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敢動手!”
騎兵統領怒嘯,手中長戈高舉,“動手!”
轟!
轟轟轟!
八方的民房、酒店、飯館中,瞬間爆射出來了無數道身影。
這些身影無一例外,都是軍人。
一個個麵容古板、嚴肅,一個個目放寒芒、身上的煞氣濃鬱到了極點。
咚!
咚咚咚!
暗處不知何地,似乎有擂鼓聲起。擂鼓聲初時不可聞,但不過眨眼,便密集若雨點,咚咚的聲響似壓城而來的烏雲般,給人一種極為壓抑的感覺。
“啊!”
“殺啊!”
“吼!”
……
數千、數萬的軍人或結陣,或縱馬單槍匹馬若電般殺來。
一時之間,八方都是槍芒、煞氣、殺氣。
轟!
騎兵統領大笑著率先一步跟張瀧殺在了一塊兒,兩人這一殺,當真似將遇良才、一時之間棋逢敵手,不過須臾間便鏘鏘鏘打了幾十招,打得八方店鋪都在瞬間崩碎了好幾座。
“果然是早有準備!”
我掃了八方兩眼,隨手一拳轟出,轟!一瞬便把後方店鋪中衝出的三個軍人轟飛了出去,“看來人國的國主果然對我們不怎麽友好。”
“我們都裝扮了,並且車架都拆了,輕裝簡行,這樣都被發現了。看來人國的國主對我們很是關注。”
穆文蘭手中的大刀已經拔了出來。
她有兩把刀,一把混似關羽手持兵器的青龍刀,一把稍短些的大砍刀。
此刻,她手持青龍刀,雙目放射出兩縷寒芒,喃喃道,“本來不想在人國大開殺戒的。不曾料,卻有人過來殺我們。這個世界,果然沒有多少好人。”
“殺吧。”
付博義手中一杆銀色長槍一抖,鏗鏘聲中,捅破了天,一瞬,便捅碎了天邊殺來的十幾位軍人。
他強的恐怖,動怒之下,銀槍一轉、一抖、一絞,便把兩隊士兵給攪的稀巴爛。
“畢竟都是聽令行事。擒賊先擒王。把他們的王拿下再說。”
我腳踩風火輪,看了眼不遠處的一棟高樓,可以清楚樓頂處站得幾位王者,他們正在俯視著這裏的情況,交頭接耳,似乎在說著些什麽,豎耳傾聽,隻聽他們說著。
“是他們沒錯!”
“沒有想到來得這麽快!我們都有些地方沒有布置妥當。”
“不管了。在不殺就來不及了。你們也動手吧。把林凡、田小巧的人頭帶來,其他人都粉碎掉吧。”
“是。”
……
為首的人,長得很是英俊,但眉眼間卻有著三分的邪氣。
他穿著王袍、袍子上繡了一條五爪金龍,他出口便要殺我們。而他身邊站著的那些人似乎都是他的手下,對他很是尊敬、恭順。
“他們的王在那。”
我給了付博義一個眼神,道,“一前一後,別讓他們跑了。”
“是。主公。”
“走。”
咻!
咻咻!
風火輪一瞬數百裏,不過半秒鍾左右,我已經橫空飛臨到了那王袍男子的後頭。
付博義身化幻影,躍飛龍門,速度之快,恍若電光幻影,也隻是霎那,便到得那王袍男子的前頭。
“嗯?!”
“好快!”
王袍男子瞠目,他左右手下大喝了聲,團團唬住了王袍男子。
“轟!”
不管是我,還是付博義,都懶得跟這王袍男子廢話,瞬間便動了手。
一時之間,但見槍芒漫天而飛,血影劃空而過,一顆顆人頭在噗然聲中,帶著道道淒厲的慘叫聲,跌落虛空,滾落到了塵埃中。
不過一秒鍾。
戰事便落定。
王袍男子的手下都被殺掉。王袍男子也被我踩在了腳下,被付博義的銀色長槍指在了脖子上。
“你們,你們,你們……”
王袍男子滿臉的難以置信,一雙瞳孔放大到了極致。
他似乎完全無法理解我們為什麽會這麽快,這麽強。
“我的護法大將軍。”
王袍男子看著斷頭將軍,身子顫栗、哆嗦,他似乎想怒罵,但出口的卻是顫音,“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兩位到底是誰?”
“我是誰?”
我把鬥笠拿掉收了起來,低頭俯視著王袍男子,“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林,林凡?!”
王袍男子驚叫,但話出口,他似乎覺察到了不對勁,又瞬間閉嘴,隻是麵色發白的看著我,眼中有著深深的震撼和不安。
“你果然是認識我的,讓你的手下都住手吧。要不然,我不介意現在把你的腦袋砍了喂狗。”
我腳抬起,在他英俊的臉上碾了碾,聲音很平淡,近乎沒有起伏,“我本來不打算跟你們這些王族子弟打交道的。可是你們為什麽一個個都這麽迫不及待的要跳出來?!嗯?這是為什麽?”
“我,我……”
王袍男子被碾得麵色發紫,他的嘴巴都有些變形,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就在這時候,猛地隻聽一道怒嘯聲起,“放開太子。”
豁然扭頭看去,隻見我的身後,有一位騎乘著火眼金睛獸的將軍,正手持長戈,目含怒焰,朝著我的方位疾速衝了過來,“賊子,受死!”
他衝得很快,身上的氣勢仿若滾滾駭浪般翻湧而來!
手中長戈刺出的鋒銳勁氣似能鑽碎地。
“嗯?”
付博義瞳孔微縮,手中長槍一抖,就要動手。
我朝著他擺了擺手,腳下一動,把王袍男子一下子便挑了起來,隨手一抓,捏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擋在了我的身後,任由那一柄長戈刺來。
鏘!
將軍的長戈帶著衝霄的銳氣,正要殺來,看到這一幕,麵色大變,猛地來了個急刹車,手中的長戈生生的改變了刺殺的方位,朝著天捅了過去,這一方位的疾速改變,使得他身形不穩,生生的把火眼金睛獸給拉得人立而起,而他自己的氣血也似乎由此受到了傷害,長戈上的鋒銳勁氣尚未停歇,他便猛地噴出了一道血箭,噴得血染戰袍,麵色發青。
“銅將軍,住手,還有你們,都給我住手,所有人都住手!”
王袍男子的臉上還留著一個鮮明的血色腳印,但他對此似乎並沒有過多注意,在我稍稍鬆了鬆手後,他便十分自覺的朝著四方大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