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總是夢到一個男人,看不清樣子,隻能聽到他的聲音。
他問我:“莫染,我們的兒子都五歲了,難道你不想他嗎?”
每次聽到他問我這個問題,我都會很心痛,很心痛,心痛的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樣。
心痛的都來不及問他為什麽總是問我這個問題,就在夢裏生生痛醒。
再一次從夢中痛醒,我摸出手機,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些詭異的藍色畫麵,畫麵下寫著閻王二字。
看到那閻王二字,我嚇了一跳,再仔細一看,又不是那麽嚇了。
原來這是我最近看的一本的封麵,名字叫《生個兒子是閻王》,剛剛我才醒,眼睛沒看仔細,隻看到閻王二字,又是在這半夜時分,所以才會嚇了一跳。
這本是一個自稱磨鐵小和尚的作者寫的,寫作水平一般般,但是故事卻很是吸引我。
也許,我跟的女主莫可一樣,都姓莫吧。
想到這裏,我忽然想起莫非因為是我最近看這本的緣故,才總是做那個莫名其妙的夢。
想想,時間對的上。
就是在我開始追這本的時候,開始做那個夢的。
劇情也有些對的上,因為莫可也有個五歲的兒子,而且她生完兒子,兒子就被抱走了,她從來沒有見過。
可能因為這種種原因,我才會做那個莫名其妙的夢。
我放下手機,揉揉臉,去了趟廁所。
回來有些睡不著,我就躺在床上繼續看《生個兒子是閻王》,當看到那裏麵的兒子小莫時,我想到了夢裏的那個男人對我說的話。
“兒子?兒子都五歲了?”我自言自語著,“難道我也跟莫可一樣,有個五歲的兒子,而不自知?”
我這樣問著自己,問完我笑了,笑著搖頭:“怎麽可能?我一定是入戲太深了,把自己想成書裏麵的女主了。不過……”
不過,我又想到一個解釋不通的地方,就是:就算我入戲太深,將自己想成了書裏麵的女主,我也不可能天天做同一個夢啊。
我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嗡嗡嗡……”就在這時,我手裏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又嚇了我一跳。
是誰啊?半夜給我發微信,還一連發了好幾條。
我心裏一麵想著,一麵去看微信,看到竟然是小林給我發來的。
她一共給我發了三條,三條一模一樣的消息:莫染,別忘了啊,明天十一點白玉京,不見不散。
再往上看,還有一條跟這三條一模一樣的消息呢,是昨天晚上十點半發的。
看完小林這整齊的、一模一樣的四條消息,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再看看時間,不到淩晨四點,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翻過白眼,我給她回:你半夜不睡覺,幹嘛呢?
小林秒回:拉粑粑。
看到拉粑粑三個字,我不由想到我那可愛的幹女兒。
我的幹女兒,就是小林的女兒,名字叫木木,今年四歲了,很是可愛,尤其是奶聲奶氣的說拉粑粑這樣的疊字的時候,更是可愛的不要不要的。
有這麽可愛的女兒,小林也跟著可愛起來,說話經常疊著說,疊最後一個字。
我想問小林拉粑粑就拉粑粑,給我發消息幹嘛,還一發就發三條。
但還不等我問,小林的問題先來了:你怎麽醒了?是失眠了,還是被我吵醒了?
我很不客氣的回:當然是被你吵醒的。你一下子發三條,不醒才怪。
小林先發了幾個奸笑,隨後道:我不是怕你忘了嗎?所以特意提醒你。
我無奈:你什麽時候提醒不好,非要這個時候提醒?
小林無辜:剛好想起來了,怕明天忘了,所以就給你發了。
這個理由我服。
不是假服,是真的服。
有句話是一孕傻三年,我看小林不是一孕傻三年,而是一孕傻不知多少年。
今年木木都四歲了,她還在傻中,忘事是常有的事情。
我理解她的傻,沒有說什麽,就回她個好吧。
她給我發了視頻邀請,我拒絕了,回她:明天就見到了,不聊了。
小林:行,你早點睡吧,我好了,也去睡了。
不知小林去睡,有沒有睡著,反正我是沒有睡著,一直睜眼到天亮,到小林給我打電話。
小林打電話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提醒我別忘了今天十一點的見麵。
我再三保證不會忘的,讓她別再打電話、發微信提醒了,她在那邊嘻嘻笑:“莫染,你別煩我啊。我這不是想你,不是怕你忘了嗎?”
“想我,我接受。怕我忘了,我不接受。我又不是你,成天忘這忘那的,真不知你這主管是怎麽當上的?”
小林是生了孩子之後,傻了好幾年,但她的傻好像隻體現在生活上,工作上卻沒有做過什麽傻事。
“嘻嘻,靠能力當上的唄。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忙了。別忘了啊,中午……”
“中午十一點,白玉京不見不散。”我一聽她說別忘了啊,就知道她要說什麽,趕緊把她的話接過來。
與其聽她提醒我,不如我自己說了。
小林就在那邊笑,笑著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我起來洗漱,給自己簡單的做了個早餐,吃完去店裏看了看。
我現在也算是一個老板了,書店的老板。
但一年賺的,還沒有小林一個月賺的多。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過的很開心。
我感覺我現在挺好的,日子不緊不慢,還能偶爾出去旅旅遊,是我想要的生活。
在書店待到十點半,我跟員工小劉交代兩句,就騎著我的電動車去了白玉京。
我到白玉京的時候,還差十分鍾才到十一點,可沒想到小林比我還早。
她選的位置離門口很近,我一進門,她就看到我了,衝我揮手:“莫染,這裏。”
她女兒木木也學著她的樣子,對我招手:“幹媽,這裏。”
“來了!”我壓著包,快速朝她們母女倆走去。
中間路過一張桌子,那桌子上擺了蠻豐盛的一桌子菜,但桌子旁就坐了一個人,一個小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
他濃眉大眼,鼻子高挺,嘴巴薄薄的抿在一起,胳膊疊著搭在桌子上,小小年紀,就給人一種高冷之意。
許是我和小林她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他就抬頭看著我,一直看著我到了小林她們的麵前。
“幹媽,親親,抱抱,舉高高!”木木舉著雙手對我道。
我伸手將她抱起來,先親了親,親的時候說親親;再抱了抱,抱的時候說抱抱;最後舉高高,舉高高的時候說舉高高。
一係列動作做完,我將木木放下,自己也坐下。
轉身放包的時候,竟發現那個高冷的小孩還在看著我呢,一雙黑溜溜的眼裏透著一絲濃濃的羨慕。
看到我發現了他,他迅速將頭扭了過去。
我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那裏,心想:不知他家大人去哪裏了,怎麽放心他一個人在這裏?
雖然白玉京是雙城最大、最好的飯店,但是他畢竟是孩子啊,要是被壞人拐跑了怎麽辦?
“看什麽呢?”小林問我,我忙回頭,回道:“沒看什麽。今天就你們娘倆嗎?你老公沒來?”
“來了,他去衛生間了。”小林一麵說著,一麵將菜單遞給我:“吃什麽,隨便點。”
“你點吧,今天我請客。”我將菜單推回去。
小林又把菜單推回來,瞪眼看著我笑道:“你先敞開肚皮吃著,等回頭你有對象了,我們找你家那位討回來。”
小林每次都拿這個說辭拒絕我請客,我也是拿她沒辦法的很,就點了兩道菜,把菜單給她了。
“木木,有沒有想幹媽?”我轉頭去問木木。
木木點頭:“有。”
我問哪裏想了,木木伸著小手指頭指眉毛、眼睛,一路從眉毛指到腳底心,一邊指,一邊說:“這裏,這裏都想了。”
“哈哈哈……”每次木木都這樣回答我,可我每次都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的哈哈笑。
正笑著,我感覺後麵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看我。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坐在我後麵的那個小孩。
可是,當我轉頭去看的時候,卻看到那小孩在低頭吃東西,並沒有看我。
我想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也就沒有多想,繼續跟木木聊天。
還沒有聊兩句,木木眼尖看到她爸爸了,指著她爸爸所在的方向道:“爸爸回來了。”
我抬頭去看,就看到了小林的老公吳超,他正在和一個人說話,兩人邊走邊說往我們這邊走。
吳超身高一米七八,長相清秀,在我認識的男性朋友中,算是好看的了。
但跟他旁邊那個人一比,瞬間失色許多。
“臥槽,那人是誰?怎麽那麽帥啊?”小林驚呼道。
木木有樣學樣:“臥槽,好帥啊!”
“木木!”聽到木木也說臥槽,小林轉頭訓木木,我則訓小林:“你看你,都當媽媽了,還不注意。”
小林笑:“還不是因為那個人長得太帥了,簡直跟電影明星似的。”
說完,她接著訓木木:“木木,臥槽是不好的話,不能說,知道嗎?”
“那媽媽怎麽能說?”別看木木才四歲,聰明著呢,有心著呢。
“媽媽錯了,媽媽以後再也不說了,你也別說了。”
“好。”
小林和木木說話間,吳超和那人已經來到我們麵前了。
吳超對小林使了個眼色,小林連忙坐到我這邊,我連忙把木木抱到中間,自己坐到裏麵去。
然後,吳超指著小林、木木和我,依次給那人介紹:“這是我老婆,這是我女兒,這是我老婆的閨蜜莫染。”
介紹完我們,吳超又介紹那人給我們認識:“這是白玉京的老板,關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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