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當我進入神殿,踏入金字塔之畔的時候,那種感覺尤為濃烈,我當時也懷疑有人在跟蹤我,幾次閃電般扭頭看身後,但都一無所得。
隻是恍恍惚惚中,似曾看到過一位身騎戰馬的黑麵將軍帶著一列士兵在通天屍骨路中疾衝而下!
當時那一長串的身影消失的速度奇快,快得讓我都認為那不過是幻覺!
現在想來,那可能都是真的!
不過這黑麵將軍隻是一閃而逝,驚現神殿中,所為的到底是什麽?
我在神殿中感覺到的那種莫名危機,是不是他帶給我的?
這些我都不是很了解。
隻不過……
在神殿中的那種莫名的驚怖危機感,在這一刻,又重新籠罩在了我的心頭。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在巨人的方位,有一道氣勢衝霄、極為恐怖的身影正在以光般的速度朝著我的方位衝了過來。
他是誰?!
啪!
啪啪!
拇指小子在指揮著戰馬疾行,一路速度奇快,即便這高天高得不可思議,但它所鞭策的黃斑龍馬速度飛絕,一路騰空,馬嘶聲中,狂飆千裏,接著又是千裏,原本遠的不可思議的龍卷風出入口,已經越來越近了。
但非常古怪的是!
即便這龍卷風入口很近,但那些巨人軍團卻仍然似離我不是很遠,我仍然可以清楚看到他們,並且能清楚看到他們之下的無盡銀湖!
“古怪又瘋狂的世界!”
我看得眼皮狂跳。
看來之前不是錯覺,是這個世界真的有問題!
下落銀湖,看起來真的沒有多高。
但上去九天,卻高得不可思議,不知道有多少萬裏!要知道華夏距離非洲最遠的距離也不過一萬多公裏,而這裏不知道多少個幾萬公裏!可想而知它的高度!
這也是黃斑龍馬在,要不然靠赤色飛虎的‘腳程’,天知道要走多久,天知道,我能不能熬得住不被巨人軍團撕裂!
很有可能,我用了空遁符籙,也遁不出這奇異的九天!
這裏的世界實在是太古怪了!
而姥姥給我的扳指,扳指發出來的光環之力,也是扛不了太長的時間!
若是被巨人一路攻殺幾個甚至十幾個小時,扳指之力必定消失,而空遁符籙又無法遁出這九天的話,到那時我就是任由他們宰割了!
想到這,我對於這奇異的車子更是有著複雜的感覺。
真是僥幸!
若是沒有拿這奇異的車子,我從奇跡之門中躍出來,被巨人軍團追殺,很可能隻有死路一條。
扳指光環的能量是有限的,用完了就沒有。
若是我坐著赤色飛虎始終無法衝出這九天!那結局必定是被巨人軍團撕裂!
空遁符籙也是如此。
其他的選擇?更是不消說。
隻有這小車,是帶著我出去的最正確的選擇。
轟隆隆!
也就在頭戴黃帽的小人鞭策著龍馬不斷疾馳,距離龍卷風出入口越來越近的時候,我能清楚聽到身後傳來的轟隆隆驚雷炸響聲。
我凝神瞧去,隻見在巨人軍團的後麵,一人裹著黑色旋風正以光般的速度一路推進,一路所過之處,但凡有擋著他的,都被轟飛了。
轟轟!
巨人軍團攔路,被這人給輕巧巧拍飛,撞飛!
“嗷吼!”
巨人咆哮著衝向了他,無一例外,都被他拍飛,撞死。
他就似一支破空而去的利箭,一路但凡有所阻攔的,都勢必被洞穿!更似一把能鑿穿山壁的開山利斧,能輕易鑿穿所擋的山體!
他身上發出來的銳利之氣即便隔得老遠,我也覺得眼睛被刺得生疼!
“那是?!”
我眸子微縮。
眾人更是麵含惶恐,驚叫,詫異聲、議論聲不斷。
“那人是誰?!是人是鬼還是仙?!”
“不可思議!他追上來了!好快的速度!”
“太快了!怎麽可能比龍馬的速度還快?!”
“林仙人,怎麽辦,他要追上來了?他是敵是友?”
……
鬼知道這人是敵還是友。
他跟巨人軍團明顯不是一夥的,一路肆無忌憚、狂放無比,把攔路的巨人軍團拍皮球似得拍飛、拍死、拍碎!
無情、冷血之處就似九天寒霜降。
強大之處似那披靡戰場的無敵殺將!
轟隆隆!
他一路馳騁,離得近了,我看得很清楚,他坐下一匹黑色的戰馬,身上裹著一身的黑色戰袍,頭裹著黑色的麵甲,身裹著黑色的重鎧!
一身黑!
仿若一道黑道了極致的閃電!
嗖嗖間破空而來,一路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無敵之氣衝霄而起,極為震撼人心。
“好強的人。”
“這種強,似乎比石敢當都要強大數十倍!他是仙台巔峰的強者?還是仙台之上的強者?!”
我心中有些震撼,警惕地盯著這人,同時看向拇指小子,催促,“快點,有人追來了!”
“駕!”
拇指小子似聽到了,一聲輕叱,‘駕’字一落地,八匹龍馬似吃了龍虎丹似得,瞬間變得龍精虎猛,速度更快了!
也就在那黑甲將軍即將追上的瞬間,‘嗖’的一下,龍馬帶著小車如光般而行,隻是一霎,就把那黑甲將軍甩在了後麵。
轟隆隆!
八匹龍馬很快到了龍卷風入口處,載著我們一行人入了龍卷風,我手一揮,流光幻鎧放開,裹住了龍馬、眾人。
龍馬一路所向,很快帶著我們出了龍卷風,載著我們來到了無盡的軟沙中。
轟隆隆!
身後龍卷風轟鳴不定,我扭頭看了一眼。
“快看,那個黑甲將軍還在!他追來了!”
眾人驚叫。
我凝神細瞧,卻是發現黑甲將軍果然出現在了龍卷風中,不過他似乎並不能出龍卷風,被龍卷風一撞,給撞得倒飛了出去。
“吼!”
他低沉咆哮著砸了兩下龍卷風,砸得龍卷風變幻不定,但不論怎麽變,龍卷風還是龍卷風!
風無形而有形。
滅又不滅!
最是難纏!難碎!
任憑那人如何砸,這龍卷風看似搖搖欲墜的,隨時會破碎,但它就是不碎,仍然極為堅挺的立在那。
“吼!”
黑甲將軍似也知道這是徒然,遂不動了,隻是騎乘著戰馬,用一雙滿含殺機的血色之眼盯著我,就似在盯一個死人。
我被他看得悚然,正要轉身不看時,隻見這黑甲將軍突然轉身,駕馭著戰馬下了龍卷風,不過一個晃眼,已經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