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梨梨提出異議。
“我還以為我們要跟他們一起吃飯，順便慶祝一下我成立個人工作室。”
封曄道：“和我們一起吃飯，他們會不自在。我們不在，他們也好隨意一些。你要有身為老板的覺悟，要給下屬足夠的私人空間。”
冷梨梨無語地看著他：“封總，我突然發現您很擅長一本正經說胡話。”
封曄嘴角微微一勾，“證明你又朝了解我的方向邁進了一步。”
冷梨梨：“……。”
她確實沒有看錯，雖然他本身已經三百十度無死角了，但他似乎認為這還不夠，還刻意拿捏角度，完美到把他的動態分解成每一幀大約都很適合做成屏保圖片。
冷梨梨脖子略有些僵硬地從封曄臉上移開視線，換了個在她看來很安全的話題：“我還是第一次看你親自開車。”
平時，都是有司機或者保鏢開車，她從來沒有見過封曄開車的模樣。
但今天他親自開車了，一輛銀色的超跑，不知道他們從哪兒安排這麽多車來。
他帶著她，車裏就他們兩個人，大峰和二修開著另外一輛車跟在後麵。
封曄道：“偶爾開，不過你放心，我的技術沒有問題，我是個業餘賽車手。”
“……你說的偶爾是針對在公路上跑的普通車？”
“對。”
冷梨梨看了眼窗外如織的車流，很放心——就這車流量，就算他們開的是跑車，也跑不起來。
“我們這是去哪兒？吃什麽？”
“灣區。”封曄看了她一眼，“吃什麽並不重要。”
冷梨梨這會兒還以為他的意思是“重要的是和什麽人吃”，所以，在他停頓下來的時候，她沒有接話。
等他們在灣區一家位於摩天大廈高層的西餐廳裏吃完牛排，正準備享用餐後甜點，她才發現自己理解錯了。
燭光搖曳，提前包下來的西餐廳裏流淌著舒緩的音樂，臨落地窗的這一排位置，隻坐了冷梨梨和封曄兩人，大峰和二修坐得遠遠兒地，以免打擾到他們。
封曄看了眼窗外，對冷梨梨道：“開始了。”
冷梨梨莫名其妙，“什麽開始了？”
封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窗外。
冷梨梨轉頭一看。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空出現了數不清的無人機，它們閃耀著燈光，像夜空裏數不清的星星。
它們一排一排地飛上天空，排列成整齊的陣型，準備著開始一場震撼人心的演出。
灣區這邊經常舉行類似的活動。
特別是重要的節假日。
但今天不是什麽重要的節假日。
冷梨梨詫異地問封曄，“你知道今天有活動？特意帶我來欣賞？”
封曄好笑地看著她，“今天就算沒活動，我也可以帶你來欣賞。”
冷梨梨把這句話在腦子裏過了兩遍，才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你安排的？”
封曄點了點頭。
冷梨梨：“……。”
她再次把視線轉向窗外。
無人機炫酷地轉換著陣型。
一開始是各種外語，冷梨梨就沒看懂什麽意思。
但後來，出現了她能認出的兩種外語。
她：“……。”
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最後出現的三個方塊字證實了她的猜測——
所有的短語，不分語種，全部都是一個意思——
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