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亮、蘇豪‘你一言,他一語’,說得我一顆心也跟著忐忑起來了。
不過很快,我心中一定,把所有忐忑摒棄,笑說,“不管怎麽樣,反正我已經拒絕了。你們再怎麽說也是白搭。”
“嘖嘖。”
蘇豪搖頭晃腦,滿臉感歎,“想我蘇某人何等天資縱橫,號稱五行殿一枝花,一騎絕塵,無人能比,但夏侯長老卻偏偏看不上我,我想當童子都沒有這個機會!可你呢?”
說到這,他看著我,麵露神傷,“真的是人比人要氣死人!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個至理。”
“什麽?”我還沉浸在夏侯弘的種種資料中,聽到蘇豪這話,隨口張來,本能般便問了一句。
“傻人有傻福!”
蘇豪指著我的腦袋,“看你呆頭呆腦的,福氣卻如此深厚,你說是不是應了傻人傻福這句話?”
你大爺……
我無語,咧了下嘴,懶得跟他們爭辯,轉身走向重力室中央,開始繼續練拳。
這兩個家夥隻是打一架卻被罰的這麽重!
現在我有一種幸虧遇到的是褚夫子,而不是這個夏侯弘的強烈慶幸感覺。
褚夫子雖然看起來壞壞的,老不正經,但相對於夏侯弘來說,實在是太好說話了!要是這個夏侯弘來審判我,不消說,那八千多萬地府冥幣絕對是一個子都不能少。
剛剛這兩個家夥打了一架,不但賠錢,還脖子都折了,然後又有了一係列的‘懲罰’,這些懲罰且都是我的兩倍!
對比一下這兩個人,我真的是算得上非常輕判了!
想到這,我越發慶幸。
“喂,哥們。”
蘇豪、龔亮互相看不對眼,一路‘你瞪他,他瞪你’,一個罵‘蘇色胚’,一個罵‘龔混蛋’。
不過即便兩人之間**味再是濃鬱,這一次卻沒有打起來,而是齊齊走向我。
蘇豪更是從背包中拿出一把椅子,坐在我前頭看我打拳。
“我在旁邊看你看了好一會了,之前就想跟你說來著,你五種功法都練,其實有些貪多嚼不爛。身為前輩,我覺得應該好好提點一下你,你知道嗎?”
蘇豪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看著我,笑嘻嘻地說。
他的脖子折了,也不知道吃了什麽丹丸,竟恢複的奇快,現在貌似已經恢複自如了。
“那多謝前輩相告。”
我嘴角抽了一下,說。
“不謝不謝。”
蘇豪還真容易順杆子往上爬,“身為五行殿一枝獨秀的蘇豪,當然有身為領頭人的覺悟。指點你們這些後輩更是我的義務和責任……”
“人家謙虛才那麽說,你還真得瑟上了。”
龔亮撇嘴,譏諷,“你才多大?還前輩,狗屁的前輩!”
他看著我,滿臉誠心地說,“這位兄弟,我跟你說,這家夥在我們五行殿是出了名的男女通吃,葷素不忌!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美男子,美少女,我看兄弟你卓爾不群,麵貌出眾,極為秀氣!小心著這蘇色胚的道。”
“嗯?!”
聽龔亮如此說,我心中悚然,本能後退幾步,離蘇豪遠遠的。
“呃。”
蘇豪一擺一擺的二郎腿僵住了,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扯著嘴角,看了看我,又轉而看向龔亮,大罵,“泥煤的龔混蛋!蘇某人乃是家中獨子,怎麽可能有那斷袖之癖?!”
他看向我,肅容,“蘇某人此生隻愛美人,不愛帥哥,希望哥們你別誤信人言。”
“嗬嗬。”
我幹笑,“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切。”
龔亮似又要說,蘇豪舉手,大叫,“龔混蛋,我警告你,別把我惹毛了,惹毛了大家夥都沒有好日子過。我承認我親過你妹妹龔淑瑤!但那是她一廂情願好吧?你也不想想,你妹妹長那麽醜,我怎麽可能喜歡上?之前被你反咬一口,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我才記起那個恐龍妹!你別跟我說龔淑瑤不是你親妹子!”
“你麻痹。”
龔亮臉黑,“我妹妹國色天香,怎麽就成恐龍妹了!”他擼起袖子,紅眼,“蘇色胚,今天你不把這事說清楚,咱們沒完。”
眼瞅著兩人又要幹架,我看了看時間,走到最邊緣去打拳,離這兩個‘神經病’遠點。
兩人都是超級高手,比我強十倍有餘,神邸不消說,也有很大的可能比黃忠他們強大!
我不是他們的對手,犯不著逞口舌之能,繼續練拳挺好的。
時間如水,最終蘇豪,龔亮兩人還是沒有打起來,顯然兩人對於夏侯弘的懲罰還心有餘悸,隻不過蘇豪或許是閑得慌,沒事就在我麵前晃悠,說什麽‘你不能這麽練,這麽練,你的未來就廢了,聽過博學不如專精這句話的嗎?相信我,我蘇某人就是這麽過來的,你現在才一年級好好練習一種,將來還可能有出息,要不然你這真的廢了!’
他說了很多,看在他一片好心的份上,我也沒有過多計較。
最後他似見我不理會,急了,叫喚龔亮,“龔混蛋,你說我有沒有說錯?”
“這……”
龔亮點頭,“蘇色胚說得沒錯。博學不如專精。”
“怎麽樣?”
蘇豪眉頭一挑看著我,顯然是不死心。
我無語了,這管閑事也管得太一根筋了吧?我不練就不放棄,一定要勸到我放棄為止?這恒心、這毅力還真不是蓋得,怪不得可以練成現在這般絕世身手,也怪不得聽到關押二樓一個月眉頭都不皺一下,看來這蘇豪以前沒少閉死關。
“哈哈哈……”
時間如水,轉眼又過去了十幾分鍾,蘇豪搬著一個椅子坐在我旁邊,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對我的‘白癡’似乎已經絕望了,但他仍然時不時會出聲指點,看樣子還真的跟我擰上了,在夏侯弘那得不到存在感,想來我這刷存在感?
我心中疑惑,不停打拳間,陡然聽到一道熟悉的大笑聲,扭頭瞧去,卻是見朱大彪、張武珍一夥人正麵含興奮地推開了二樓的大門,看到我,他們齊齊目光大亮,朱大彪更是大笑說,“奶•奶的,隊長,你不知道抄寫那一千遍校規真的是把我們快要給累死了,怎麽抄都是不合格!不是字不對,就是什麽格式不規範,說是抄寫一千遍,我看我們六千遍,八千遍都抄了,真是累死了!不過奶•奶的,現在終於解放了。”
邊說邊大踏步走了進來,“嗯?!怎麽這麽重,這就是傳說當中的重力室嗎?”
除了朱大彪等寥寥幾個奠基者,大多數的開元者都能力扛幾千斤,所以在邊緣待著不吃力,反觀朱大彪等,滿臉大汗、苦•逼地看著我,“要在這鬼地方待上幾天時間?真他瑪要老命啊!”
我笑了笑,收拳朝著朱大彪等人走去。
“嗯?”
蘇豪躍了過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朱大彪等人,目放精芒,“林凡,這都是你的隊友?”
跟蘇豪、龔亮兩人在一塊兒待了也有大半天時間了,彼此間自然知道一些大概的情況。
此刻蘇豪看到朱大彪等人,指著四周,大笑,“你們想必是第一次來,身為五行殿的一枝獨秀,我有義務和責任告訴你們,看到這四周的武功沒有?足足十幾種,你們不要像你們隊長學習,學一種就夠了,貪多小心嚼不爛!”
“我們隊長?”
包子然饒了饒光頭,看著蘇豪,憨憨地說,“他可有七八種金身,怎麽就貪多嚼不爛了?我覺得你這話說得很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