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淩峰、馬小跳等人算是明白了,他們這是糞坑裏打燈籠,自己作死,被欺負了還真的是被白欺負了。
陸然擺擺手,說道:“好了,既然你們叫我一聲小叔,那我這做長輩的,也不能太小家子氣了。我原諒你們了,馬小跳大侄子,你們幾個,把齊淩峰大侄子帶到醫院裏去了,我那一刀雖然沒捅他要害,但好歹是一洞,感染了就不好了。”
馬小跳點點頭,招呼著其他幾個人,把齊淩峰扶著,往醫院跑了,他們俱都有些酒精中毒,還有兩個傷也不輕,這也就是特種兵身體素質好,一般人早趴下了。
齊淩峰等人走了,陸然無奈歎了口氣,媽蛋,這就是帶大侄子來感悟一下人生的真諦,都整出這麽一椿兒幺蛾子,真是天生嘲諷臉。
“蘇姐姐,方才謝謝你了。”陸然跟蘇淺淺說道。
蘇淺淺搖搖頭,說你這樣的男人,哪裏用得著我幫忙,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陸然沒再言語。
招呼著關詩經走人。
蘇淺淺欲言又止,眼神有些黯然。
路攤突然回過頭來,說道:“要不你送送我吧?”
蘇淺淺哦了一聲,笑盈盈上前,挽著路然胳膊。
三人走到門外,寒風凜冽。
陸然笑了笑,說蘇姐姐,為什麽不考慮換個工作?
蘇淺淺笑了笑,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罷了,上麵在我身上花了那麽多錢,不賺回來怎麽可能放我走,姐姐我呀,三十歲前能從這裏走出來就算不錯的了。”
陸然眯了眯眼,沒再說話。
跟蘇淺淺告別。
“小叔,這姐姐誰呀?”關詩經問。
“剛才你那幾個哥們兒要削了我,人蘇姐姐可是舍命要救我來著。”陸然正色道。
“她為什麽要舍命救你?”關詩經疑惑。
“因為你小叔我長得好看,非常好看。”陸然說道。
“了解。”關詩經先是愕然,然後點頭。
顏值高……果然是有好處的。
“大侄子,你丫可以呀。”陸然突然說道。
“什麽可以?”
“你小叔我足足等你了三個多小時吧,你還是一小初哥,有這麽猛?”陸然問道。
“那倒是沒……”關詩經結巴,小臉通紅。
“那你用了多久?”陸然問。
“大概五……五分鍾吧……”關詩經更結巴。
噗嗤——
陸然笑了。
比他還差了點。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恩,起碼都有十分鍾。不算前戲。
“沒事兒,你沒聽過嗎,超過五分鍾都是病。”陸然正色道。
“小叔,是真的麽?”關詩經很是嚴肅地問。
“當然是真的。”
“難道小叔你也隻有五分鍾。”
“那倒不是,你小叔我起碼兩個小時。”
“這……”關詩經嘴巴微張。
“看著我幹嘛,我承認我有病,而且我病入膏肓。”
關詩經嘴巴張的更大。
這家夥太無恥了!
“不過,你為什麽用了這麽久?”陸然問。
這家夥,你五分鍾就完事了,出來了不就行了,害得老子等你那麽久,而且還產生了那麽一丁點小自卑……
“我……我叫她給我跳了一個小時的舞,然後……又來了一次。”關詩經說道。
陸然比了比大拇指:“服了,你們城裏人真會玩。”
……
這邊陸然帶著自己的大侄子感悟人生真諦,另外一處地方,醫聖門山門所在,也來了兩個不速之客,要教整個人醫聖門的人,感悟人生的真諦。
所謂不速之客,意思大概就是——不管你們歡不歡迎我,我都要來強行作客。
終南山。
山裏麵沒有古墓派,但是有全真教,還有醫聖門。
楊過是假的,小龍女是假的,神雕俠侶的故事當然也是假的。
但王重陽是真的。
正史裏麵他叫王喆,道號重陽子。
是武當張三豐張真人之前,羽化飛升的人物。
全真教的道統也延續了一千多年,和正一道、茅山、武當一樣,代表著道家正統,在玄門中,威望並不弱於武當和正一道。
隻是全真教道旨更加中正平和,真正有修為的弟子,幾乎從不在俗世行走,所以名號不如武當、正一道煊赫。
但是單論底蘊,甚至還在武當和正一道之上。
星光璀璨。
清瘦靜穆的道人,站在太乙峰上。
黑色道袍獵獵響動。
垂首站立,枯瘦輕盈,有上天摘星之勢。
他在看天。
中天紫微帝星,今夜格外明亮。
“要變天了。”他說道。
“掌教,醫聖門遇到麻煩了。”有個俏麗女弟子在旁邊說道。
“我知道。”清矍道人說道。
“掌教,醫聖門與我全真教,唇齒相依,要不要幫一把?”女弟子問道。
“幫不了。”道人苦笑。
“這……據說來找麻煩的隻有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一個二十五六的姑娘,能有多厲害?”女弟子疑惑道。
“璿璣,你覺得我厲害麽?”道人說道。
“掌教您修道三十年就證道金丹,全真教百年來第一人,當然是極為厲害的。”道號或許叫叫璿璣的女弟子正色道。
“那個人比我厲害。”
“這……那掌教您覺得,醫聖門的護山大陣,能撐多久?”璿璣又問道。
“如果是我的話,大概需要花三個小時。”道人皺眉頭,“那個人的話,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吧。”
“掌教,我們全真教真的不出手幫醫聖門一把?”璿璣又問,遲疑一番,“畢竟張仲景真人,對重陽祖師,可是有授藝之恩。若是醫聖門道統被滅,恐怕有愧於祖師教誨。”
“放心吧,那個人,雖然行事肆無忌憚,百無禁忌,但基本的原則還是有的,他此次來,也就是替自己的弟子,出一口惡氣而已,最多搶點東西回去,不會滅掉醫聖門道統的。”道人解釋道。
魚璿璣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半個小時後。
天上紫微星的光芒開始閃縮不定,空氣中隱隱藏著一絲躁動。
終南山的冬夜,突然變的更冷了。
“破了。”道人說道。
“什麽破了?”魚璿璣問。
“醫聖門的護山大陣。”道人眼瞳裏閃過一抹無奈,歎道:“穆軒轅呀穆軒轅,你可真是個妖孽,沒想到二十年後的你,已經恐怖到了這種程度。”
“穆軒轅……”魚璿璣咬了咬銀牙,“掌教,您是說,天機宮的那個穆先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