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柳走得麻溜,獨留花劍雨在地上,跟小九兒大眼瞪小眼。
“咿呀!”
小九兒手指魏柳下麵,滿臉疑惑,扭頭看我,咿呀叫著,似在說:那是什麽?
“……”
我瞄了眼,整個人瞬間懵了!
這小九兒真是人小鬼大!看什麽不好,去看人家的……
“嗷!”
花劍雨呆滯了片刻,猛然,他似覺察過來,發出一道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他忙捂住要害,看向小九兒,滿臉驚恐。
“咿呀。”
小九兒滿臉好奇,小小的手伸出,朝著花劍雨的手打去,似要把他的手打開,重新弄明白那是什麽。
“嗷,救命!”
花劍雨轉身跪爬而跑。
被小九兒抓住腿,輕巧巧的就給拉到了身邊。
“嗷!”
花劍雨慘叫,一臉的生無可戀。
“小九兒,你夠了!”
我大手伸出,一把捏住小九兒的衣領,把她提了起來,無視她的好奇。
看向花劍雨。
隻見這廝滿臉惶懼地看著小九兒,捂著要害在地上瑟瑟發抖,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有的隻有可憐和卑微,似鴕鳥般的卑微。
一些他的鐵粉目睹這一幕,紛紛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轉身走了。
她們走遠,我都還能聽到一兩道飽含不屑的悲憤聲。
“想不到花劍雨竟然是那麽渣渣的人!我真是看走眼了!”
“沒錯!太垃圾了!比起林凡來,他似乎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就是。枉我之前還把他當偶像!真是瞎了眼!”
……
聲音不大不小,也不知花劍雨聽到了沒有。
隻是我看得分明,這廝的臉色越發慘白了,他的身子顫抖的厲害,看了看左右,似見大多數人都是不屑他。
他臉上的悲哀越發濃鬱了,顫著身子,一個人在無數人的注目禮中,撅著屁•股,捂住要害,看起來極為的可憐,就似被父母給拋棄了的棄兒。
看得我也有些心生不忍,心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不過想到這廝之前對我的態度,我的那一絲心軟也很快被我壓下了。
這個殘酷又現實的社會,是人吃人的世界。要是今天我失敗了?我會不會比他還還可憐?會不會遭到所有人的唾棄?
小九兒、張武珍等人會不會被花劍雨、魏柳給凶狠對待?從而徹底失去未來?
我不得而知,不過想到之前花劍雨對朱大彪的凶狠作法,想來也差不離。
“林,林凡!”
花劍雨跪在地上,昂頭看我,顫聲說,“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件衣服。求,求你!”
“給。”
我妙手空空發動,隨手從包裏拿了件衣服給他。
說到底,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不過想到這廝跟我簽訂的契約,我釋然了。
契約狀紙我是這樣寫得:花劍雨、魏柳以後必須聽令林凡,林凡叫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必須做什麽,違者將頭痛欲裂,蟻噬心髒,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內容寫得很簡單。
但意思很分明,以後這兩個家夥,就是我的直係手下了。隻要我遇到他們,就可以隨意吩咐他們做任何事,包括讓他們去死!
興許正是如此,魏柳那個家夥才會簽訂了契約之後,跑得那麽快?
而花劍雨?被**包給轟炸了,一身靈力全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恢複?總之現在的他,比之最差的靈者都不如,更別說對抗喚神者了。
“謝,謝謝!”
花劍雨接住衣服,快速穿了起來,穿好後,他麵有感激地看著我,轉身,踉蹌著而走。
“喂。”
我叫了下他。
他身子僵住了,扭頭看著我,麵有苦澀。
“你的朋友拋棄了你,你的粉絲也不要你了。希望你能明白這個世界的本質,我也更希望你以後能變得更強,能為我東征西討。”
我當然是不指望我的敵人能替我東征西討。
我這話是隨口說得,因為我感覺花劍雨比起魏柳來,似要靠譜一些。
不過管它呢。
不管他願不願意替我東征西討,以後隻要讓我遇到了他,我都會讓他去為我辦些事,這種免費勞力不用,我就秀逗了。
“嗬嗬。”
花劍雨苦笑,沒有說話,轉身緩緩而走。
“嗬嗬,哈哈哈……”
他越笑越大聲,笑到最後,身子顫抖的極為厲害。
也不知道他是笑什麽?
是笑自己之前的愚昧?狂妄?不可一世?還是笑人性的醜陋?朋友的不堪?亦或者笑自己的可憐?卑微?
我不得而知。
不過看著花劍雨踉蹌而走,略含悲涼的背影。
我越發肯定了一件事。
今後我隻需要越來越強,甚至於成為最強者!
因為隻有這樣,才沒有人能威脅到我,也不會有人讓我,讓我的朋友成為悲劇。
我不喜歡悲劇。
從小就不喜歡!
而悲劇的製造源頭?是愚者、弱者一次次的失敗。
隻有擺脫愚者,弱者的身份。
我興許才能真正無敵。
而我目前離成為真正的智者、強者,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我要努力!
“那個家夥看著也挺可憐的。”
包子然手指花劍雨,憨憨說。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張武珍麵含不屑,“要不是他昨兒個晚上過來挑釁堵人,要不是他口口聲聲說要鎮壓隊長,怎麽會有今天這一戰?”
“沒錯。”
朱大彪滿臉深以為然,“要不是隊長及時趕到,我的手腳可能已經被花劍雨給廢掉了。這種狠人,他現在看著可憐,真要讓他一朝翻身,我看他必定會更狠毒。畢竟狗改不了吃•屎!”
他們這話說得也挺有道理的。
我最後瞧了眼花劍雨,抱著小九兒,招呼了朱大彪三人一聲,帶著他們幾個,一塊兒出了擂台區域,朝著擂殿之外走去。
這花劍雨有如此下場,也是他自己招惹出來的。
我能不廢掉他,能顧及到許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畢竟,我跟他可是敵人。
雖說簽訂了契約之後,可以說,他已經間接成了我的‘手下’。但在契約簽訂之前,他可是想我死得,對於想我死的人,我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
對於手下?
我自然是會留情的。
這也是我沒有殺花劍雨、魏柳的根本原因。
手下?
當然是多多益善。
更何況,還是風雲殿的兩大天才手下。
“隊長,我們這是去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