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怒極反笑,色厲內荏。
“叔叔,看到了吧,這小子太猖狂了,現在都還看不清楚形勢!”
張大標臉頰一陣抽搐,無奈歎了口氣。
“確實看不清楚形勢。”王猛說道。
“猛哥,還不出手?”張聰說道。
王猛的身手他是見過的,一個打十幾個壯漢都沒問題。
他才不相信陸然這瘦胳膊瘦腿的,還是網盟的對手。
“我這就出手。”王猛說道。
“先踢跪下。”張聰補充道。
“好。”
王猛點點頭,冷冷一笑。
啪——
一腳踹在了張聰膝蓋上,哢的一聲,隻怕骨頭都錯位了,張聰立馬跪下了,表情扭曲,疼得。
“啊——”張聰疼得的青筋畢露,大叫道:“猛哥,你瘋了,你踢我幹嘛,我叫你踢那小子呀!”
啪——
王猛眯起眼睛,提起他的衣領,一巴掌招呼在張聰臉上,牙都打鬆了,隱有血跡。
“叔叔,猛哥瘋了,他為什麽打我?”張聰又是憤怒又是委曲。話都不怎麽說得清楚了。
“聰聰,叔叔問你,誰先動的手?”張大標問。
“他——”張聰指了指陸然。
“那你怎麽看?”張大標繼續問。
張聰有點反應過來了,以為陸然是什麽富家子弟,叔叔不好得罪,弱弱地說,叔叔,打人總該是不對的吧……
啪——
又是一巴掌。
張大標打的,比王猛還狠。
“這巴掌叔叔打的,我做的對不對?”張大標正色道。
張聰不敢說話了。
這一刻,他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
“知道他是誰麽?”張大標問。
張聰搖搖頭。
“陸爺!”張大標冷聲道,“你叔叔這條命都是陸爺救得,他就是我們張家的再生父母,是要供起來的生佛,你居然敢得罪陸爺?”
啪——
又是一巴掌,接著是一腿。
張大標把張聰踹翻在地。
“叔叔今兒就讓你長長記性,缺人管教的夯貨!”
張大標撩著袖子就要動手,陸然連忙把他拉著,說大標,差不多就行了,你再打別把他給打死了。
“我打死這不成器的狗東西!”張大標氣得肥臉抽搐。
“我的話也不聽了?”陸然眯著眼。
“這……大標不敢,狗東西,算你走運,陸爺好心不跟你計較。”
張大標啐了他一口,“還不跪下,剛才自己怎麽說的就怎麽做。”
張聰爬起來,直接跪在地上。
在張家,張大標擁有絕對權威,他哪裏敢忤逆。
啪——
“我是驢日的!”
啪——
“我是狗孫子!”
……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搞得小爺多小氣似得。不過大標,以後可得好好管教家裏的小輩,我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咱一心向錢看往厚賺才是正經。再說了,你侄子這性格不改改,早晚被人玩死的命。”陸然淡聲說道。
”是,陸爺您教訓的是。”
張大標點頭哈腰,冷眼看著張聰,“夯貨,還不謝陸爺?”
“謝……謝陸爺。”張聰顫聲道。表情唯唯若若,如拔了毛的鵪鶉,哪裏還有丁點紈絝大少的範兒。
陸然懶得理這憊懶貨了,轉身就走,張大標連忙趕上來,說陸爺,這是帶著媳婦兒來視察啦?
戚曼青聽了,俏臉一紅,還沒解釋,陸然就踢了張大標一腳,說死胖子瞎說什麽,她是我領導……
“陸爺,這領導可不就是媳婦兒……”張大標囁嚅道。
陸然無語。
這死胖子,你說話這麽有道理你麻麻知道麽?
戚曼青臉頰更紅了。
“陸爺,您懲罰我吧,我是驢日的,剛才真不是故意……”王猛腆著臉說道。
“得了,說得老子真有那麽小肚雞腸似得,滾去巡邏吧,叫弟兄們都把招子放亮堂點兒,裏麵東西掉一樣咱們都得當褲子……”陸然擺擺手。
“中。”王猛連忙連頭,嘿嘿一笑,帶著幾個弟兄滾去巡邏了。
“大標,你先忙,等你忙完了,有件事兒找你商量。”陸然繼續吩咐道。
“那成。”張大標點點頭,也走了。
戚曼青這才回過頭來,顫聲道:“陸……陸然,他們為什麽那麽怕你?”
“他們很怕我麽?”陸然反問。
戚曼青點點頭。
“我怎麽不覺得……”陸然無奈。
戚曼青無語。
這幾個大漢,見了陸然就像孫子見了爺爺,耗子見了貓,怕得都快尿褲子了。
“他們不是怕我,他們是尊重我。”陸然正色道。
“這……他們為什麽那麽‘尊重’你?”戚曼青問。
“或許是因為我身上有崇高的道德品質和個性修養吧。”陸然淺笑道。
戚曼青滿臉黑線。
你這臭流氓,身上有個屁的崇高道德準則和個人修養!
“那胖子就是你說的身價十億的張總?”戚曼青小聲道。
陸然點點頭,說是的,你甭擔心了,有他在,梨花大學跨不了。
戚曼青點點頭,小臉微紅著點點頭。
陸然這家夥,看起來不靠譜的很,但做起事兒來,還真是有的放矢、滴水不漏。
而且……太深藏不漏了。
明明自己窮得當褲子,蘭蕤學姐要不養著他,就得天天啃泡麵。
可一身價十億的大老板,見了他怎麽就敬畏有加呢?
還有王猛這幫人,哪個不是凶神惡煞的主兒,在他麵前,卻乖巧溫順如拔了毛的鵪鶉。
難不成,這家夥身上還很有她沒有發現的崇高道德品質和個人修養?
若當真如此,別說張聰了,戚曼青的世界觀都得跟著崩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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