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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宮柳的印象中,周動僅是與仙主客冥爭奪靈廬比賽時那樣的實力,擁有70多衍際的力量,有一身爪法奇術而以。
那時讓萬眾狂熱的比賽對於南宮柳這樣的上仙層次,也僅僅是微微一笑,讚上一聲有膽量罷了。
周動的實力有資格成為南宮柳的同伴,但是南宮柳萬萬沒有想到啊,周動竟然已經走到了仙主關卡之前,並且還一直在悄無聲息地向著仙主至尊境衝刺。
南宮柳的臉都白了。
眼前哪是大戰清玄子時的周動,周動現在有多少力量?一百多衍際嗎?
想起過去一直對周動的那種淡淡不屑,南宮柳心中就一陣惡寒,脊背上的寒氣唰唰地上行。
原來周動一直在隱瞞力量?
南宮柳用力咽了一口口水,臉上的笑容有些難看:
“周動,原來你這麽強,我說你怎麽對仙主客冥的威脅不是太在意的樣子呢,原來你心中有底啊。”
周動還陷於尋到衝過關卡辦法的興奮中,用力壓下心中的激動點了點頭。
南宮柳長歎了一聲:
“周動,看來我要爭那玉尺刻度的名次是沒有什麽希望嘍,不過你的機會到是蠻大的,加油吧,前邊有十位仙主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被你爭到了刻度最高的位置,咱們就爭一爭那個前十名,給仙主之下境界的仙人們爭一口氣。”
南宮柳的樣子也有些振奮。
周動再次點了點頭,目光中充滿了堅毅的神色:
“對,玉尺刻度的排名我誓在必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南宮,這場血魔浩劫短時日內無法結束,我們也不急於一時,再在這裏修煉一段時間如何,我要將我玉尺內的血精完全煉化成能量。”
南宮柳聽到這裏再次愣住了,滿臉驚疑詫異地問道:
“周動你說什麽?你不是要爭玉尺刻度嗎?要爭這名次血精一滴也不能浪妻啊,悔…”
獵獲血精有多麽艱難啊,兩場劫難之後周動才得到這麽多血精,為了保持名次周動應更多積累才行,怎麽還要全消耗掉?將血清消耗光了,下回還要費多大勁才能再收集到這麽多啊。
南宮柳雖然知道周動的意思,但還是不能完全釋懷。
周動苦笑著搖了搖頭,咬著牙說道:
“前邊有十位仙主,人家是沒發力呢,若是發力了,我拿什麽和人家爭?唯今之計就是利用血精將我的境界盡快提升到仙主境我方才有一線之機。”
周動內心也焦急啊他是要必爭前三的。
先衝仙主境是一條必走之路,否則和仙主們相比,他一點希望也沒有。
但是一旦那樣做,首先就要耗費掉大量的血精,即要用血精修行,又要用血精爭名次,周動現在對血精的急迫需求簡直達到了極致。
血魔浩劫不知要持續多久,南宮柳想到前些時日那兩次生死危機也將牙關咬緊了。
周動說的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周動要爭名次還敢大量消耗血精他現在已經沒有那個雄心了,那麽利用血精修煉更是不在乎。…,
有血精異寶在乎,時刻增長實力才是正途。
二人又一次沉浸於修行之中。
周動悄然祭起液體時間場,在時間場中一直修行了足足半年的時間,將玉尺內剩下兩個刻度的血精完全煉化,能量不間斷地注入那個“沙坑”之中。
不得不說,血精簡直太濃鬱精純了,那種醇正綿和的能量是周動平生所未見。
但是,仙主關卡也太變態了,“沙坑”深不見底,倒水進去,周動僅能感受到能量的緩慢增長,然而離突破關卡還遙遙無期啊。
呼地一聲睜開雙眼,悄然收起液體時間場,周動心中鬱悶而焦急,取出玉尺,前麵的血精早就耗光,轉過後麵,眼看著一條又一條的紅線升起,已經有五人收集了三個刻度以上的血精了。
而在潞號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眼看著別人如飛般地向前奔行,自己已經輸在了上,而仙主關卡卻始終沒有進展,周動要衝玉尺刻度前三的壯誌要如何才能實現?
如果取不上名次,和愛人又要如何團聚?
心中的殺機慢慢燃起,周動眼神中的精芒駭人之極。對麵的南宮柳也從修行之中回過神,在過去的十多天中,他煉化血精修行進境頗為明顯,心中極為興奮。
周動沉著聲音開口道
“南宮,咱們出發,準備好你的刀,準備大開殺我吧。”
“好,出發!”
南宮柳臉上的光芒也綻放起來,二人各展身形,咻地一聲就從山洞中鑽出,辨明方向,如兩道流光貼地向前急掠。
玉尺中,別人的刻度還在一點一點增加著,眼見著與別人的差距越來越大,周動心中都快急出了火,他的眼前仿佛看到愛人脈脈期盼的眼神,與焦急等待的憔悴容顏。
愛人在盼著自己能夠安全歸去,盼著自己能夠取得一個足夠高的名次將她領走。
那種柔情似水的重擔,以後今後一生的幸福,全都在此刻壓在周動的肩上。
“南宮,我們再快一些!”
周動眼睛中冒火回頭招呼著。
南宮柳也是一個有雄心壯誌的人,對於玉尺排名雖然有無皆可,但是更多的血精他是誓在必得,他也想衝擊仙主境界啊,在血魔界中極有可能是他此生唯一的機緣。
不能收集夠足夠的血精衝仙主那道關卡,那麽將遺憾終生。
南宮柳心中也極為焦急,但是,他確實已經將身法展到極致了啊。
看著前方不時催促的周動,南宮柳心中苦笑,周動驚豔的速度再次嚴重地打擊了他的自信心。
二人如兩道流光在血魔界中縱橫馳騁,迫切地尋找寄生魔的存在,迫切地想要更多地收獲血精。
然而直到這時,周動與南宮柳方才知道,初入血魔界時的兩場劫難對於他們來說有多少的幸運。
血魔界太大了,他們這一路不知奔行了多遠,竟然隻偶爾間獵獲到三個生死境的寄生魔。
對於周動來說,僅是十餘滴血精而以。
周動心中急的不知疲倦趕路,連停下來修行的時間都沒有,僅在飛行之中,隨手調出金烏真炎將那十餘滴血精煉化了。
十餘股精純的能量再次注入“沙坑”之中,然而這些對於周動來說,僅是杯水車薪罷了。
周動心中饑渴難奈啊。
飛行之中,周動仰頭看天,天上一片暗紅色濃霧上不見頂,縱目遠眺,濃霧之中,有山陵,有平原,有河流,有沙灘,唯獨沒有任何綠色。…,
整個血魔界死一般的沉寂,而這裏,本來就是生命的終鐳地嗎。
周動腳下點地,身形如一道殺光一般咻地流逝極遠,身法輕盈的幾乎絲毫不費力量,後邊的南宮柳架著刀光苦苦追趕。
周動突然回過頭來,將眼眉皺緊了說道:
“南宮,我們這樣漫無目地的搜尋也有月餘了說…”
南宮柳臉色也很難看,用力點頭道:“是一個月零七天了。”
周動苦笑:“可是我們僅殺了三個寄生魔,別人現在最高的已經衝到三個半刻度了,我們越落越遠,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得想一個辦法才行,要不,我們倆人還兵分兩路,沿平行線齊頭並進?”
南宮柳也用力點頭。
如果不換點辦法,恐怕他們將在後麵越落越遠,最主要的,兩手空空一無所獲的感覺太難受了。
“真希娶前邊就看到一大群的寄生魔等棄我去殺戮。”
南宮柳舔著嘴唇“獰笑”著。
二人眼神對視,點了點頭,正準備分開而行,而就在這時,周動的耳朵突然一動,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不對……。”
“怎麽了?”
“前邊有喊殺聲,我能隱隱感受到殺機。”
“是有人遭遇寄生魔了嗎?我們快去看看。”
南宮柳也同樣饑渴,聽說有獵物出現比看到女人都親,滿臉興奮地催促著周動,二人向那個喊殺聲的方向縱身而起,穿透濃霧疾行。
越來越近,殺氣越來越濃鬱,南宮柳甚至都能聞到寄生魔身上那股血腥氣,尋了好久終於要見到獵物了,南宮柳下意識心中就火熱起來:“周動,我們枷…”
咻地兩道流光,兩人再次掠出數百丈,濃霧之中終於看到了前方的場景。
“哈哈,是寄生魔!不對,他媽的,是寄生魔…”
南宮柳的聲音一下子就由興奮轉為深深的驚恐,與周動的身形在空中急停,兩人臉色全白了。
前方一個仙人不時地向後釋放著飛刀,拚了命地奔逃,發絲都散在腦後,衣袍上無數道撕裂的口子,滿臉冷汗順著鬢角嘀嗒地向下淌著,可是那個仙人已經顧不上那些了,將渾身仙元力提到極致,強行晃過兩個寄生魔的圍堵,胳膊上再添兩條撕痕,縱身向前飛逃。
“是楊衝!”
南宮柳目瞪口呆地高喊一聲。
“他不是和秦京結伴的嗎?秦京嘛”
在揚衝身後,五十多個頭若禿鷲一般的寄生魔瘋狂地追殺著,鋪天蓋地的殺氣讓遠處的周動與南宮柳渾身寒毛倒豎,肝膽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