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刀,白狐!”隨著熟悉的喊聲從後麵傳來,傲天成與靈心紛紛一愣,下一秒,諸遂從韓震後麵出來,仔細看了二人一眼,諸遂再次開口:“真的是你們?”
聽到這話,韓震緊繃的心弦算是稍微放鬆一下。
“諸遂?”
敖天成也是一愣,他可從沒想到過黃靈閣的家夥會在這裏出現,曾經他以獵刀之名藏於天鳴閣時,對諸遂這個黃靈閣混蛋有所了解,眼下他出現在這裏,難道毅瀟臣已經歸附與黃靈閣?
隻是他的思緒猜測還未完整,雲泉、煌倪也從後麵走來,見到二人,敖天成與靈心更是驚愕,這兩人怎麽也在這?
就在眾人相互迷惑、困頓的時候,岸上的毅溟開口了:“能與毅族命途有所糾纏,說明我們還不到動手拚命的地步,有什麽迷惑不解,下一刻都會清楚地,除非你們認為自己是湖裏的魚,可以一輩子不上來!”
循著聲音望去,雲泉和煌倪看到消失已久、卻是曾經天鳴閣中最為神秘、有著獵狗之稱的家夥,看到雲泉、煌倪二人直接驚愕到石化的模樣,毅溟嘴角漏出一絲飽含深意的笑,低聲自語著:“沒想到地玄閣方老頭的徒弟還活著,有意思!”
夜,微涼,風,低吟。
離開五湖山,毅瀟臣等人在夜幕降臨前來的五湖郊區鎮上,在一處勉強稱之為旅館的地方落腳,本來老板看著一幫濕淋淋的家夥心生警惕,不願放宿,隻是看在毅溟甩出的幾張紅票子的麵上,老板勉為其難、笑嗬嗬的分出三間小屋給幾人。
進入屋內,雲泉、普彌將毅瀟臣放在床上,此時毅瀟臣已經醒了,這樣的結果全是他陰相體魄的強大,否則那種拚命超出體魄承受力的魂力釋放會將他的心魂給撕碎。
麵前,毅溟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毅瀟臣望著這個深不見底的老東西,眉宇間浮現出一絲懷疑。
“你竟然也是毅族遺者?”普彌沉跡片刻後率先開口,隻是毅溟掏著耳朵,擺出一副無視的神情,換成別人,普彌或許已經發怒,可是麵對毅溟身上那股渾厚的邪息,普彌躊躇再三,沒有說什麽。
毅瀟臣將視線轉到毅溟身旁的敖天成和靈心二人身上,曾經在天鳴閣,毅瀟臣對二人印象很深,白狐靈心,一個彪悍的女人,冷漠的獵刀敖天成,給人感覺就是一隻永遠都在蓄勢待發的尖刀,稍一不留意,就會被刺穿心髒。眼下敖天成竟然是毅族的族仆祭魂者,而毅溟更是毅族水係一族的遺者,自己的前輩,這樣的消息讓毅瀟臣久久不能沉靜。
“小子,將碎心玉、白骨笛、陰溟鏡拿出來看看!”毅溟開口。
聽此,毅瀟臣皺了皺眉:“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毅族的法器,我看看如何?說實話,我很難相信你這個白癡一樣的家夥會得到這些東西,更何況那碎心玉是贏族法器,你將它帶在身上,贏族的人沒來找你,簡直是怪中詭異!”
說著,毅溟走到毅瀟臣身前,在莫名的威壓之下,毅瀟臣還未反應,毅溟已經從他腰間抽走白骨笛,與此同時,白骨笛內的少女殘魂竟然散了出來,看著它的虛魂,毅溟笑起來:“這麽多年不見,你的氣息又渾厚了…”
對於這麽莫名奇妙的話,毅瀟臣與普彌不清楚毅溟在說什麽,但是有一點毅瀟臣可以確定,那就是毅溟心魂內的邪息與白骨笛有共鳴之處,甚至比自己的還要強些。
隔壁,雲泉、煌倪、諸遂三人正陷入沉思,毅溟與敖天成、靈心三人都是原天鳴閣的人,十多年了,他們第一次聽說毅溟是毅族遺者,敖天成是毅族族仆忌魂者,這個消息就像往平靜的湖麵扔進一顆重磅炸彈,久久無法穩下心緒。
現在他們都因毅瀟臣出現而顯露出來,照此看來普大師說的沒錯,毅族道途,風卷雲起,毅族命途,詭異浩瀚,他們就像滄海中的孤舟一樣,牢牢沉入這命途的漩渦之內。
忽然,沉思不語的煌倪開口:“毅溟,獵狗,這個謎一樣的家夥帶走了天鳴閣所有隱秘的資料,我一定要把鳳夕瑤給挖出了!”
“你確定要這麽做?”諸遂一臉深邃的看著煌倪:“雖然我們先前屬於敵對的位置,可是眼下,在某種程度上,我對你們的警惕遠遠低於上官季風,至於鳳夕瑤,我聽聞過她的傳聞,以你的力量,就算找到她的下落,除了枉費性命,無濟於事!”
“所以我才會求助毅瀟臣!”煌倪硬回話:“不管怎麽說,冥淵閣與毅族一線之連,當初冥淵閣的消亡與毅族脫不了幹係,他,理應幫我!”
“可笑!”對於這話,諸遂搖了搖頭:“就算毅瀟臣承諾助你,你以為那個高深莫測的毅溟和一心為族而生的普彌會幫你?”
聽著二人的對話,雲泉心有不快,當下他走到諸遂身前,沉聲道:“你現在最好想想你自己的路,毅溟不是毅瀟臣,他可容不得你這個私心作祟的家夥!”
“你…”諸遂被說到痛處,當即怒了,隻是雲泉沒有聽他接下來的廢話,轉身出去了。
“唉,想我一個江湖俗士,曾經多麽逍遙,現在卻被卷入這番迷雲中!”韓震靠在窗戶旁,望著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語著,身後,虞妙摩挲著手中的白骨笛,輕聲說著:“這就是命,多少個夜晚,我盯著這根笛子呆傻到黎明,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何那麽多人因它而亡…”
“為什麽?為了摸不著、看不到的欲念,人,永遠都是貪婪的,我以為我丟掉了雲霄觀的仇恨,可是看到你,我才發現,這仇恨早就在我心底紮根了,一世不解,它生一世,十世不解,它生十世!”說著,韓震從破包內掏出一串由紅繩穿係的舍利骨遞給虞妙:“這是一隻百年的龜甲舍利骨,你心魂被骨笛欲惡吞噬殆盡,體魄虛弱,帶上它可保你體魄健安!”
虞妙接過舍利骨,幾十年未曾蘇醒的情愫在這一刻誕生出一股暖意:“你不恨我是白羽閣的餘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