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把孫子兵法研究的可真是透徹!
即便把我們甕中捉鱉!也給自己留了後路,更在失敗之後,短時內想好了應付唐伯虎諸神的對策!此人心智之高,果然通天,小覷他的後果,會非常嚴重。
唐伯虎等人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本可絕殺他。
且唐伯虎考慮的也很有道理,若是我見到沮授快死了,肯定也希望他能把幕後的袁林招出來,就算不招,問他個幾句話也是不錯的,誰曾想,沮授會有計中計?
唐伯虎中了陰招,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又不會未卜先知。
想通透後,我心中多少好受一些。
再者這沮授已經被唐伯虎等人給打廢了,就算跑掉了,以後也是一個半殘的神邸。他想要恢複功力到巔峰?沒有一個一年半載我看 難。
而一年半載之後?說不定再見時,袁林、沮授隻能被我吊打!
“這沮授還真是老狐狸一個。”
蘇豪心智不俗,似乎也想明白了,拍手歎道,“可惜,可惜。今天沒有把他留下,以後再想留他,難。”
“沮喪是中位神,既然已經想好逃離對策。即便我們識破他,也拿他沒法子。更何況沒有識破。”
方略倒是想得開,“這等奸詐狡猾的神邸在鬼域有很多,我聽我父親說過很多次,遇到智慧型的神邸,隻有一種法子,那就是二話不說,把他往死裏打,先打死了再說。別想著問話等事情,要是給他們喘息的空間,他們可能就會抓住時機,從而溜之大吉。”
“我父親也說過。”
王韜點頭,“鬼域之中勢力交錯,霸主割據一方。陽謀奇謀數不勝數。諸多千古智將、名人在這裏鬥智鬥勇,卻很難真的把一位智慧型的神邸殺死。這些神邸除非真正實力碾壓他們,或者智慧碾壓他們,要不然想殺?談何容易。”
“是啊。”
……
眾人紛紛說了一通,我聽得沉默,心思:這鬼域果然是一潭子渾水!竟然有這麽多的割據勢力,難怪袁林跑到這裏來了。想來那個家夥也想在這裏拉一票人馬?或者在這裏休養生息,來日抓準時機再戰?
其中具體情形,我也不得而知。
不過想來應該沒差。
除了鬼域等少數幾個地方,地府之中,太平安定、學府高居九天之上,眾多校長、殿主、長老為首,維護蒼生安危、不斷培養人才。
這是一個很完整、很健康的體係。
但也有不少的漏洞,就是若被別人鑽了空子,有不臣之心的人當了校長,那將會是天下的災難。
好在袁家等一些家族的人並沒有人在學府之中擔任校長等頂級職務,要不然櫻花省現在肯定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櫻花省如此,別的省?那可不一定了。說不得現在的一些省,已經成了某個大家族的一畝三分地了。
正如沮授所說,人族勢力割據,我又了解幾分?
“難怪時至而今鬼域都還是這麽亂。想來有不少人是在其中故意搞鬼。”
若是眾誌成城,各大學府派遣頂級殿主前來鎮守鬼域,鬼域早被掃平。
但時至而今,都沒有。
其中固然有鬼域本身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眾多學府把鬼域當作了一個惡人的放逐之地。
……
我心思電轉,在這一霎那,想了很多,但隨之眾人爭吵之聲傳來,我回過神來,擺了擺手,“算了,沮授逃了也就逃了,以後大家遇到他,小心些,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吧。這家夥實在是陰毒的很。”
三國之中,韓馥就是被沮授給賣了,把偌大的冀州拱手讓給了袁紹。其人還對沮授多有好感,可以想象這沮授的手段。
“班長(恩公)說得是。”
眾人拱手應是。
“至於袁靚……”
我看向地上袁靚,因沮授逃離一事,攪得我之前想好的說辭都忘了,此刻見袁靚仍然如過去一般可憐、淒楚、倔強,又見胡雄眼巴巴看著我,我頓時有些頭大,擺了擺手,“算了算了,袁靚,你也走吧。”
沮授都逃了,一個袁靚又算得了什麽?
再說袁靚這個一個月來對胡雄等人也多有幫助。我猜測就算沒有袁靚,想來沮授那老狐狸也會想法子把我們引到這困龍之地來。
想明白這其中許多道道,我頓時舒服了許多,也懶得跟袁靚多做計較了,免得待會胡雄等人心生嫌隙,那可不大好。
“謝謝班長。”
胡雄大喜,拱手道謝。
“嗬嗬。”
我咧嘴笑了笑,這胡雄果然是喜歡袁靚的!
不過袁靚生得極美,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胡雄這般,也是人之常情。
“袁靚,快起來。”
胡雄把袁靚扶起,喂她吃了幾顆丹丸,不多時,便見她身上有微微光芒泛過,跌落到了穀底的氣息倒是往上回升了一些。
“班長,我這就帶袁靚走。”
胡雄朝著我拱手,眼有去意。
“走吧,走吧。”
我擺了擺手。
“多謝班長成全。”
胡雄麵有感激,正要扶著袁靚走。不料袁靚卻一把將胡雄推開,轉而用那雙秀目深深的看了我兩眼,身子一旋,如風般飄走,隻是一霎,已經離開了這方困龍之地。
“這……”
胡雄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一雙虎眼看著袁靚離開的方位,麵有失落。
眾人看得也都是一愣。我自然也不例外。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王韜走上前,拍了拍胡雄的肩膀,深有意味的說道。
他這麽一說,胡雄臉含抑鬱,眼中失落意味更濃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
方略如此說。
“何必單戀一枝花。”
牛飛咧嘴應了聲。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情綿綿無絕期。”
唐伯虎突然來了句,“還是單身來得好,不用愛裏死來、火裏死去的。”
“唐伯虎這話說得有理。”
方略滿臉讚同,深深的看了眼胡雄,大有意味地說道,“深情多比無情惱啊!”
“你們夠了啊!”
胡雄聽得羞惱,一張臉時而發白,時而發綠,此刻似終於忍不住,袖子一揮,“我先走了。你們隨便吧。”
說著話,朝我拱了拱手,大步往前一邁,速度如電,眨眼便不見了蹤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