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
我好奇。
“咿呀呀。”
小九兒也是一臉好奇，耳朵豎得老高，一雙明眸滴溜溜轉動著，時不時在楊頂天的身上打量著，似乎在看什麽寶貝。
“能有多大？”
唐伯虎瞪眼，“華夏沃土數百萬平方公裏，再加之其他蠻夷國度，大的無邊。這等世界怎麽會小？”
“嗬嗬。”
楊頂天沒有說話，琴師笑了，笑得很是大聲，這笑聲似嗤笑，更多的是帶著一種英雄落幕般的蒼涼悲笑，“你們懂什麽？三界六道，就屬凡間最大。你們說地府大的沒有邊際，區區一個鬼域，比之幾個亞洲都要大。更別說那幾十個省市，以及諸多險地。而在諸神榮耀時代，地府不過是邊角一地。麵積不不過凡間沃土麵積的十分之一而已！”
“什麽？！”
我震驚。
地府有多大？
這已經難以用一般的言語去形容了。光是一個櫻花省的省城牡丹城，已經大的不可思議，比之華夏還要大，更別說整個櫻花省，其餘諸多省市。
而遠古時期的凡間，竟然是地府的十倍大！
這有點誇張了！
誇張到我懷疑這事的真假。
“不可能吧。”
唐伯虎直接說了，他在地府也待了這麽久，大概也知道鬼域的大概麵積，更聽我講過許多秘事，比之剛剛出神榜時的小白，現在的他對於一些基本常識還是懂得，“凡間要是真的有那麽大。為什麽史書上一點記載都沒有？”
“諸神榮耀時代的斷層，注定許多曆史都將被埋沒。”
楊頂天幽幽歎了口氣，“就算一些曆史被挖掘出來，加以潤飾。也可能隻會成為你們眼中、口中的小說、神話、故事而已。”
潤飾？神話故事？
我嘴角一咧，心中似有一道驚雷閃過：難不成華夏的許多神話傳說都有可考性？都有根源可查？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有些恐怖了。
“凡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龍江皺眉。
“大將軍知道？”
琴師側目看向楊頂天，楊頂天眼中閃過一抹驚悸，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但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慢慢的往前走。
“喂，楊頂天，你還沒有說清楚！”
唐伯虎大叫，“你剛剛不是說得挺爽快的嗎？怎麽這會又食言了？”
“我告訴你們，你們又能怎樣？”
楊頂天道：“凡塵埋葬著榮耀。同時也埋葬了那混亂的年代。”
他如此說，諸神聽得更是迷糊，諸葛亮擰眉，似乎在思量著什麽，唐伯虎有些急躁，‘拜托，楊頂天楊大俠，你說話說半截會急死人知道嗎？’
“放肆！”
龍江龍目一瞪唐伯虎，“敢對將軍無禮！信不信我劈了你！”
說著話，一步踏出，手中長槍一抖，就要動手。
“慢著！”
楊頂天擺手，道，“既然你們急於知道，說給你們也無妨。隻是我不可能泄漏太多，一旦天機泄漏過多，我的生機會加快流逝，可能撐不到九十九層了。”
“如此……”
我果斷說道，“那還是算了，先到頂層再說吧。到時候楊將軍若是肯指點一二，那最妙不過。”
聽琴師、龍江所說，楊頂天竟是遠古時代的三界戰神！
連三界戰神都在呼吸間被打得靈魂崩碎，可想而知楊頂天口中的‘天機’會是何等嚇人！
我雖然好奇，但自家事自家清楚，我現在還是一個初中生而已，沒必要去操心這些事，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另外，目前最為主要的還是到得頂層取寶，取得寶貝，提升自己實力，這才是關鍵，其他的，都是捎帶。
我心中清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雖然好奇，但也不至於像唐伯虎那麽八卦。
“好。”
楊頂天看著我，笑了笑，這一笑，似牽扯到了傷口，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不受控製般又咳了兩聲，咳出一團血。
嘩啦啦！
血液在虛空化作一條澎湃大河，自我們麵前流過，流入大廳，繞著巨門而旋，若紅龍般在八方飛騰炫舞。
遠古戰神非同小可，一點血凝成血龍舞！
噠噠！
噠噠噠！
興許是楊頂天的傷勢太過嚴重，命不可久的緣故，琴師、龍江悲戚、沉默，他們不說話，我們一行人自然也是不說的。
一時之間，這寂靜的世界裏，隻有我們噠噠噠的腳步聲在四周回蕩。
“第九十五層到了！”
半晌後，到得第十九五層。
琴師守護著楊頂天，龍江去 開門。
哢哢！
沉重的巨門在刺耳的哢哢聲中緩緩朝著兩側洞開，露出了內在的天地。
跟之前的大殿一般無二，要說唯一不同之處，便是站在大殿中央的一尊巨神。
他周身雷龍舞，頭發是閃電般的顏色，刺目、晃眼，包括他的眉毛、皮膚，甚至於衣服，都帶著電光。
他就似一團電！
要不是那清晰可見的眉目五官，沒有人會把他當作一個人。
“雷神。”
龍江如此說。
“雷神？”
琴師身子一顫，擰眉瞧了過去，“他竟然也在這裏。”
“雷神是誰？”
唐伯虎問。
興許是一個手掌雷霆之力的天庭戰將也不一定。
我心中如是說。
西遊記中有雷神，一些凡間的電影裏也有雷神，雷神，這是一個爛大街的名字，但在這遠古巨神身上重現的話，沒有人敢低估這個名字的份量。
“吼！”
開門聲，眾人的交談聲，似乎驚動了這沉睡了千萬載歲月的神靈。
他伸展四肢，昂首咆哮，聲浪滾滾，裹挾著一連串的驚雷、電光，朝著十方爆射而去，其中有許多電光仿若龍舞般朝著我們的方位爆射而來。
轟！
轟隆隆！
龍江眉頭皺了皺，巨大的龍頭一甩，腳步一跨，便到得我們麵前，擋住了那數之不清的雷電。
雷電擊得虛空起浪，可見裂縫橫生，大地顫動，這雷電力量之強橫，隨意一擊，按照荊軻的說法，都達到了神藏巔峰的水準，有個別甚至堪比破碎者的一擊。
這等強橫的力量，若是集體降臨到我們的頭頂，會是一場災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