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庭與秦小雪萬萬沒有想到,丙乙那樣的三級煉器師都被柳少一個眼神就嚇跑了,有多遠躲出多遠去,這個連身份標識都沒有的小子竟然如此大膽包天、不知死活,迎著這位公會內至尊少爺的氣勢往前上。
柳少庭的臉色都變的鐵青,他強壓住心中的怒氣,陰冷地嘿嘿笑著,指著周動用充滿了殺氣的聲音說道:
“小子,我看你是不想在咱們煉器師行業內混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活的極不如意?”
認識柳少庭的人都知道他這句話絕不隻是威脅。
秀秀撲閃著大眼睛,神色間顯出一絲慌亂來,她被這位柳少勃發的怒氣嚇到了,阮清芷的手中也沁出冷汗,她握著周動的手握的更緊了。
周動這時臉上卻露出迷茫的神色,摸了摸鼻子問道:
“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啊!”
這句話差點將柳少庭氣瘋了。
敢情自己費了這麽大半天的勁,釋放出如此龐大的威勢,居然一拳打在了空處,碰上了這樣一個什麽也不懂的傻小子。
這種使錯力的感覺讓他難過的幾欲吐血。
“怪不得不怕我,原來是不知道我是誰。”
柳少庭心中稍稍找回了一點平衡,他擰著眉狠厲地說道:
“小子你聽好了,我叫柳少庭,咱們雲秦聖城煉器師公會的總會長柳任行乃是我的親爺爺。”
“哦,原來是孫子啊。”
周動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噗哧”,遠處圍觀的眾人不知是誰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緊接著她的嘴就被手急眼快的同伴給捂上了。
不過圍在遠處看熱鬧的眾多煉器師們臉上卻全都是一付古怪的表情,顯然忍笑忍的極為辛苦。
誰都能看的出來周動是在裝傻充愣,在公會內有這個膽子敢如此羞侮這位蠻橫的少爺,大家為周動暗捏了一把汗的同時,卻人人感覺心中快慰。
柳少庭鼻子都氣歪了,霍然伸出手去直指著周動喊道:“啊……”
他就見到周動突然臉上帶上了淡淡地不屑笑意,緩緩開口道:
“我是在問你是什麽人,我又沒問你囘爺爺,你提你囘爺爺幹什麽?”
這一刻周動不再裝傻了,臉上那絲不屑的表情人人都看的出來。
“哼。”
柳少庭用力一拂袖,換過一張冷傲的麵孔趾高氣昂地說道:
“小子你沒長眼嗎,看不到我帶的是什麽?我乃是一名三級高階的煉器師。”
柳少庭說完,就見周動張口結舌地看著他,仿佛都愣住了。
好半晌周動才繼續問道:
“沒了?就這些?”
“恩?鬼……”
柳少庭疑惑地點了點頭。
這時他就見周動臉上迷茫的表現更甚了。
周動回頭向阮清芷看了看,又轉過頭來看向柳少庭詫異地問道:
“三級高階煉器師?我身邊也有啊,我也沒感覺有什麽可怕的啊,我為什麽要怕你呢?”
周動的這句話讓阮清芷都差點樂出聲來,她強忍著又另一隻手緊緊地將口捂上,不過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眸中,那絲蕩漾著的笑意卻完全無法掩飾。
周圍看熱鬧的人臉色更古怪了。
柳少庭被周動的一頓太極推手打的都快要暴走了:
“小子,你別他囘媽囘的在那裏給我裝傻……”
“哼!”
周動突然冷冷地哼了一聲臉色一正,微眯起眼睛用一種淡淡蚺諷的語氣說道:
“柳少庭,我現在完全聽明白了。
你說有一百種方法讓我從此在煉器行業內生活的極不如意,我承認,你很囂張,也很霸道。但其實,讓你這樣囂張霸道的資本卻不來源於你自己,說白了,你也就是一個那什麽仗人勢的東西罷了。
如果不提你那個親孫子的身份,在這樣人才濟濟的公會裏,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敢在這裏指著別人的鼻子叫囂?”,
周動這句話罵的太狠了,絲毫也沒給柳少庭留一丁點的麵子。
柳少庭何時被別人這樣狠罵過,他感覺大腦都充囘血了,雙眼通紅,額頭的青筋如蠕動著的蚯蚓突突地跳著,顯得猙獰之極。
但是周動罵的話卻讓他啞口無言,甚至想反駁都不知從何說起。
在一切都以實力為尊的修界,一個修者自身的真正實力才是一切。身後有高人撐腰是很了不起,但是最終自己的地位不還是看自己能力到底有多強嗎。
就連海魂殿的慕容雪,有一個散仙的母親做靠山,但是人家最終憑的卻還是自己那身傲人的實力啊。
柳少庭是有個好爺爺罩著,但是相對於無限的修真歲月而言,你柳少庭就一輩子不離開你囘爺爺了嗎?自已若沒有實力,出去讓妖獸給吃了,或讓某些別有用心之輩給秒了,這些事又有誰防的來呢。
修界不像凡人界,自己若沒有實力單憑靠山是極為讓人不恥的。
其實柳少庭也不是那麽不濟,三級高階的煉器師也足堪自傲了,但是就憑這個身份,卻還無法讓他說出剛才那樣囂張霸道的大話來,他被周動這一指責一下子罵的體無完膚。
圍觀的眾人見周動罵的痛快,那句話仿佛都說到的他們的心裏去了。所有人看向這個柳少的眼神就有些變化了。
是啊,你柳少庭以一個三級煉器師的身份,在人才濟濟的煉器公會內你囂張個頭啊。
秦小雪看不下去了。
這位成熟性囘感的女人眼眸中怒氣微露,看著周動淡淡地問道:
“小子,柳少我們至少還是三級高階,在公會內也算同齡中的翹楚了,你再看看你,連個胸章都沒有混上,和我們比,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周動淡淡地聳了聳肩無所謂地回答道:
“我又沒說我算個什麽東西,我又沒有那什麽仗人勢,沒有胸章怎麽了,就不讓我活了?”
這句話將秦小雪也一下子噎在當地,感覺心中堵的慌卻沒有什麽話可說。在圍觀眾人的眼神中,秦小雪的臉色極為難看。
“清芷妹妹,你就隻會找一些這樣的小醜來抽科打諢嗎?也太沒有品味了吧。嘖嘖,這麽幾年沒見,你這眼光可越來越退步了哦。”
阮清芷見秦小雪那一方被狠狠地打囘壓了氣焰心中極為痛快,向前走上一步柔媚地白了秦小雪一眼,淡笑著說道:
“這又礙你什麽事井……”
“哼。”
秦小雪再次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翻了翻白眼,秦小雪嘴角都露出鄙夷的神色,冷冷地對著阮清芷說道:
“清芷妹妹,和我的柳少相比,你拿出這樣的垃囘圾貨色來你自己都不嫌丟人嗎?哼,徒呈口舌之利又算的了什麽?
清芷,咱們別說閑話了,今年的考核測試你還敢與我打賭嗎?這次咱倆誰輸誰贏,我和你賭五千萬刀幣,你可敢接?”
“五千萬?”
圍觀的人聳然動容。
這秦小雪好大的口氣,一次打賭就敢賭這麽多的錢。
“好,賭就賭,誰怕你。”
阮清芷毫不猶豫地接口道。
而這時,那個柳少冷笑著也走了出來。
“咱們都是同階的,這打賭算我一個如何,我到也要看看,這傳說中與小雪並稱雙姝的清芷姑娘到底厲害到何處?”
阮清芷一聽有些猶豫,臉色陰晴不定,而秦小雪卻一下子雀躍起來,興奮地大聲嚷道:
“柳少肯陪我們玩可太好了,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有柳少一起賭賽,我這身上的壓力可大多嘍。
不過柳少,一會比賽中我可不會讓著你哦。”
柳少庭用寵溺地微笑看著秦小雪說道:“那當然,咱們要比就比真正的實力。不逛……”
說到這裏柳少庭轉過頭去看向阮清芷淡淡地說道:
“這五千萬我感覺不過癮啊,要賭咱們就賭大一點的,就賭十億如何?”,
聽到這,阮清芷臉色“涮”地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而圍觀的人“嗡”地一聲嘈雜地議論起來,每個人眼神中都充滿了一種駭然之色。
一次賭注下到十億?這位二世祖看來真是財大勢粗啊。這麽多錢需要一個普通的洞虛期修者一百年來全部的積蓄了。
就是對於他們這些有錢的煉器師來說,這麽多錢也是一筆龐大無比的數字啊。
阮清芷感覺一下子就心虛了,讓她拿出這麽多錢來太困難了。她明白,這是那個少爺在拿財勢來壓她。
秦小雪也在六愕之後,轉而明白了柳少庭的用心,轉過頭去用一種戲謔的語調向阮清芷問道:
“哈哈,清芷妹妹,錢多一點我們比的才激烈。怎麽的,你不會是怕了吧,怎麽你的臉色這麽難看啊?”
秦小雪笑的洋洋得意,而柳少庭看向阮清芷的眼神卻充滿了一種居高臨下的不屑。
阮清芷嬌囘軀輕囘顫,心中矛盾之極拿不定主意。
十億啊,這麽多錢拿去和人家賭賽,如果輸掉了爺爺會很生氣的。
在秦小雪放肆的笑聲中,阮清芷威覺很屈辱,眼神中充滿了彷徨與猶豫。
在阮清芷正感覺心中淒惶之際,周動突然走上一步來代阮清芷表態朗聲說道。
“好,我們賭了。”
“哦?”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向周動弄來。
“周辦……”
阮清芷有些惶急,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襟。
“哼。”
柳少庭見這個小子又一次出麵了,傲然地乜斜著眼看向周動,用一種嘲諷的語調整淡淡地說道:
“小子,別逞能哦,要量自己的財力而行哦……”
周動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
“十億,我感覺不太過癮啊,我出一百億賭清芷贏,你敢接嗎?”
“啊?”
所有人的嘴全都張成了圓形,倏忽之間,全場鴉雀無聲。
周動的這句話讓在場的人全都傻掉了,每個人感覺腦袋裏都不轉動了,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針鋒相對的兩組人。
周動的這句話太狠了,一百億,直接拋出這個數字將柳少庭砸的臉上青紅交替,仿佛被一塊板磚狠狠拍過一樣。
秦小雪驚駭地麵無血色,她注意這一刻就連那個財大氣粗的柳少身體也不可抑製地微微顫抖起來。
在周動算突然變得強硬無比的氣勢麵前,這位柳少一下子就顯得是那麽的渺小。
“一百億,有些人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錢啊。”
這位柳少也無非就是個二世祖而以。
十億他敢揮霍,可是在真正的有錢人麵前,他卻一下子完全沒有底氣了。
“咦,你們臉色怎麽那麽難看啊?這麽點錢的賭注不會都不敢接吧?”
周動微笑著詫異地問道。
那種侮辱的聲音柳少庭聽了感覺比扇他的耳光都令他難受。
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位毫無驚人之處的小子竟然是這樣一位有錢人,敢隨口就報出一百億來將他的軍。
他堂堂的柳少在煉器師公會的總部,什麽時候這樣被別人將住過。
這時他的眼神都有些瘋狂了。
“接,我憑什麽不敢接,這個比賽,我賭了!”
柳少庭都有些氣急敗壞了,說完這句話,他的臉色鐵青,不顧別人的臉色,氣哼哼地拉起那個猶自難以置信的秦小雪飛速地向大廳裏邊走去。
在經過周動的身邊時,這位柳少突然頓了一下腳步,壓低了聲音說道:
“小子,別以為你有幾個錢就可以橫行無忌了,在煉器師公會裏憑的是真正的實力,像你這種菜鳥我一隻手就可以玩死你幾遍。”
說完這句話,柳少庭又轉過頭去看向秀秀高聲說道:
“秀秀,一會將我的命令吩咐下去,告訴那幾位初級考核評委,這次考核加大點難度,誰要想暗中放水被我查出來,我定嚴懲不饒。”,
說完,他再也不理會眾人的目光,拉著秦小雪的手揚長而去。
圍觀的人群漸漸散開了。
周動不著痕跡地放開了阮清芷的手。
感覺著手上猶自囘殘留的溫度,阮清芷心中仍然一陣打鼓,臉上燒的厲害。
站在不遠處的丙乙看著周動與阮清芷的神態,嘴唇都咬出了血,心裏又恨又癢。
“要是方才我也有膽量站出去,會不會也可以有機會拉到那位美女的手?”
丙乙在心中暗問自己,不過想了半天他頹然歎息了一聲,他知道,就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不敢站出去麵對柳少庭的森冷目光。
知道自己在阮清芷的心目中已經變得極為不齒,丙乙怏怏地連聲招呼都沒敢打,悵然若失地偷偷溜開了。
阮清芷與秀秀這時全都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向周動。
阮清芷輕輕地咬著嘴唇。
這個在剛才她還以為生活比較窘迫的修者,競然一下子敢拿出一百億賭她贏,阮清芷感覺頭腦中一陣眩暈,心中一種無所適從。
“周動,你咋拿出那麽多錢來和他們賭啊,我可沒有一定會贏過她們的把握,尤其那個柳少庭,他平時可是有五級煉器宗師的爺爺親自指點,在煉器手法上神出鬼沒,麵對他我一點勝出的信心都沒有啊。”。)【卡殼一號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