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鑽子在三螢中,實力算是最靠後的一個,因此才讓他第一個上去試試周動的底,沒想到,周動的速度太快了。三鑽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放倒。
從方才那一下子中,眾人能看出這個新人小子是有一定實力的,不是原來送來的那種銀樣蠟槍頭,但是,親衛營是什麽地方?修羅來了都得脫一層皮,實力強,也得看你能不能承受下特訓來。
為了壓住這個新人小子的氣焰,魏塔決定親自動手了。
他這個三營副營長,可比三鑽子強太多了。
他方將周動拉到場地中間。突然之間”數道破風聲從山穀外直傳過來:一道極為囂張地聲音未到近前便朗朗地傳來。“把新來的那個小子給我交出來。”
“是吳瘋子?”
聽到這個聲音,三營的人齊齊皺起了眉。
周動隨著眾人抬頭看去,但見八道身影,七男一女,速度極快,駕著流光倏忽間飛過山峰,向場地間掠了過來。
“那個新人小子在哪,把他給我交出來。別以為我們一營是好惹的,敢欺負我的女人,找死!”
“這都哪是哪啊?”
周動聽的一頭霧水。魏塔臉色一變。猛然抬起頭來,聲音中極為冰冷地說道:“吳瘋子,你平時像個瘋狗一樣,找這個挑戰,那個挑戰我不管,不過。今天是我們三營對新人特訓的日子,你別他媽的過來橫插一腳。”魏塔知道,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來新人了,這個吳瘋子是個戰鬥狂,平時在山穀中,一共就三百多個人,他總是找人挑戰都膩煩了”今天一定是聽到三營特訓這件事,搶著過來找刺激呢。
掠過來的八人在人群外圍站定,那個吳瘋子一付屬兒銀鐺的模樣,衣衫斜斜地扣著,臉上掛著一付不羈的笑容,他身邊”依偎著一個同樣雙眼中露出〖興〗奮與瘋狂神色的女人。
“魏塔,今天的事你別攔著”這個新人小子居然一來就敢調戲我的女人。我絕對不能饒過他。”
說完,吳瘋子暗暗在身邊那個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那個女人馬上就反應過來,臉上瞬間就梨多帶雨”帶著哭腔指著周動哭敘道:“這小子,一見我麵就調戲我。讓我當他的妹妹,還說他家裏才錢,以後跟著他想要什麽都有,我不從。他就動手動腳……”,看著吳瘋子與這女人演的戲,三營二營的百餘人目瞪口呆。魏塔此時真想走上前去狠狠地罵上一句:“大姐,就憑你血魔女的綽號。你說一個新人小子調戲你,我們得信才算啊。”
鷗鶯忘機站在旁邊也傻眼子。
“這吳瘋子,為了搶新人。嗯出來的辦法可真強”看來他沒有戰鬥,是憋到一定程度了。
吳瘋子此刻洋洋得意,用手直指著周動說道:“這個小子如此膽大妄為,侮辱了我們一營。侮辱了我,我絕不能放過他”老魏。你先把他讓給哥哥玩玩吧”玩夠了就還你。”魏塔牛眼一瞪,心中暗自腹誹:讓你玩玩,就憑你這瘋子的外號,到你手裏,這新人小子還能有人樣了嗎?
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人能成功加入親衛營了,魏塔對於周動的潛質也頗為心動,本來是看好他能最終熬過特訓的,因此,對於這樣一個有可能成為自己弟兄的人,魏塔可絕不會放任一營的人來侮辱。
“放屁,吳瘋子,我告訴你,你別他媽打什麽如意算盤,這小子是我們三營的人,我是不會任你染指的,有種的咱倆比劃比劃。”
“我說老魏呀,算了吧。咱倆打的沒有一百場,也有八十場,我早就玩膩歪了。我都把調戲我女人的借口找出來了。咋的,這都不給麵子?你這是在侮辱你嫂子,你是在給我們整個一營戴綠帽子哦。”
吳瘋子恬不知恥地說道。魏塔居然被這個無賴說的理屈詞窮,一時沒有了反駁之言:“吳瘋子,你……我是不會放手的……”
“夠了!”
正在二人激烈爭論的同時。周動站在中間,突然冷冷地大喝了一聲。
他心中的恚怒已經忍到極限了。,
堂堂的五級宗師,在無數次的戰鬥中都任意馳騁,何時受過這等氣。
被幾夥人如玩具一般地爭來搶去,泥人尚且有個土性呢。何況,三殿主隻說通過特訓就行,可沒說不讓自己出手。
眼神中刹那間就冷了下來,周動伸出手去,指著那個吳瘋子,聲音中透著一絲森寒,淡淡地說道:“別廢話,要想打就馬上出手”磨磨機機像個娘們,瞻前顧後的,屁到放了不少,你到是敢不敢打啊?”
周動的話音落下,倏忽之間,全場鴉雀無聲,爭來爭去的幾群人全都傻了。張口絡舌地看著這個新人。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這些人會被一個新人這樣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訓斥一通。吳瘋子感覺頭腦中都一陣發懵:“亂了,有點亂了。待我好好理順一下。”
吳瘋半用力地搖了搖頭。
這些話,原本都是他教訓別人的,今天居然被別人反過來罵到他身上。他一下子身份角色都有些轉變不過來。魏塔也懵了,一時不知說什麽好,而鷗鶩忘機這一刻,卻一把抓住旁邊一位女修的胳膊,多癡般地兩眼放著星星說道:“好帥哦,這個新人小“子這一刻好帥哦。”
她身邊的那個女修狠狠地甩開她的手,惡狠狠地說道:“算了吧忘機妹妹。哪次你說的好帥的男修,最後不是被你修理的最慘的一個。”
鷗鶯忘機撤嬌地說道:“人家喜歡嗎,不狠狠地出手,我感覺都喜歡不夠哦。”
親衛營的親衛對血腥的渴望,由此可見一斑。
吳瘋子此刻臉上都被幸福與〖興〗奮占滿了,他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說道:“小子”你是挑了我嗎?”
周動冷冷地說道:“你還想廢幾句話嗎?”
吳瘋子一下子都快樂傻了,他一蹦起多高,衝著魏塔高聲喊道:“老魏。這可不怨我啊,是這小子主動向我挑戰的。”
話音未落,吳瘋子一個箭步”如鬼魅一般平地直掠出數十丈遠”倏忽間就出現在周動的麵前,十指如鉤,狠狠地向周動的脖頸處鎖來。
魏塔心中鬱悶地搖了搖頭。鷗鶩忘機則尖聲衝場內喊道:“吳瘋子,下手可別太狠”給我們留一點。”
場中瞬間暴發的戰鬥讓這些狂人一時間全都血液燃燒了起來,尖叫聲、口哨聲瞬間全都響起。
然而還未待他們樂完”場中的變化卻一下子讓他們的笑容凝結在臉上,所有的聲音全都嘎然而止。
他們看到,周動此刻化掌為刀,雙眼中幾乎燃起一股寂滅之意。掌刀中的意境之浩渺精深。幾乎臻至化境一般。
雙掌幾式輕戎,。就一下子破開吳瘋子的氣場,一時間刀氣縱橫。吳瘋子竟然招架的極為狼狽,在動輒攜天地之力的掌刀下”吳瘋子如陷入千軍萬馬之中。苦苦廖戰而不得脫。
“呲”地一聲輕響,吳瘋子真元瞬間被劃開,胸前幾如空門,長衫被周動的掌風一下子撕成兩月。如果不是吳瘋子狠狠地一扭身子。仗著身法躲的快。這一下子他就要丟掉半條命了。
周動怒了。
他知道,現在不是隱藏實力的時候,自己顯得越弱,隻會讓這幫人越得寸進尺。
而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心中“轟”地一聲,眾人齊齊目瞪口呆。
歐鶩忘機這一刻秀目都瞪圓了,從周動的掌刀中,她看出了一種極為精深的刀境,這種刀境精練淩厲,每次都能直擊對手勁力的最薄弱環節。這麽犀利的攻擊節奏,如果沒有億萬次的戰場錘煉,沒有無數遍的生死廝殺,是絕對難以達到的啊。
歐鶩忘機感覺心中嘶嘶地冒著涼氣。
她這才知道,她一路領過來的新人小子,原來竟是一個披著羊皮的惡魔。自己還要調戲他取樂。沒想到,這一切在人家的眼中,都如一場鬧劇一般。
就憑這刀境,人家的廝殺。會比自己這些人少嗎?
鷗鶩忘機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魏塔一時間也被周動的這身殺氣嚇呆了。
他沒有想到,平時看著極為隨和、毫無棱角的這個新人,一發起威來。這身殺氣竟然凝練到嚇人。,
光從他身上傳過來的殺意。就慘烈到讓對手肝膽俱寒,魏塔這麽多年的修行,戰鬥無數,可自問。殺意的凝練程度,也遠遠地趕不上這個新人小子。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曆?”魏塔心都顫抖起來。
這麽些天以來,周動吞噬靈藥,讓自己的功力大幅度提升,業已接近元嬰大圓滿期的功力,而他的真正實力”業已逼近了冷雲青那個級數。
這些親衛營中的親衛,淘汰的再嚴格,也隻是從數十萬選一而以,而周動。現在業已接近參加海魂第一劍的選撥標準,而他的目標”可是六年後打敗冷洪,成為真正的海魂第一劍呢,現在他的實力,足以在空冥之下,排在數百億修者的最前列了。
這一刻周動下手毫不留情。雙掌真元凝練如金“呲呲”地破風聲將吳瘋子一次次辛苦凝結的氣場切破,他現在身上的袍子都已被劃成了一條條的,如蝴蝶一般在空氣中翻飛。
吳瘋子額頭的冷汗滾滾而落,沉重的壓力讓他幾欲喘不過氣來。他瘋狂地提升著真元,如一艘航行在怒海汪洋中的小船,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此刻。吳瘋子心中那個悔呀,腸子都悔青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新人就會玩扮豬吃虎的遊戲,而且玩的如此純熟流暢。在人家指著自己鼻子罵的時候,自己咋就沒多想想呢。
吳瘋子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喜歡戰鬥,喜歡蹂躪人時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喜歡被人蹂躪。
現在,他感覺對麵周動每一掌刀的力量都至正至純,龐大到不可思議,他不明白,一個元嬰後期的小子如何能發出這麽精純的力量來。
而他此刻,猶如一隻皮球一般,在周動的掌風中被拍來拍去”盡最大的努力維持著這個皮球不破。戰鬥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了人家手裏。
吳瘋子已經完全激發了自己的最後一點潛力,他堅持的、極為辛苦。
但顯然,對麵那個新人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看這樣子,不把自己打到吐血,人家的這口氣走出不來了。
“這他媽哪來的變態?”
吳瘋子在心中破口大罵。
而正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的眼睛悄悄地亮了,他見到,自己的女人一方才裝哭的那個血魔女,身形已悄然融化到了風中,如幽靈一般從周動的身後悄然掩至,纖細的十指散發著鋒銳徹骨好寒芒,毫無聲息地倏忽間就向周動的脖頸劃下。
“嘿,吳瘋子一時間極為〖興〗奮,提起剩餘的真元,就待周動受傷之下給予重創,然麵突然之間,周動雙掌再次向他狠狠地劃下兩道不可匹敵的掌風。讓自己手忙腳亂的同時,卻未卜先知一般,脖子向後一縮,正好讓過血魔女的十指。一下子欺進這個女人的懷中,反肘狠狠地向後撞去。
這一下周動毫未留情。
這狗屁的親衛營,不光是一群瘋子,還是一群這樣不要臉的人。打不過還要偷裘,周動感覺一股怒氣從心頭勃然而出,眼睛都紅了”心中隱隱動了殺機,雖然他到不會真的放手殺人。
“砰”地一聲,血魔女的身形便被撞飛。如一道破沙袋一般遠遠地拋了出去。
血魔女在半空中極為羞侮地捂著自己胸前,強行運轉真元,狠狠地一扭身。壓下胸中的濁血,再次惡狠狠地撲來。
“小子,敢占老娘便宜,我今天讓你不得好死。”
血魔女臉孔都猙獰了,方才她的胸部狠狠地被周動侵襲了,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侮啊。
周動在撞上之後,那團軟軟的觸感讓他才知道,原來偷裘的這人,竟然是個女人。
“不過,誰讓你偷裘的,這怎麽能怨我呢?”周動眼神冰冷,一絲悔意也沒有,在戰鬥中還分男人女人,那不是情等著找死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