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沒有時間把精力糾結在九裏殺伐一個人身上,她如今已經成為了55級人控,手中握有5名普通NPC,木棉、木香、木蘭、木頭和新加入的50歲老農民形象的木工,分別在新手村、落霞穀、死亡荒漠、月神廟、紫竹林都有了武器鋪,帶上她自己共可以開設6間武器鋪。
死亡荒漠一向由玩家以做任務的形勢當代理掌櫃,所以那裏並不需要普通NPC,所以木槿便毫不猶豫的將第6間武器鋪開在了青城,由木工掌管著,並為了符合當地阿薩姆星球玩家的愛好,絞盡腦汁的設計了一套大小約近千個的支線任務,不但讓他們將落霞穀的副本刷了個遍,還發動玩家們玩起了收集種子,開墾良田,播種種地,養雞養鴨那一套農場把戲。
阿薩姆星玩家對種田任務玩法表示了極大的興趣,個個都為了立誌成為一名合格的農民而努力,有的玩家甚至都寧願不出去打架,也要看著自家的老母雞下雞蛋,於是這青城,明明有一個好戰的領導彼岸,卻有了一群向往田園生活的城民。
而青城與英雄塚的前線依舊打得如火如荼,7大鎮圖BOSS副本中,第一批吃螃蟹的玩家終於從地界陸陸續續的歸來了,他們擊敗了獨孤無悔,拿到了豐厚的報酬後,被驅使回到英雄塚,開始找槿娘接任務。
槿娘給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讓玩家想辦法得到一隻飛行類坐騎,任務看起來很奇怪。可是如今飛行類坐騎已經不若前段時間那麽緊俏了。但凡有點兒錢的隻要往玩家地攤上一逛。多多少少還是能買到一兩隻坐騎蛋的,所以這個任務並不難辦。
然後槿娘的第二個任務便是讓玩家去往青城武器鋪木工處得到一份去往瑤池的地圖,當然,木工自然不會這麽輕易的便把瑤池地圖拿出來白送給玩家們,在青城,玩家必須買一塊地或者租一塊地,什麽開墾荒田,播種糧食。養雞養鴨養牛都給來上一遍,然後上繳給木工一定數量的農副產品,這才給發給玩家瑤池地圖。
拿到瑤池地圖後,玩家們的收到的第三個槿娘任務便是去瑤池升級到聖者、神帝、魔尊這三個最高級別後再回來找她。因為普通的對手,以木槿現如今的戰鬥力詳裝戰敗,都有點兒對不起她體內的5000多年內力!
自然,結果是美好的,過程是辛酸的,玩家們的個中難易,咱也就別提了。
古樸蒼茫年代久遠的宏偉殿宇中。木槿靜靜坐在殿內一隅,木質的窗欞外一株白色的梨花樹盛大而燦爛的盛放著。風一吹,白色的花瓣便被吹進了窗內,落在已經磨好了墨汁的硯台裏。黑褐色澤的書案四角雕刻繁複,案上並排擱置了幾片削割整齊的竹簡,在金色的陽光中散發著淡黃的光澤。
“嘎吱”沉悶一聲,雙排的木質門扉被人從外而內的推開,木槿抬起睫毛瞟了眼,待看清門外站著的是冷梟後,便複垂目,自始至終麵無表情。
冷梟渾身都是血汙,黑色的鎧甲上多處破損,一雙厚實的大手虎口震裂,粗糙而又幹燥,頭發毛糙又油膩,顯然剛從一場大戰中下來,渾身還帶著來不及收攏的戾氣,一雙黑珍珠般的眼眸嵌在黝黑的臉上,反倒襯得那雙眼睛格外的亮。
“騷兒,你啥時候醒的?咋沒告兒爺呢?”
他本就因為現實中木槿忙得沒空搭理他,所以才想著進遊戲尋找他的小騷兒,豈知這騷兒一直在睡,怎麽弄都不醒,無法,冷梟隻得提了武器上陣殺敵,用暴力屠殺發泄那過剩的邪火兒。有時想著也確實委屈,明明他有倆媳婦兒,可為啥總覺得自己挺寂寞似的,大多數時候,自個兒就跟那些孤家寡人般,想打個啵兒都沒人兒配合。
所以一聽說槿娘醒了,冷梟趕緊的從前線下來,這樣的緊巴倆娘們兒,他這爺當的可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說話間,也不管槿娘回答不回答,冷梟三步並作兩步的已經到了木槿書案邊,剛彎腰,大掌往那纖纖細腰兒上一摸,槿娘的毛筆筆尖就往他心口上戳去,隻見木槿很是嫌棄的嗅了嗅鼻子,冷聲道:
“走開,你好臭!”
“啥臭呀?老子這叫男人味兒,懂欣賞嗎?”
見不得槿娘那嫌棄的小眼神兒,梟爺一怒,也不管在他心口連戳直戳的筆尖,摸著那腰兒的手使勁兒一掐,惹得木槿忍不住癢,趁著她縮身的勁兒,梟爺另一隻便往她膝蓋下鑽去,一個提溜,將這小蹄子抱起來,自個兒往那太師椅子上大刺刺的一坐,又將小騷兒擱置在大腿上,囂張得昂頭,恣意而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
“放開!”
被偷襲的木槿握著筆,肅顏冷聲,使勁兒的戳著冷梟的心口,倒也沒用上內力,她如今的內力太恐怖,怕是單用上兩成,就能讓冷梟直接去地府報道了。
“不放,抱自個兒媳婦兒也不成?”
憋了許久,好似一直都在憋著的梟爺宛若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神情得意而淫邪,扣著這軟軟的小身子便不怎麽想放手,抽空中還瞄了眼案上的任務竹簡,見沒啥用得上他的任務,又覺抱著的小東西鬧得狠了,便豁然的起身,將她壓在書案上,隨手扯掉她手中那根戳得他有些疼的毛筆,丟掉!惱怒的吼道:
“咋了?你還不願意了?不就抱一抱嘛,以前又不是沒抱過,鬧什麽鬧?!”
說著他便往槿娘那白玉般的臉蛋兒上啃,木槿一側頭,他那火熱的唇便貼上了她的脖子,梟爺一愣,不給啵兒臉?!那啃脖子也一樣!張嘴便往她脖子上咬,哎喲,可別說,這騷兒瘦歸瘦,可這脖頸又長又細膩,咬起來真他媽的帶勁兒。
“走開,混蛋,你臭死了!”
木槿推搡著壓在她身上的冷梟,屏著呼吸快,隻覺自己被他身上那股子汗味兒血腥味兒泥土味兒熏得不行了,她雖也曾屍山血海的經曆過,但終歸是和平年代,總不能糙得太不講究了,剛殺完人回來就往她跟前兒湊,什麽德性?有那麽饑渴?還有情調沒了?
“都說了這是男人味兒,啥臭不臭的,騷兒,你可想死爺了,哎,讓爺摸摸最近瘦了沒?”
啃著脖子,冷色魔陶醉得對著槿娘上下其手,又是擠進她的雙腿,大手順著她那纖細的腳踝推著裙子往大腿根兒上去,那模樣兒真真比惡霸還下流。木槿真想一掌斃了他,可是明明被占著便宜,心裏又舍不得真殺了冷梟脫困,隻得扭著身子,大喊道:
“別和我鬧,要找去找你的木槿,你太髒了,我嫌棄你!”
哎…?!
單這一句,便仿若一盆透心兒涼的冰水,直直澆在冷梟頭上,從頭到腳將他淋得徹底熄了火兒,無力的趴在木槿身上,宛若一頭死掉的黑熊般,悶悶道:
“提她做啥?這不咱倆的事兒嘛,跟她啥關係啊?”
“什麽叫沒關係?”木槿縮著脖子,將冷梟擱在她肩膀上的頭推遠些,“你跟她怎麽回事,你自己清楚,要做什麽找她去,別和我鬧,係統主神看著呢,也不嫌丟人。”
她其實並不排斥與冷梟親熱,雖然表麵上嫌棄著,可這大略也能理解一個女人的羞澀吧…隻是讓她在遊戲裏與冷梟做這些很是親密的舉動,木槿是萬分的不習慣,總覺得自己在被人偷窺了一般。
然而她的排斥,在冷梟處便理解為兩個娘們兒之間的吃醋,熊樣兒的男人趴在槿娘的身上,使勁兒拱了兩下,才是相當挫敗的直起腰來,一屁股癱坐在身後的太師椅子上,煩躁的扒了扒頭發,泄氣道:
“你這話可不就往老子心窩子裏鑽嘛,知道你氣呢,可咱又不是和她花天酒地去了,那不是前段時間她被人下了毒,咱也就好心照顧她幾天,瞧你這醋吃的……”
哎喲哎喲,好心照顧幾天???木槿自書案上坐起身,一邊整理著被冷梟揉得快要散開的衣裙,一邊拿著繡鞋鞋尖踢了踢冷梟的胸口,她的神情充滿了譏諷,冷聲問道:
“是誰說與我隻是逢場作戲的?”
這話一出口,冷梟咯噔一下心裏猛的一跳,他倉惶的抬起頭,看著坐在麵前的槿娘,那冷冷的小眼神兒可真真像刀子般剜著他的心,此時這二貨腦子裏啥都想不到了,隻覺得一片空白,嘴裏掙紮著解釋道:
“那…那不就是看她小命兒快玩兒完了,哄哄她嘛,騷兒,爺的心可一直都在你這兒啊…話說回來,你咋知道這話的?誰跟你說的?”
“呸,你裝,你再裝?我讓你裝!”
實在忍不住,木槿啐了冷梟一口,並不回答冷梟的疑問,一雙穿著繡鞋的小腳踩著冷梟的胸口,一下一下的踢著,心裏是又好氣來又好笑,麵上還得端得冷漠清高,嘴裏喝道:
“離我遠些,你知道你這行為叫什麽嗎?說難聽點是耍流氓,說好聽點那叫做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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