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紹強跟餘樂兵一樣,擔心請假太久會影響到工作,所以特意打電話來問什麽時候能把事情處理好。
關肆寬慰他一番,已經有了眉目了,讓他再耐心等等,還如果他因此丟了工作,會給予賠償,並會幫忙重新找到更好的工作。
對此,陳紹強也跟餘樂兵一樣,賠償不必了,隻希望能盡快解決此事,好讓生活恢複到以前的平靜。
和陳紹強結束通話,關肆看了看手機道:“來到雙城後,這三個家庭,餘家和陳家都給我打過電話,唯獨李家沒有打過。娘子,你知道為什麽嗎?”
到最後一句,關肆轉頭看我,眼裏眉梢都是愛。
我想了想,笑答:“不是他們心大,就是他們比較有能力。”
“娘子猜對了。這個李俊,初見他,一身水泥汙點,還以為他是普工的建築工人。後來我一查,才知道他家是開建築公司的,他是總經理。”
“他們家在雙城也有業務,難怪那我們跟他們談,會談的那麽順利。他們來雙城,真的是當來旅遊的,還能順便看一下家裏的業務。”
“難怪難怪!”我對比了一下這三家的女主人,笑了笑道:“其實我那看徐慧敏的穿著和談吐,就覺得她不是普通人。看到李俊一身農民工打扮過來,我還在想他們是真愛來著,沒想到啊沒想到。”
“不過,他們有錢也是真愛。我看李俊對徐慧敏挺好的,那麽忙,一個電話就過來了。”
聽到我一個電話就過來了,關肆趁機跟我表心意,摟著我的肩膀道:“娘子,你一個電話,我也能來。”
“黎兒在呢,注意形象。”我抬手將關肆摟著我肩膀的手打開。
蒼黎跑到前麵,捂著眼睛,卻又分開手指,讓兩個眼睛從手縫裏『露』出來,看著我們咧嘴道:“娘親,我什麽都沒看到。”
“鬼精靈!”我上去點零蒼黎的手,拿開他的手,回頭對關肆道:“關肆,我們是不是該統一一下稱呼?”
“在這個世界,還是按照這個世界的叫法吧。娘親和媽媽換來換去挺麻煩。你也別叫我娘子了,叫我莫染吧。”
關肆看著我笑:“我想叫你老婆!”
“呃?”我微楞一下,“我覺得我的名字挺好聽的啊,莫染,莫染,念著多有韻味。”
關肆卻欣賞不到,搖頭:“不,我就喜歡叫你老婆。老婆——”
好吧,關肆想叫我老婆,就讓他叫吧,反正也是這個世界的叫法。
我轉頭看蒼黎,蒼黎立刻明白,眯著眼睛,甜甜的叫了我一聲:“媽媽!”
“黎兒乖!”
蒼黎仰頭問:“媽媽,你是不是也該叫我蒼黎?”
“不用。”我笑著『摸』『摸』蒼黎的臉,心疼的道:“以前是我太膚淺,認為黎兒這種稱呼隻有古代才會叫,現在我不會這麽認為了。”
“管他什麽古代現代,我就是要叫你黎兒。黎兒,你喜歡我這樣叫你嗎?”
“喜歡!”蒼黎連忙點頭,平我懷裏,“媽媽,我好喜歡聽你叫我黎兒。”
“嗯,以後我都會這樣叫你。”我把蒼黎抱起來。
但才剛抱起來,關肆就把蒼黎從我懷裏接走了,然後往地上一放,又在蒼黎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自己走,別偷懶!”
蒼黎回頭衝關肆吐了吐舌頭,捂著屁-股,一蹦一跳的在前麵先跑了。
關肆拉著我的手,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
這一幕,也許對普通家庭來很平常,但是對我來,卻是非常不易。
當時攔下那十方獸,我瞬間本體湮滅、魂飛魄散,都沒想過還能再見到我的夫君和我的孩子。
而且我魂飛魄散之時,蒼黎還不到兩歲,剛學會走路,話還含糊不清,沒想到一轉眼他都這麽大了,能蹦能跳,話清清楚楚。
不,哪裏是一轉眼,是過了五百多年。
不過,雖然是過了五百多年,但是給我的感覺,卻像是一轉眼一樣。
因為此時此刻,我的記憶仿佛隻有兩個點,一個點是魂飛魄散時的記憶,一個點是現在。
中間那五百多年發生了什麽,經曆了什麽,我仿佛一點都記不得了。
望著蒼黎在我們前麵蹦蹦跳跳,我心中一陣觸動,不禁濕了眼眶。
關肆感受到我的情緒變化,扭頭看我眼眶濕了,忙問:“老婆,你怎麽了?”
“沒事。”我低頭擦去眼中的濕意,抬頭看著前麵的蒼黎,笑道:“我隻是想到我們一家三口能重聚在一起,不容易,所以……”
“老婆!”關肆把我攬到懷裏,低頭在我頭頂親了一下,輕聲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怕蒼黎看到我們這樣,我忙推開關肆。
還好蒼黎一直在前麵跑,貌似沒有回過頭。
我整理了一下頭發,道:“對了,我有一件事本來想跟你和黎兒,但是事情太多了,一件接一件,我總是忘記。黎兒!”
我叫了蒼黎一聲,蒼黎立刻轉身跑回來,問:“媽媽,什麽事?”
“黎兒,我有一件事忘了跟你了。就是我替你做主,放棄帝之爭,你怪我嗎?”
“不怪!”蒼黎迅速搖頭,又朝關肆看了一眼,捂著嘴,彎眼笑問:“爸爸,我能跟媽媽嗎?”
“嗯?你們有事瞞著我?”我驚訝的轉頭看關肆。
關肆先『摸』『摸』我的頭,安撫我受贍心,隨後對蒼黎點點頭,“可以。”
蒼黎這才道:“其實舅舅跟爸爸談過帝相爭之事,爸爸我們能夠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不想再爭帝之位,隻想平平安安的活著。我也不想做什麽帝,隻想留在爸爸媽媽身邊。”
“原來你和哥哥談過這件事,那哥哥怎麽還問我。”我有些不解的道。
關肆為我解『惑』道:“我和幻兄的意思都是不爭,但我和幻兄又一致認為,如果你要爭,那我定會全力以赴。”
“我們孔雀族在妖神界,實力也是非常雄厚的,足以和鳳凰族相抗衡。”
“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們能活下來,還能團聚,真的不容易。所以帝之位不要了,但是幻彩牛族的王位,我一定要。”我語氣堅定的道。
關肆和蒼黎都問我為什麽。
我看著他們道:“因為我想改變幻彩牛族的等級製度。”
他們不是幻彩牛族的人,不了解我們幻彩牛族,我們幻彩牛族等級製度特別嚴格。
我和哥哥因為身份卑微,時候連東西都吃不到。
真的吃不到,一點都不開玩笑。
想想時候的苦難歲月,而我有時又是那麽的不懂事,我感覺很難過,很對不起哥哥。
“老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爭到你們族的王位。”關肆打斷我的思緒。
我對他點點頭,沒有話,一切盡在不言鄭
……
因為我們來餘樂兵這裏一趟,路上又了會兒話,到妲己外賣時,已經九點多了。
我們剛到妲己外賣樓下,就看到我哥拿著手機,一邊看,一邊往寫著妲己外賣的電瓶車那裏走,沒有注意到我們。
“要喊他嗎?”關肆問,手放在喇叭的上方。
我搖頭:“不喊了。那我揍了他,感覺現在見麵會尷尬。”
“別多想,也許你哥沒你想的那麽氣。我按了?”關肆著就要按喇叭。
我趕忙抓住他的胳膊,“還是別按了。我們今是來見妲己的,讓他去工作吧。”
關肆沒話。
我們在車裏坐著,等我哥走了,我們才下去。
到了妲己外賣,妲己應該是感應到我們要來,已經備好茶水,等我們一進去,就指著沙發道:“請坐!”
坐下後,妲己用那雙發著青藍『色』光芒的眼睛看著我笑:“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我倒沒想到,有一我會來找你。”我盯著她那雙青藍『色』眼睛,笑著回道。
以前我還以為她的眼睛是戴了美瞳,現在才知道不是,那是她眼睛本來的顏『色』。
就像我們幻彩牛族,我們的眼睛是水藍『色』的,可惜我本體湮滅,現在的肉-身是這個世界,瞳孔顏『色』是棕『色』的,沒以前好看了。
“你會來的。”妲己很肯定的道,“就算你沒恢複記憶,你也會為了你哥來找我的。”
“我今來找你,就是為了我哥的事情。聽關肆我哥是紂王,你是封神演義裏的那隻九尾白狐?”
“要看嗎?”妲己問完,都不等我回答,就瞳孔一亮,現出了本體。
是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一雙眼睛圓溜溜的,裏麵散發著精銳的光,青藍之『色』較人形更深一些。
九條『毛』茸茸的尾巴高高翹起,從左到右依次排列,形成了一把尾巴扇子,在空中搖曳,十分漂亮。
過了一分鍾,妲己收回本體,依舊變成人樣,端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笑:“相信了嗎?”
“看來裏寫的不一定是真的,我還以為你在那時候被薑子牙殺了呢。”
“可不就殺了嗎?要不是妖神界前輩相救,我早就死了。”妲己這話時,語氣很平靜,但是眼裏卻有一道帶著悲哀,帶著恨意的光芒閃過。
我知道她對當年被殺一事,還有些難以釋懷,就道歉道:“不好意思,我……”
“沒關係。”妲己彎嘴笑了笑,“我知道你為什麽來找我。你放心,我不會做過分的事情,影響你哥的生活。”
“我隻是看他生活的太苦,所以想幫幫他,僅此而已。”
“真的隻是僅此而已嗎?”盡管妲己親口跟我不會影響我哥的生活,但我還是擔心啊。
總感覺她來看我哥,不是那麽簡單的。
聽到我這話,妲己低頭笑了,再抬頭,臉上笑意全無,一臉嚴肅的對我搖頭:“不是。我有我的目的,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你別擔心,我真不會影響他的生活。我也不會害他,再也不會。”
最後一句再也不會,妲己的很輕很輕,輕的若不是我恢複法力,我都聽不到她了最後那句話。
好奇怪,她為什麽把最後一句話的那麽輕呢,是怕我們聽到,還是……
我想啊想,最後終於想到一個可以解釋的通的原因。
那個原因就是妲己曾經為了修仙,答應女媧,『迷』『惑』紂王,禍害商朝六百年的基業。
『迷』『惑』紂王,不就是害紂王嗎?
看電視劇,看,一直以為妲己對紂王沒有情,現在看來,事實並非我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那樣。
妲己對紂王用情很深,不然不會過了這麽多年,還對紂王念念不忘,還來找紂王的轉世。
不過,她不是她當初被妖神界的前輩救走了嗎?
那她怎麽又回來了,還知道了紂王的轉世是我哥?
我問出我心裏的疑『惑』,妲己隻笑不語,但是我感覺她身上的妖氣卻忽然沒有了,取而代之是一種清新自然、令人神清氣爽的仙氣。
“你、你成神了?”我有些驚訝的問道。
妲己笑著點頭,“多虧妖神界的前輩相助,讓我成神,有機會問得紂王的轉世,還能再回到這個世界。”
妲己兩次提到妖神界的前輩,我很想問她的前輩是誰,但是我又想那是別人族的事,我問了,她未必能,就沒有問。
“嗯,我們都是妖神界的人,也算是老鄉見老鄉了。今中午,你們別走了,我請你們吃飯。”妲己熱情的留我們吃飯。
但是我還想去找林,確認她沒有問題,就道:“下次吧。最近挺忙的,一會兒還有事。”
“好。你們有事先忙吧,我就不留你們了。”
我和關肆就起身告辭了。
從妲己外賣出來,我問關肆:“關肆你,她如此用心來找我哥,幫助我哥,會不會是還想跟我哥再續前緣?”
“我覺得會。但聽她的意思,這一世她不會打擾你哥,估計想等你哥的下一世吧。”
“希望是這樣。算了,這事先放著,我們先去找林。”我拿起電話,給林打電話。
林接到電話,就揶揄我:“喲,度蜜月還能想起給我打電話,證明我以前沒白對你好。”
聽到林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話方式,我真不希望她有什麽問題,但是那條項鏈卻又解釋不通。
“我已經回來了。”我穩住心中紛紛『亂』的猜測,平靜的道。
林一驚一乍的:“回來了?這才幾,你們就回來了?是外麵不好玩,還是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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