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正忙著欣賞同時有兩顆球在場的籃球比賽,電話就響了。
看了看來電顯示,趙蘭蕤的,連忙叫倆兒姑娘別說話,接通了電話。
“小混蛋,在幹嘛?”趙蘭蕤問。
“看電視。”
“想我沒?”
“想。”
“送你一驚喜怎麽樣?”趙蘭蕤幽幽地說。
“什麽驚喜,你要給我發果照呀?還是算了吧,我不是那樣的人。”
“呸,臭流氓,如果我現在突然出現在你麵前,算不算驚喜?”趙蘭蕤嘻嘻笑道。
“那肯定算呀,不過你要一周後才能回來,擺明不可能的事情嘛。”陸然說。
不知怎的,他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傻瓜,你把門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趙蘭蕤說。
陸然嚇得蹦了起來,跑到門口,貓眼一瞧,差點尿了。
驚喜?
隻有驚沒有喜吧!
看著門外俏生生立著的趙蘭蕤,再看看戚曼青和白茉莉,怎麽解釋?
這一瞬間,陸然何止腦袋快炸了,他覺得連地球都快要炸了。
他立馬將門反鎖,回頭跟倆兒姑娘比手勢。
“怎麽了?”
倆兒姑娘懵懂。
“趙蘭蕤回來了,就在門外!”陸然比嘴型,表情誇張。
戚曼青愣神,然後反應過來,也嚇尿了,倒是白茉莉不以為意。
果然,門鎖傳來了鑰匙扭動的聲音,所幸反鎖了,沒能打開。
“小混蛋,快把門打開,你一大老爺兒晚上還要反鎖門呀?”趙蘭蕤在門外揶揄著說道。
“怎麽辦?”
戚曼青六神無主看著陸然。
“先躲起來。”陸然對嘴型,連比帶劃。
“往哪兒躲?”
戚曼青和白茉莉都挺懵懂。
“臥室!”陸然指了指。
去******,能躲就躲,不能躲就拉倒吧,他心想。
戚曼青連忙拉著白茉莉進了臥室,關好了門。
陸然深呼吸。
心跳得很快。
媽蛋,比五年前第一次殺人都還緊張。
打開房門。
趙蘭蕤容光煥發、拉著愛馬仕箱包站在門口,比起眸子,俏生生地看著陸然,說道:“怎麽樣,這驚喜夠大吧?”
陸然張大嘴巴,點點頭。
好大,籃球那麽大,不,西瓜那麽大!
“臉色怎麽那麽奇怪?”趙蘭蕤疑惑道。
“有麽?”陸然幹笑。
“有。”趙蘭蕤點點頭,沒好氣道,“怎麽,看到姐姐我不高興呀?”
“高興,高興死了。”陸然說。
他真的快要死了,絕對沒騙趙蘭蕤。
“那先親我一下。”趙蘭蕤撅起嘴巴,紅唇嬌豔。
陸然硬著頭皮,親了她一下。
呸呸——
“唔……你剛吃什麽了,滿嘴泡麵味兒!”
趙蘭蕤滿臉嫌棄地看著他。
“胡子也不刮,衣服好像也穿了得有兩天了,一股汗味兒,都快餿了!你這麽大個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趙蘭蕤一邊埋怨,一邊還有些心疼的樣子。
“那還不怪你,誰叫你對我那麽好,把我給慣壞了。”陸然幹笑道。
“算你會說話,知道本小姐對你好。”
趙蘭蕤嘻嘻一笑,“小混蛋,你放心吧,以後姐姐我呀,一定把你養得白白胖胖,打扮得漂漂亮亮。”
陸然汗顏,說蘭蕤,你這是養兒子還是養男人呀?
“有區別麽?”趙蘭蕤嗔了他一眼,說還不幫我把行李提進去,難不成你還打算跟我在門口站一宿?
陸然心想我還真有這樣的想法,不過絕對沒有實施可能罷了,無奈幫趙蘭蕤把行李提進屋。
趙蘭蕤進屋,打量一番,說比我想象的要幹淨整潔,還以為你會把家裏搞成垃圾場呐,表現不錯,待會姐姐我給你獎勵。
繼續打量,看到電視前茶幾上放著的黑暗係料理,皺起眉頭,說死陸然,你一個人在家就吃這個?
陸然點點頭,看了看茶幾上,冷汗直冒——上麵有三副碗筷!
趙蘭蕤湊近瞅了瞅,表情更嫌棄了,真可憐,她心想。不過……好像有哪裏不對的樣子呀。
她仔細瞅,終於反應過來:“陸然,我問你,怎麽會有三副碗筷?”
“這個……我一個人無聊,玩兒角色扮演。”陸然信口胡謅。
“角色扮演?”趙蘭蕤表情更狐疑了。
“我表演給你看。”
陸然拿起了一副碗筷:“小子,我陸良辰打賭你不敢吃!”
又換到另一副碗筷,“放屁,我陸日天吃怎麽了?”
吃了一口。
又換到第三副碗筷,“你們兩個都是垃圾,老子陸傲天連湯都敢喝,你們敢不敢?”
喝了口湯。
繼續換。
“好漢,我陸良辰服了。”
再換。
“大俠,我陸日天也服了,這個逼我給十分。”
趙蘭蕤滿臉黑線,腦海裏就蹦出一句話——腦殘兒童歡樂多!
“好啦,別吃了,你想把自己毒死呀。”趙蘭蕤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
她說著就打算進臥室,奔波一天,打算先洗澡換身衣服再說。
“等等——”陸然哪裏敢讓她進去,連忙將她攔著。
“怎麽啦?”趙蘭蕤問。
陸然眼珠一轉,這種情況,隻能用美男計了,他心想。
“蘭蕤,一晃都一個多月沒見了,人家好想你。”陸然盯著她,桃花眼滋滋放電。
“肉麻。”趙蘭蕤嗔了他一眼,說其實我也很想你的,你這家夥太壞了,小偷!
“我怎麽就成小偷了?”陸然問。
“你把人家的心都偷跑了,還不叫小偷呀。”趙蘭蕤說,臉頰通紅,是小女人才有的嬌羞和滿足。
“那不可能,分明是你自己硬要塞給我的。”陸然說。
“臭不要臉。”趙蘭蕤白了他一眼,說好啦,你先讓開,我進去換衣服洗澡,大不了今天晚上你想怎麽著都由你啦,受不了你了,肉麻的人家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完了,瞞不過去了。
陸然心想,讓開了房門。
趙蘭蕤推門進去,陸然也跟著走進去。
左瞅,右瞅,竟是沒人?!
戚曼青和白茉莉倆兒大活人,難不成還躍遷了?
拋開這種小概率事件,陸然見衣櫃的門竟是虛掩著,從他這個角度,分明可以看到戚曼青就藏在裏麵,對著他擠眉弄眼,表情痛苦。
也對,衣櫃太小了,塞著怎能不難受?
“臭流氓,你跟進來幹嘛,不知道人家要換衣服?”趙蘭蕤滿臉嬌羞地說道。
陸然沒說話。
屋漏偏逢連夜雨,趙蘭蕤奔波一天,又素有潔癖,要她不換衣服,絕對不可能,再說衣櫃裏那麽狹窄,戚曼青和白茉莉又能藏多久?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那還是死的轟轟烈烈些吧。
這一刻,陸然的心情是寂寞的,煙花一樣的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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