“……自學府建立以來,精英榜的積分從來沒有超過二十萬的。你小子獨得兩千多萬,你不知道,當這信息出現在精英榜的時候,徹底驚呆眾人了。因為你小子的積分,是突然間出現的,而且一出現就是瘋狂飆升到了兩千多萬。要說這其中沒有什麽貓膩?誰信?”
尉遲敬德朝著我擠眉弄眼,笑道,“快,先跟我說說,等會我好跟秦瓊去吹噓一番。讓那廝好知道我們哥倆的不俗關係。”
“呃……”
我無言。
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失控了。
積分點的飆升,的確有點誇張。
有史以來,最高分竟然沒有出現過二十萬?
我這兩千多萬,的確有夠引人注目的。
也難怪尉遲敬德都一驚一乍的。也難怪我現在全校出名了。
不過對於尉遲敬德這樣的神祇來說,鬼舟的事情,或許更讓他在意。
想了想,我也不好拂他麵子,便說道,“鬼舟的事情,還是多虧了張家的嫡係子女張蔥蔥以及鬼域六角樓的穆文蘭的幫助。要不是有她們的傾力幫助。我也不可能在鬼舟的船頭站得穩。”
“哦?怎麽說?”
尉遲敬德似乎很感興趣。
不僅是他。
另外一尊五米高的魁梧神祇,也是豎起了耳朵,湊了過來。
看他滿臉好奇、雙目放光的模樣,顯然鬼域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二。
“這……在這裏說不合時宜吧。”
我道。
“哈哈……”
尉遲敬德幹笑兩聲,那幻化而出的‘小小巴掌’輕輕拍了我兩下,“你說得是,你先回去。等會我家主公肯定會去找你。你到時候跟我說個分明。我家主公知道實情了,我自然也知道了。”
“好。沒有問題。”
我笑道。
鬼域的事情事關重大,一些該讓眾人知道的事情,的確不好隱瞞。
畢竟,我一人之力有窮盡。
現在這個時間點,若是有人幫忙,也是好事啊。
最起碼解決袁林、周天鴻這樣的角色,就可以麻煩導師們搭把手。
“那你快去。”
尉遲敬德笑著揮手,一張臉別提多和善了。
“校徽……”
我揚了揚手中校徽。
“不用檢查了。”
尉遲敬德笑道,“你小子的靈魂氣息我熟悉的很,絕對不會錯。快走吧。”
“好的。那謝謝你了。”
我把校徽別在胸口,拉著小九兒的小手,帶著西施走入了南天門內。
我們剛一進去,就聽到尉遲敬德的吼聲,“都給老子站好了,你,就是你,聽到沒有,把校徽拿出來,嗯,少給老子廢話,再囉嗦,一腳踹你下天門……”
對我態度。
對其他同學的態度。
真是鮮明的對比。
我笑了笑,加快腳步,一路疾行而去。
南天門內,雲霧飄渺,遠處天宮群落在雲霧中若隱若現,時不時可見到一些仙女般的人兒在天宮群落中飛來飛去。
此等妙景,熟悉、親切又讓我覺得有些許的恍惚。
“終究是回來了。”
“這種感覺真好。”
我心情愉快。
並沒有近鄉情怯的感覺,反倒越發愉快、舒坦。
來到了這,終於可以放鬆了。
不用緊繃著一根弦了。
很放鬆、很舒服。
也很自在。
而我本人,喜歡的就是自在、輕鬆。
我其實並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生活。
但現實,跟想象,跟喜不喜歡,一點幹係都沒有。
不喜歡,也要麵對現實。
這一點,在我七歲那一年,抱著剛剛出世的雪兒,站在廢墟堆裏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沒有經曆過慘痛、迷惘人生的人,是不會懂這樣的心情的。
就算能想象到,也無法深刻的體會到。
這就跟一個人想象著在天空飛,和真正在天上飛的感覺是一個樣子的。
想象,跟現實,中間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路徑小學部落。
一個個無邊無際的大殿群落在我眼底浮過。
我沒有多看,畢竟,我已經不是這裏的人。我要趕往初中部落。
我家雪兒,在我走前,被我安置在初中部。
“咦,那人看著好麵熟。”
在天宮各處,靈者、喚神者來無影去無蹤,各個行色匆匆。
報名的關鍵時期到了,自然不能浪費時間。
但就在我路過一座大殿的時候,有人突然手指我,大叫著,“越看越眼熟。而且這味道,這氣息,喂,那位同學,請你等一下。”
聲音聽著很耳熟。
我凝神細瞧了過去。
這一瞧,我心中一喜。
原來這說話的人,竟是我的一年級班主任導師賈芳雲。
“你,你是林凡?”
賈芳雲修為絕頂,一個飛縱,若閃電般衝霄起,橫空而過幾十裏,一霎,便似幻影般落在了我的麵前。
她定定的看了我兩眼,試探性的問了句。
“沒錯。賈導師,好久不見。”
我笑道。
“真是你啊!”
賈芳雲杏目瞪得滾圓,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你怎麽變成這幅模樣了。我要不是你導師,跟你接觸的時間久了,我也認不出你啊!”
“這事說來話長。”
“那你長話短說。”
“呃。”
“嗬嗬。”
賈芳雲笑了笑,她麵有歡喜,眸含興奮,繞著我轉了兩圈,“你還真完好無缺的回來了!而且看這氣息,看這身量。厲害啊。不愧是我教學生涯中教導過的最天才的學生。有你的啊!”
她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你的事情,我都聽說過了。老師有你這樣的學生,真是驕傲極了!”
她大笑,“你不知道啊。因為你的事情,我又一次得到提拔了。我現在已經是三年級的導師了!”
“恭喜,恭喜。”
我笑道。
“同喜,同喜。”
賈芳雲眉開眼笑的看著我,眼中有著困惑,“不過你這樣子怎麽看著都不對勁啊。”她突然伸出手來摸了把我的手骨、胸骨,“咦!這,這,這……”
“怎麽了?”
“你這骨齡,這,好像不大對。”
“怎麽?”
我心中有數,但沒有多說。
“好像已經到了十七歲的骨齡了。我明明記得你今年十四歲而已啊。這,亂了,亂了。我再摸一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