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動實在無法想像,天地法則會主動尋找成為仙主的有緣人,還會專門為有緣人演化出一座聖山來,為他提供成為仙主的基礎功法一空間法則。
難道那所謂的天地法則也是一個生命不成?有思想有意識,可以將眾生的一切定數皆掌控在手中,關鍵時刻還可以直接出手助風……
周動承認,他對更深一層次的玄奧理解的還是太膚淺了,他無法理解那種“生命”的概念。
不過,周動心中對於須彌山中的核心異寶空間法則卻有著一股異乎尋常的狂熱與執著。雖然知道自己能在無以計數的生命中搶得那種異寶的機會微乎其微,但是周動仍然報著一種誓在必得的瘋狂心態,即使有可能在須彌山中遭遇到血修羅都在所不惜了。
眼前這一機緣萬萬載難逢,那關乎到他與夏均茹的終生幸福。
如果周動能夠搶到空間法則,那麽他就有八成以上的機會可以修成仙主那等不可思議的境界,那麽周動就有信心,將橫亙在自己與夏均茹麵前所有的枷鎖全部狠狠地打碎。
這麽多年瘋狂一般地修行,周動最終所求的,不就是這些嗎!
“什麽狗屁有緣人?我的命由我不由天,我今天就瘋狂上一回,須彌山中的空間法則,我搶定了。”
周動眼神中的晶芒仿佛都要射出身外,麵對著那幾乎不可能的目標,周動目光中無限的堅定,雙拳都攥的青筋突起,指甲深深地陷入肌肉之中。
他對於須彌山中的異寶,渴念一時達到了最頂峰,胸中一股火焰雄雄燃燒而起。
周動“剁”地一個邁步就折返回室內中央,隨手一抖,月魅強弓突兀地出現在掌中。
周動心中悟道後的狂熱尚沒有消退,腳下玄而又玄地踩在了一個點上,緊接著“咻”地一道身形急轉,另一隻腳詭異地向身後的一個點上踩去,同時雙手疾伸,長弓瞬間惋開,一道長河奔湧的氣象刹那間就出現在周動的眼中。
“哈,果然這個思路正確!”
周動心中頓時再次燃起狂喜的情緒。
在以前周動走錯路了。
他一直執著於將刀法改成弓術這一概念之上,而這時他明白了,什麽長河落日圓刀法,其最終是沒有固定的刀式的,那團淡金色液體中,一直以來演化的也都是讓人體悟的武境而以。
為什麽要將刀法改成弓術呢?為什麽不通過感悟到的武境,直接將弓術演化出來呢?
周動悟通了這一點,就感覺眼前無限江山,萬裏天地全都霍然開朗……他在室內如癡如醉地演化著弓術,將自己對大羅金仙武技的全部感悟都融入到了弓術之中,就感覺每一次惋弓之後,融合到弓術中的意蘊越來越強大,威力逐漸地就變的更加不可思議起來。
月魅弓在數百丈外可直接秒殺的強大霸氣,再加上大羅金仙武技的變態威力,周動就感覺自己的真正實力仿佛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周動相信,再有月餘的時間,他完全有可能將長河落日圓融合到弓術之中了,並且有希望挖掘出這式武技更深層次的威力來。
須彌山就懸在頭上,在尋寶奪寶這最緊要的關頭,周動在以一個紮紮實實的速度提升著自己,這種感覺讓他無限的迷醉。
周動幾乎完全沉迷在了弓術的演化之中,夜以繼日,揮汗如雨。
周動暗暗猜測,當他完全將長河落日圓與弓術結合起來之後,他甚至都有一定的信心挑戰金仙大圓滿期的強者。
那時再加上他近乎於神奇一般的法寶手段,周動在這場奪寶過程中,將再次如魚得水。
紫煜城是紫煜星上的中心城市,大到不可思議,一座城市的占地棄圓足有數千裏。
現在在這座城市中,居住著數量龐大的仙人。人們每日都無比熱望地觀測著懸於太空中的須彌山,焦切地等待著這座聖山落地,就可以登山尋寶了。,
雖然沒有人能夠理解,為什麽天地會憑空演化出一座聖山來尋找有緣人,但是,根據以往仙主飛升的記載來看,幾乎絕大部分仙主都是憑借須彌山機緣才成就的。
並且最關鍵的是,那個有緣人未必就是實力很高的仙人,甚至有一次須彌山選定的有緣人竟然隻是區區的玄仙。
因此,麵對著須彌山,整顆星球上的所有人全都心懷狂熱,在沒有結果之前,誰敢說自己就不是那個有緣人呢?
萬一就被自己奪到空間法則成為仙主呢?
仙主啊,那可是無盡眾生中最高層次的生命了,這種修行上的終極目標,那種淩架於大羅金仙之上,可以終極地體驗宇宙玄奧法則的生命,光想想就會讓人心懷無盡的憧憬與渴望啊。
而在渴望進入須彌山中成為仙主的這一欲望之外,更多的人對於山中的異寶也無限窺覬。
那可是天地演化出的聖山,每次須彌山出現,裏邊的好東西都不一樣,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裏邊的任何東西幾乎都是至寶,就是從裏邊拿出來一塊石頭到外邊,你都會發現那幾乎都是無價的。
當然,須彌山乃是天地演化出來的,你也拿不出石頭來。
現在城中議論的最熱切的,除了須彌山,就要數紫鯨商會拍賣出來的那件鴻蒙靈刀了。
員口萬仙元幣的天價讓所有人都嘖舌,但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所有人卻都一致認定,這錢花的值。
有小道消息稱,這柄風雷動靈刀,乃是上古時期某一次須彌山出世,有人在山中尋到的,也有消息稱,是大機緣者在山中尋到的鴻蒙玄氣,出來後煉製出來的靈刀。
反正總之一點,所有人都知道,這柄靈刀是與須彌山脫不開幹係的。
一想到這些,無數的人心中更加的狂熱了。就是無緣成為不了仙主,隻要在山中尋到這樣一件至寶,那麽在以後無限悠久的歲月中,也不會為錢或法宴犯愁了啊。
秦玲從周動處回來,一路上聽到太多的熱切議論,紛紛討論著到底誰會是有緣人,到底須彌山中會隱藏著什麽樣的至寶。
現在在仙人之中,甚至還流傳著太多的關於某某人身懷異象的傳說,有許多仙人被身邊的人挖掘出大量修行時顯現不同尋常的異象的細節來,被當做了有緣人崇拜。
耳邊聽著這些腳下疾行,秦玲心中暗笑。
這些傳說每一個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每一個都真實的很,秦玲知道,這些事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誰知道將來也許真就會從那些流傳出故事的人中,出了一個人成為須彌山的有緣者呢。
反正秦玲自己是沒有從身上感受過任何不同尋常的異像出現,因此她也沒有什麽野心,隻是想到時進入山中見識一番,若是陰差陽錯下,尋得一些寶物也未可知呢。
秦玲也知道進入須彌山會危險的很,但是她也是玄仙中階的層次,也算是一位實力頗為不俗的上仙了,並且她沒有什麽非要如何如何的大誌象,進入山中也隻是隨緣而以。
“這樣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危險吧,更何況到時我是和煉器閣的朋友們一起走,到時周動也許也會加入我們的隊伍呢。
周動手段那麽神奇,和他一起走也許會更安全一些吧。
想到周動,秦玲沒來由地心中一暖,她用這些理由暗暗地給自己鼓氣。
眼前紫鯨商會那座龐大的建築出現在麵前,秦玲心中熱切,加快腳步,隨著紛紛擾擾的人流疾行而入,穿行過中央大廳,尋到樓梯的入。就待拾階而上。
而就在這時,她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熱切的招呼聲:
“咦,秦妹,你在這裏呀,讓我好找……”
秦玲詫異著轉過頭去,見到從大廳的一條通道中,遠遠地走出一個綠裙女仙來,頭上長發輕惋,一雙修長的黛眉輕輕上揚,顯的意氣風發的模樣,讓人見了情不自禁地心生好感。,
然而見到這個女仙,秦玲卻情不自禁地暗暗皺眉,將嘴唇再次咬緊了。
那個女仙快步疾行,幾步之下走到秦玲的身邊,熱切地招呼著:
“秦妹,我到材質坊那裏尋你,聽說你出去了。”
秦玲強靂出一線微笑來淡淡地點了點頭:
“對,我剛回來。”
那個女仙頗顯親熱地走上前惋住秦玲的胳膊,臉上帶著一絲促黠般的笑意問道:
“秦妹,我聽說你最近和一個叫周動的男仙來往甚密啊。這次不會又是找那個人去了吧?”
這個女仙如此八卦地追問隱私,讓秦玲心中更不愉了,她將眼眉輕輕皺了起來:
“青瑤姐,你這麽急找我有豐嗎?”
女仙青瑤故意長歎了一聲:
“唉,秦妹,你有福嘍,出來進去的都有人惦記著,我命苦,這不應我們閣主之命嗎,說有事請要告訴你,想請你過去一趟商量商量呢。”
聽到這裏,秦玲再次將眼眉皺緊了。
這個叫青瑤的女仙,乃是商會監察閣的副閣主,身份與現在的秦玲不相上下,並且最關鍵的是,盅察閣素以實力強橫著稱,沒有實力誰能進的去監察閣啊。
青瑤的實力早就達到了玄仙大圓滿境的巔峰期,隻差一步邁過就是金仙了,這樣的強絕實力,放在外圍星球上足以成為一星之主。
她這位監察閣副閣主平素在商會內威望極高。
而她所說的她們閣主,乃是一位真真正正的金仙初階,並且在這個層次上停留了數千年之久,有許多人盛傳,那位閣主離突破到金仙中階已經近在咫尺之遙。
這樣的強者,在某種程度上,比煉器閣李閣主的威望還要高上半分呢。
那位監察閣閣主複姓長冶,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監察到秦玲一次工作中的失誤後,秦玲原本是提心吊膽地等著挨處罰呢,然而最終卻風平浪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到後來秦玲才知道,原來那件事被這位長治閣主私自壓下去了,他在向秦玲示好。到後來,那位長冶閣主對秦玲的關注越來越密切起來,時常找這位叫青瑤的女仙過來傳遞一些什麽肉麻的話。
最讓秦玲感到不喜的是,那位長冶閣主的心性偏執狹窄,見不得秦玲與別的男仙更多的接觸,每次都會做出各種暗示來示意秦玲收斂。
這讓秦玲心中惱火萬分。
她看的出來那位長冶閣主的意思,但是秦玲卻沒有什麽理由來明確拒絕,因為人家根本也沒有正式表白過。
這次想來自己和周動接觸的密切又落到那位無處不在的長冶閣主的眼中了,他又找來了這個八卦女仙來探聽口風了。
這種被約束的感覺秦玲煩極了。
“青瑤姐,長冶閣主找我什麽事啊?如果不是急事的話我就不去了,我那頭還有一大堆工作呢。”
秦玲也不想將話說死了得罪位高權重的監察閣主的。
青瑤秀眉輕強淡淡地笑道:
“秦妹,這次我們閣主說是關於進入須彌山的事情,這次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可不能推脫哦。
我聽我們閣主話風中的意思,好像是想親自帶你進山呢。
秦妹,有我們閣主這等上仙帶著你,進入須彌山你不是全無後顧之憂了?有我們閣主這位的強者罩著多幸福啊,何苦和那些不明不白的玄仙小子打的火熱呢?”
“長冶閣主,肯屈尊帶我進山?”
秦玲聽到這裏心中一陣熱切,不過聽到後麵那句話心中再次一煩。
“如果這位長冶閣主不那麽偏持,對我隻如一個朋友該有多好啊。有金仙那樣的強者罩著,進入須彌山確實要安全上太多了。不過,他這樣的態度好煩哦。”
秦玲心中極為無奈,苦笑著隨在青瑤身後,二人向商會建築後麵監察閣所在的廣場走去。
從商會主建築的側門走出,轉過綠樹繁花掩映的曲折回廊,迤邐著穿行半晌,商會後那片靜諡的翻簷翹脊的仿古建築前,玄石石板鋪就的寬敞清靜的方場上,一位身材修長的男仙手持金劍昂然而立。
在他麵前,一排金屬圖騰柱按陣道變化之式牢牢地立於廣場中央。
正是監察閣閣主長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