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寺,武當分部。。
夜色靜謐,四野安寧,滿耳所聞,都是碎雪落地的沙沙聲。
雪地上,兩道倩影並肩站著交談,風景如畫。
“葉師妹,我奉掌教敕命,一月後,跟陸然勢不兩立,以我們的姐妹感情,還有武當跟全真教的淵源,希望你到時候不要阻攔我。”魚璿璣看著葉知秋,極為嚴肅的說道。
武當跟全真教,都是道門魁首,祖祖輩輩皆有淵源,而魚璿璣跟葉知秋,很小就認識。
她也是知道葉知秋跟陸然有點交情,所以特來拜訪葉知秋,希望到時候葉知秋可以置身事外,免得傷了兩派和氣。
“璿璣師姐,能告訴我,你們全真教為何要針對陸然麽?”葉知秋皺著眉頭問道。
“他的師父,搶走了我們全真教的少掌門佩劍‘落英’,這對我們全真教是奇恥大辱,且穆軒轅態度蠻橫。絲毫不將我們的掌教放在眼裏,所以……”魚璿璣秀眉微微蹙起,歎聲說道。
“那畢竟是陸然的師父,關陸然什麽事情?”葉知秋疑惑道。
“我們掌教這個人……比較小氣。希望葉師妹你一定不要插手此事。”魚璿璣歎了口氣。
“那可不行,璿璣師姐,我到時候肯定會跟陸然同進同退的。”葉知秋搖搖頭。
“為什麽?”魚璿璣皺著眉頭,“葉師妹,難道我們十多年的姐妹感情,還比不上陸然這個你剛認識的家夥麽?”
“我喜歡他。”葉知秋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葉師妹,你是認真的?”
“你覺得會有女孩子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麽?”葉知秋反問。
“可是……葉師妹,我聽說這個家夥,有許多女人,而你是一個無比驕傲的人。”魚璿璣正色道。
“他有許多女人,跟我喜不喜歡他,有什麽關係呐?”葉知秋嫣然一笑,“我喜歡他,又不一定非要做他的女人,但你想傷害他,我就不會允許。”
“葉師妹,你真的不顧及我們多年的姐妹感情?”魚璿璣冷聲道。
葉知秋沒有說話,驀地掣出“流風回雪”。
劍芒一閃。
她身上的白袍迎風飄下,斷成兩截。
“璿璣師姐,若你執意要對付他,你我姐妹,就如此袍,從此恩斷義絕。”她冷聲說道。
“好,葉知秋,你記住你今日的話,他日再見,我們用刀兵說話。”魚璿璣冷哼一聲,拂袖便走。
“璿璣師姐,我最後送你一句話吧。”葉知秋說道。
“什麽話?”
“陸然這個家夥,遠比你以為的強大,如果你不幸落到他手中,記得及時告饒,他這家夥,傲上不欺下,其實比誰都要驕傲,那樣的話,或許他還能饒你一命,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葉知秋正色道。
“哼,葉知秋,原來驕傲如你,一旦愛上一個男人,也跟那些蠢女人沒有任何區別,我也把話放在這裏,假如他落到我手裏,立馬跟我磕頭認錯告饒的話,說不定我也會饒他一命,也不枉我們姐妹相交一場。”魚璿璣冷笑道。
“嗬嗬,話不投機半句多,你開心就好。”葉知秋唇角微笑,雪地上的美人兒,笑得風情萬種。
陸然這個家夥,可是她喜歡的男人。
驕傲如他,會跟你告饒?
就算她跟那些蠢女人沒有任何區別,智商直線下滑到負的又怎麽樣?
那個漂亮又驕傲的男人,值得她如此。
……
同樣的大雪。
某個秘密地點。
霍秋白看著眼前這個麵容憨厚,卻隱隱有了幾分邪氣的男孩兒,笑著說道:“帝釋,你怎麽搞的,被陸然殺了自己的借身也就罷了,怎麽選了這麽一個天資一般的身體?”
“阿瑞斯,我這麽做,自然有我這麽做的理由。”已經被帝釋奪了心智的方子濤冷笑道。
“哦?帝釋,你還是一無既往的自以為是,總是覺得自己很聰明,那麽你能不能告訴我,那麽聰明的你,是怎麽被陸然給殺掉的?”霍秋白譏諷道。
“阿瑞斯,誰都有陰溝裏翻船的時候,你不也在陸然手裏吃了虧,還給他的下屬磕頭認錯了?”
麵容憨厚又隱有邪氣的少年反諷了過去。
“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徹底占據這具身體,下跪磕頭認錯的,隻是霍秋白這個蠢貨罷了,關我什麽事?”霍秋白冷笑。
“罷了,懶得跟你扯這些,記住組織給你的任務,別讓陸然活著出來。”帝釋說道。
“你放心吧,別以為我阿瑞斯是跟你和‘滄溟’一樣的蠢貨,你也記得你的任務,記得去把‘滄溟’給救出來,上麵的神使大人們發話了,‘滄溟’蠢歸蠢,你可不許再打吞噬他的主意。”霍秋白沉聲說道。
“哼,讓這家夥自生自滅最好,上次我會失敗,還不是因為這家夥屁忙都沒有幫上,反而給我添亂?”
“好了,這是神使大人們的命令,你不得違反,你讓組織在金陵受了這麽大損失,這是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五百年前劉伯溫這個老匹夫斬斷了天地橋,這五百年過去,我們在靈界的大部隊,也僅僅有十三個神使、三十六個副神使成功滲透到了地球上,我們要是不團結一些,什麽時候才能重建天地橋,打通地球和靈界的通道?”霍秋白語重心長地說道。
“行了,我知道輕重。不過你別死在陸然這家夥的手裏就好。”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無能?”
“那可不一定,不過我還有後手,這也是我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叫方子濤的少年附體重生的原因。”帝釋正色道。
“什麽後手?”
“方子濤是陸然的學生,等你們進入陽明秘藏之後,我就借著這個身份,把他的女人們全都給抓起來,他出不來了,就都殺了,他要是出來了,把柄在我手上,還不是死路一條?”帝釋冷笑道。
“這樣麽,帝釋,你果然還是那麽的卑鄙無恥。”
“彼此而已。”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比一個笑得詭異。
……
“阿嚏。”
陸然打了個噴嚏。
“恩……你幹嘛呀,好癢。”趙蘭蕤媚眼如絲地說道。
陸然皺著眉頭。
隱隱的,覺得有人在算計他,且不止一股勢力。
仔細探索,卻又什麽都沒有察覺,眉頭皺得越發嚴重。
“怎麽啦?”趙蘭蕤嬌憨地問道,“你幹嘛停了?”
“喂,不是你說疼,叫我停下來麽?”陸然壞笑。
“恩——人家還要嘛。”
於是陸然又開始努力耕耘,傳說中的電動小馬達。
“恩——不要!”
停下。
“……人家還要。”
“大姐,你讓我很矛盾呀,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有時候想要,有時候,又不太想要。”趙蘭蕤幽幽地說道。
“我懂了。”
陸然躺下,不動了。
“喂,你幹嘛呀?”
陸然無比嚴肅地說道:“你上來,自己動好了。”
這就是女人,忒難伺候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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