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楠也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身邊一下子從群人相伴,但空蕩蕩的,開始的確有些不適,但跟小九兒聊了會後,我便被這小丫頭逗樂了,也就暫時忘卻了那些煩惱。
當然,正事我是沒有忘得。
回到酒店後,在小九兒滿臉好奇中,我拿出了紀宥憐給我的那個玉色圓形墜子。
昨天,紀宥憐讓我回家後再好好看看這玉色墜子,但昨天人多耳雜,我便沒有拿出來。
現在眾人都走了,隻剩下我跟小九兒,我當然沒有那麽多顧忌。
“這玩意怎麽用?”
圓形墜子是中空的,玉質,渾身散發著微微的白光,很是漂亮。
我凝神細瞧了一會,見那墜子上有一行很是細小的刻字:凝神靜氣、通心竅……
“竟然是一段口訣!”
古怪!
紀宥憐給這種墜子我到底想幹嘛?
我修煉了這麽久,接觸過許多武功術法,時至而今,自然能一眼就認出術法的真實與否。
很明顯,這墜子上的術法是真的。
我皺了皺眉,沉吟了一會,便暗暗運氣,運轉術法,一指點在墜子上。
吧唧!
一聲脆響而過。
墜子突然飛空而起,繞著我飛了一圈,很快,浮空到了我的麵前,就這麽懸浮在那。
“咿呀。”
小九兒看得目有異樣,躍起,伸手要去觸摸墜子。
我打了她一下,“別動。”
她悻悻地努了努小嘴,站在旁邊不亂動了,隻是昂著頭,一眨不眨地看著玉色墜子。
呼呼!
起風了!
突如其來的一陣風,繞著墜子四周懸浮的白光,似龍卷般,不過須臾間,便鑽入了墜子的圓孔之中,下一秒,一位小人從孔中浮了出來。
她就那般定定地立在玉色墜子的圓孔之上,高不過拇指,小如螞蚱。
“咿呀。”
小九兒瞧得稀奇,扯了扯我褲腿,咿呀咿呀叫著,似乎走說:大哥,那啥啊?
“紀宥憐。”
我沒有理會小九兒,而是盯著浮空的小人,眉頭一跳,說道。
這小人雖然小,但我戴了黑科技眼鏡,自然瞧得分明。
這小人美絕人寰,豔壓天下,可不正是紀宥憐?趙雪峰口中的小紀嗎?
“薑凡?”
紀宥憐腳踩著玉色的墜子,飛到了我的眼前,打量了我兩眼,目含異色,“想不到你的真容這麽年輕,這麽英俊。不,準確點說,你真的很漂亮。”
“嗬嗬。”
我嘴角扯了扯,我是一個男孩,真的不喜歡跟‘漂亮’這兩個字搭上關係。
但沒法子,我生來就眉清目秀,相貌是爹媽給的,這是沒有法子改變的事實。
“我本以外你昨晚就會聯係我的,不曾想,等到了今天。”
紀宥憐似乎知道我不想在相貌問題上多說,話題一轉,雙目炯炯地盯著我,說道,“我很疑惑,你到底是誰?”
“林凡。”
“林凡?!”
紀宥憐眉頭一跳,麵有恍然的同時,眼中閃過一抹驚佩,“實在是難以想象,一位年不過十五的少年,竟可以玩弄諸多強者於鼓掌之中。你真是了得。”
“過獎。”
我笑了笑,深深地看了紀宥憐一眼,“比起紀小姐。我的道行還淺得很。”
紀宥憐送我的圓形墜子,竟然是可以跟我通話的工具,怪說不得,她當時要我回家再看,原來如此。
“你這話什麽意思?”
紀宥憐雙目精芒一閃而逝,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裏也沒有外人。紀小姐,你的那點事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你給我這麽一個玉色墜子,還不是希望我幫你。”
我笑了笑,說。
“林凡,你的事跡我聽說過。今天一見,果然不俗。既然你如此聰慧,我也實話跟你說了吧。你想怎麽樣對付宇文家、袁家等諸多齷蹉家族?”
紀宥憐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聰明的,我不敢過多接觸她,我有一種感覺,跟她走得太近了,可能會死得很慘。
不過,這並不影響我跟她的合作。
“我等會就會通知牡丹學府的導師、校長等人,他們勢必會派人下來調查畫堂、地牢,到時候,你隻需要配合一下暗道方麵的問題就可以了。”
我心中一轉,笑說,“那暗道的岔道口可以直通你的婚房內部。我希望你把那條暗道口給封了。隻給我留一條就可以。那一條留給我給牡丹學府的導師們來進攻地牢。”
我手指北邊,“有幾萬受苦人士,有趙家嫡係子弟親眼所見其中齷蹉。更有畫堂之中諸多卑鄙事,要是一股腦的都兜了出來,牡丹城,可會發生大地震。到時候,怎麽辦?紀小姐,可得悠著點。”
紀宥憐很明顯想要崩滅諸多家族。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真實目的何在?我並不清楚,不過有她早已經挖好的那條暗道就足夠了。
“放心。”
紀宥憐目含欣賞地看著我,“林凡,你年紀輕輕,心思縝密,並且早已經把這一切安排妥當,果然非俗人。有必要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我笑著指了指玉色墜子,“你不是已經送了這玩意給我?這,還不足以證明我們早已經是朋友了嗎?”
“嗬嗬。”
她笑了笑,一笑奪目,明媚之極。
“那麽你有興趣繼續跟我合作嗎?”
“你可以說說需要合作的事。”
“我想挖了高家、宇文家、袁家……這些家族的根基,讓他們無法東山再起,破滅在曆史長河之中。”
紀宥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幽幽,麵色冰寒,混似萬裏高空之中的冰雪,天山絕地之上的冰蓮。
“好。”
我笑了,同時對於紀宥憐這個女人有了新的看法,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怎麽特別?
我現在不敢想,想了我怕她知道。
“我能感覺到你的真心實意。”
紀宥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隻要你需要我幫忙,可以隨時聯係我。當然,前提是我正好有空。”
“沒問題。”
有這麽一個強人作為內應,實在是再妙不過。
“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趙雪峰?”
“你問這幹嘛?”
紀宥憐怔了一下。
“純粹是出於好奇。”
“這是我的私事,恕無法奉告。”
她掃了我一眼,幽幽說道。
“好吧。”
我笑了笑,“既然如此。那麽請紀小姐幫忙注意一下袁林那廝的動向。有必要可以透露一下給我,我幫你幹掉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