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金玉堂的人都沒有想到,他們引以為傲的防禦風水局,竟然就被別人這麽輕而易舉的破開了。
在破開了風水局之後,寧飛也沒有多說什麽,帶著蕭星辰和寧等,朝著那座宮殿走去。
“爸爸,這裏的房子好漂亮啊!”寧等說道,“不過,沒有映雪阿姨的家漂亮!”
“恩?”寧飛倒是有些驚訝,“你去過傾城派?”
“去過呀!映雪阿姨帶我去的,我還在那裏玩了好幾天呢!那裏的人對我都很好。”寧等得意說道,“他們還跟我說過你呢?”
“誇我長得好看?”寧飛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他們都說你很厲害。”寧等如實說道。
“哦,那就算了……”寧飛歎了口氣,怎麽就沒有人誇自己長得好看呢?
他們都是一群沒有品位的人!
其實,在風水局被破了的時候,金玉堂裏,也已經感覺到了。
在宮殿的正殿裏,擺放著一張長條桌子。
而在桌子上麵,又擺放著一把尺子,那把尺子是站立著放在桌子上的,當風水局被破開的那一刻,尺子忽然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而在正殿裏坐著的人,都猛然睜開了眼睛,皺緊了眉頭。
“堂主,有人來了。”一個絡腮胡子沉聲說道。
“知道。”說話的男人,穿著一件青色長衫,長發披肩,年紀倒是不大,大概也就三十來歲左右,身材略顯魁梧,皮膚白皙,每一個女人見了估計都會非常羨慕。
“那我們該怎麽辦?還有,後麵的那幾個修煉者,是什麽飛門的,這個什麽門派,我們聽都沒聽說過,按我的意思,咱們直接把他們給弄死得了。“絡腮胡子說道。
“哼,你沒聽說過,不代表人家就是個二流門派。”金玉堂堂主轉過臉看著他,眼神中閃爍著寒芒,譏笑道,“不要把自己的無知表現出來。”
“……”絡腮胡子滿臉尷尬。
看得出來,這一次堂主是真的生氣了。
“那些年輕人該怎麽處置,我自己心裏清楚,還有,你真以為我們想要殺了他們就能殺了他們?天真!如果不是因為有機關限製住他們,現在我們可能都已經死在他們的手上,你竟然還想著殺了他們。”堂主說到這,歎了口氣,“看來,這一次我們金玉堂是又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
這個“又”用的就很好,金玉堂經常經曆這些事情,都搬了那麽多次家,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雖然現在是和平年代了,但是這並不代表,金玉堂就沒有敵人了,修煉界那麽多門派,有幾個門派不知道金玉堂有錢?有幾個門派不知道,金玉堂有很多陵墓的地圖?所以,他們都想分一杯羹,甚至還有些強大的門派,打算將金玉堂一口吞了。
隻要吃了金玉堂,金玉堂裏麵的秘密,寶藏,不都是他們的了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大概就是這麽個道理。
說到這裏,金玉堂堂主已經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了。
“既然人都已經來了,我們沒道理還等著別人過來,出去看看吧!”
大殿裏的人,也都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寧飛帶著蕭星辰,寧等,走到了宮殿門口,停了下來。
雖然還隔著一段距離,但是他已經看到幾十號人朝著他們這邊迎過來了。
“正主來了。”寧飛說了一句。
蕭星辰順著寧飛眼睛注視的方向望了過去,隻是掃了一眼,就有些緊張了。
“金玉堂的人?”蕭星辰問了一句不該問的廢話。
對方不是金玉堂的人,還能是什麽人啊?
寧飛也沒有回答,隻是靜靜注視著對方。
“爸爸,等下是不是要打架了啊?”寧等趴在寧飛的背上說道。
“差不多,不過,不是打架。”寧飛認真說道。
“那是什麽呀?”寧等有些不理解了。
寧飛仔細想了想,最後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叫蹂躪!”
寧等也沒說話了。
他都不知道蹂躪兩個字是怎麽寫的。
沒多久,金玉堂堂主已經帶著人,走到了寧飛的跟前。
寧飛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穿著青衫的年輕男人,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對方身上。
被別人這麽盯著,金玉堂堂主也覺得渾身上下的不舒服。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金玉堂堂主看了眼寧飛,笑著說道。
寧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承認自己不是善者。
不過,話說回來,他還真沒想過非得將金玉堂給怎麽樣,畢竟他和金玉堂原本就無冤無仇的,即便是李曉龍他們,和金玉堂也都是無冤無仇的,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金玉堂將李曉龍等人困住了,這就是在他們心中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如果讓金玉堂的人知道寧飛此時的想法一定會覺得非常委屈。
如果不是李曉龍等人殺上門來,他們又怎麽會將對方給困住呢?
咱們做人說話,都稍微講點道理好不好?
“哼,活膩歪了嗎?你們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那絡腮胡子盯著寧飛,寒聲說道。
寧飛撇了那絡腮胡子一眼,眼神中滿是譏諷。
主要是,他覺得這個家夥說的簡直就是廢話啊!他都已經站在門口了,對方還問自己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這不是廢話是什麽?
“……”絡腮胡子很生氣。
寧飛這都不搭理他,他有一種受到了侮辱的感覺。
這就是無視!
“把人交給我。”寧飛看著金玉堂堂主說道,直入主題。
“把人交給你?”金玉堂堂主微微一愣,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寧飛。
“被你們困住的人,飛門的人。”寧飛說道。
“飛門?”金玉堂堂主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明白了過來,微微點了點頭,看來對方敢殺上山,也是事出有應,不是平白無故找麻煩的。
不對……對方想要帶走的人,不就是平白無故來找麻煩的嗎?
所以,這性質都是一樣的啊!
想到這些,他又有些生氣了。
“我們金玉堂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麽來找我們的麻煩?”堂主盯著寧飛問道。
“我不知道。”寧飛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堂主覺得寧飛就是在耍自己。
“我確實不知道,他們來找你的麻煩,你應該去問問他們,別來問我。”寧飛認真說道,“我來這裏的目的,隻是來救人的。”
“……”金玉堂堂主臉色有些難看了,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麽意思,這不是存心來找事的嗎?大家要談就好好談,這是什麽態度啊?
“我隻是要將人給帶走,別的事情我不會攙和。”寧飛重複了一遍,這也是再次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們需要一個交代。”絡腮胡子說道,“想要把人帶走,我們沒什麽意見,但是前提是,你們有那個實力嗎?還帶著個孩子來,未免也太不把我們金玉堂放在眼裏了吧?”
絡腮胡子生氣也是非常正常的,對方既然敢來,那不就排除會有打起來的可能性。
可是呢?對方直接帶著個孩子來,這不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嗎?
這就是在告訴他們,即便我們人少,也能在保護好這個孩子的同時把你們全部打趴下!
不管寧飛是不是想要表達這個意思,反正現在金玉堂的人就是這麽認為的。
欺人太甚!
“你們不願意把人交給我?”寧飛看著那個絡腮胡子說道。
“想把人帶走,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絡腮胡子說道。
金玉堂堂主咳嗽了一聲,見寧飛望著自己,也開口了。
“雖然我們金玉堂一直講究以和為貴,但是如果別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們也不會忍氣吞聲,我們可以讓你把人給帶走,但是前提是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就是金玉堂的態度。
強硬嗎?不強硬。
人家說了,你隻要給咱們一個解釋,一個交代,人帶走。
但是寧飛真的很為難啊。
雖然寧飛不知道李曉龍等人的想法,但是,這不難猜到,無非就是覺得金玉堂家大業大,想要占為己有,壯大飛門。
要真輪道理,錯的是李曉龍等人。
可是寧飛就是要來帶走李曉龍他們的,所以,即便他心裏清楚,也不可能這麽說,否則人還救不救了?
知道是一回事,怎麽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沉默了許久,寧飛看著那位堂主,苦笑著說道:“我可以補償你們。”
要說錢,寧飛不缺錢。
不過,金玉堂的人也不缺錢啊。
這就比較尷尬了。
除此之外,寧飛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補償對方。
“補償?你拿什麽補償?你的人打死了我的兩個徒弟,你拿什麽補償!”絡腮胡子衝著寧飛吼道。
寧飛恍然大悟。
感情是這麽回事,也難怪這個絡腮胡子的怨氣這麽大了。
換做是誰,這個時候恐怕都沒辦法保持冷靜。
“那你想要什麽補償?”寧飛說道,“我的目的隻是要帶走我的兄弟們,至於該怎麽解決,其實我也沒想好,不然你們說出來一個條件,我盡量滿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