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孫九兒大叫著又要衝上去,不料太祖金身一晃,竟在她身後緩緩消散了。
孫九兒幾乎 在同時間,小小身子也跟著一晃,從半空栽了下來。
我看得眼皮一跳,身子一縱,縱越而過十幾米,及時在她腦袋著地前,抓捏住了她的小腳。
“咿呀!”
她看起來有些虛弱,但仍然滿臉不爽的摩拳擦掌,似要出去幹架。
不得不說,這火烈的 性子真的是‘深得我心’。
我倒提著她,手一晃,把她倒轉了個身子夾在腰間,麵帶警惕地看向已經從地上爬起,正朝著我緩緩走來的鬥笠男。
鬥笠男是誰?
為什麽要對我們三動手?
這是讓我最為迷惑的地方。
眼瞅著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會出問題。
畢竟朱大彪已經昏過去了,還在那躺屍,我不可能丟下他不管。
而孫九兒的手掌還在流血不止,傷勢不可謂不重,要不然也不會打得好好的,太祖金身突然打得不見了。
這是元氣不足的表現。
現在的孫九兒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奶娃娃,隻能瞎幹吼,沒別的用。
而我帶著這麽兩個人跑路?
先不說這裏離櫻花學府比較遠,等我跑到學府時候,黃花菜都會涼這個問題。
就說眼前這個鬥笠男會不會輕易放手?
“你是誰?”
我再次問了,問得很直白、幹脆,“我跟閣下可是從來沒意見過麵,我相信我跟你沒有什麽恩怨瓜葛,但閣下似乎從一開始就對我們產生了不好的想法,我能問問,這到底是為什麽嗎?”
“嗬嗬。”
他抹了下嘴角,手輕輕一甩,有一抹血跡被他甩飛到了牆上。
孫九兒的太祖金身霸道、剛烈無比,似疾速旋轉的金剛鑽,真的是‘鑽’到他的傷口了。
他身子微微一晃,似醉酒的醉漢般隨時可能會晃倒,但詭異的是,這每次一晃,他的速度就會快上一分,氣勢就會強大一分!
不過區區幾秒鍾時間不到,他的氣勢竟然急劇攀升到了一個我難以觸摸的境界。
那是——萬象境界嗎?
萬象境,神秘莫測,能吊打開元者!
想到這個傳說般的事實,我嘴角扯了一下,麵色有些難看的看著鬥笠男,“閣下,真的不願意坦白我們之間的恩怨問題嗎?我不想跟你打架。”
“嗬嗬。”
他依然是簡單的‘嗬嗬’兩個字。
依然是那讓我厭惡、惡心的冷笑。
我聽得倒胃口之極。
孫九兒更是咿呀尖叫著,可愛的小臉蛋皺成了一團,憤憤揚著拳頭,表示自己很不爽鬥笠男。
“你是想扁他?”
我看這孫九兒。
她眼睛一亮,咿呀叫著,重重點頭,滿臉期待的看著我,顯然是在期待我的發飆。
“我能問問你為什麽想扁他嗎?”
“咿呀,咿呀。”
孫九兒開始大叫了,臉上的憤懣再次揚起。
隻是很可惜,我犯了一個很腦殘的問題。
我似乎忘記了她還不會說話,所以,我最終仍然是滿頭霧水,仍然是不知所以。
“嗬嗬。”
鬥笠男還在笑,並且伴隨著笑聲,他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不過瞬息間,已經離我不過二十幾米遠。
他在那站定,微風吹來,吹起了他身後鬥篷的一角,吹得‘烈烈’聲作響。
“嗬嗬。”
我也笑了。
大晚上的,打鬥了這麽幾分鍾了,仍然是一個人都沒有見到,不但如此,反而有些人似見到了鬼,原本開著的窗戶也‘劈裏啪啦’的關上了。
我看得無語至極。
這幫家夥不知道幫我打個電話報警嗎?
我買了手機,前麵也撥打過報警電話,但奇怪的是‘110’在這裏不管用。
“誰能告訴我這裏的報警電話是多少嗎?”
我很想這麽高聲喝問,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還在跟我對峙。
他還在笑。
我也笑,“這位大叔,你嗬嗬的是有病?是智障?還是除了嗬嗬,隻會嗬嗬?”
“咳咳……”
他的嗬嗬終於是變了,變得古怪,變得殺機滿滿,殺氣甚至破空直衝到了我的眼底。
衝得我眼皮狂跳,有些不自然。
“你果然如傳說中的那般狂妄、自大,又不可一世。”
他摘掉了鬥笠,露出了一個禿頂。
沒有了鬥笠的束縛,他整個人的麵貌刹時清晰印入到了我的眼底。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麵貌看起來有些粗狂。
額頭、右臉上的兩道刀疤,讓他看著是那麽的惡心、猙獰。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會有這麽厲害的幫手。”
他的目光微移,在孫九兒的身上停留了那麽一兩秒,“竟然還是一個天生仙靈的奶娃娃。實在是有夠罕見。不過……”
他嘴角微微翹起,帶動著臉上的那道刀疤,看起來更加的猙獰、可怖。
“也隻是多了一個垂死掙紮的人罷了。今天你們見了我袁誌柏的真麵目,就絕對活不過今晚。”
袁誌柏?
我心中一轉,很陌生的姓氏,很陌生的名字。
“我們認識?”
這有些明知故問,但卻顯得很必要。
“我認識你。”
他是這麽回答的。
“我們有仇?”
“有人跟你有仇。”
“哦?”
我有些明白了,“這麽說來,你是殺手?”
“你可以這麽想。”
“那……”
我笑了,“看在我即將被你殺死的 份上,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是哪個天王老子想要我林凡的命?”
在人世間,雖然顛沛流離,受盡苦楚,更是被北方莫名的殺機給追得四處流竄,但最起碼沒有受到過什麽追殺,沒有總是被一些厲害之極的人撲殺,盯著。
然而,在相遇田靈兒之後,一切都變了。
包括我的生命軌跡、實力變化等等。
變得更加的波詭雲譎、變得更加的不可預測。
就好比眼前的這個袁誌柏,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從哪裏冒出來的?誰派他來得?
我到底跟哪個王八蛋有仇?
到底是哪個畜生要殺我?
我真的很想知道!
但問題是他會說嗎?他不說,我也要想法子讓他說!
我心中電光急轉,已經有了主意。
“我袁誌柏做事,一項是隻殺人,不問緣由,不管好壞。”
袁誌柏的禿頂兩側有著一些稀疏的頭發,大風吹來,吹得他的頭發淩亂,吹得他的臉看起來越發的醜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