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寶的事情,恐怕整條何家圩的人都清楚。
畢竟王大寶可是親口跟我說過他是這何家圩的‘大佬’,沒有人敢忤逆他的。
這麽霸道的‘螃蟹’,這位護士知道也不為怪。
隻不過她的眼神為什麽我瞧得那麽怪異。
“林凡,很好聽的名字,姐姐記住你了。希望以後我們能再見。”
說完,女護士搖晃著那惹火的水蛇般細腰慢慢走遠了。
這個女人有些古怪。
我皺眉,走到門前,深深看了護士最後一眼,把門關上,心中微微有些複雜。
王大寶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我感覺這何家圩也不是一個善地,恐怕這裏有好多重柳飄飄的後手。
至於剛剛這個女護士,也是怪異的很,她是明知故問?還是不知而問?
如果是明知故問,什麽意思?
如果不知而問,那為什麽不等我回答,就笑著轉身走了?
“詭異的女人。”
我看不穿護士,自然也不好多動手,隻是把門鎖好後,揮了揮手,西施很快就應了一聲,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她的手上有兩個人。
一個是董淝,另外一個則是柳飄飄。
“主公,董淝被我扔在了外麵,我剛剛抽空去把他提了回來,主公,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林凡!”
董淝是醒著的,他滿臉驚恐的看著我,一張胖臉慘白一片,身子顫抖的極為厲害,哆哆嗦嗦朝著我拱手,澀聲說,“你之前答應過我,不會殺我,希望你說話算數。”
“我當然說話算數。”
我示意西施可以先把董淝放開了,等他連滾帶爬站起來後,我沒有絲毫表情的看著他,“隻不過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董淝,我跟你之間原本是無冤無仇的,我更是不認識你!可是,你之後還是跟我做對了,並且還想殺了我,更重創我的妹妹,換做你是我,你會怎麽樣?你會認為你是該……”
我話沒有說完,董淝滿臉驚恐打斷我,擺著手說,“林凡,你的妹妹不是我重創的,另外我沒有想過跟你做對,這一切都是柳飄飄攛掇我的,沒錯,是柳飄飄那個賤人,一切都是她做得。”
每個人都有著劣根性。
從剛剛的王大寶一夥人,再到現在的董淝。
不難看出,每個人在生死關頭,都會本能的把自己身邊的隊友給推出去擋刀。
這種隊友,比之‘豬隊友’還讓人心寒。
不過,對我影響卻不大。
我盯著董淝,盯得他眼皮都開始跳動的時候,才緩緩說,“別忘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放心,不敢忘,不敢忘!我怎麽敢忘呢?我一直都牢記著!”
“希望如此。”
我伸出手來,緩緩說,“也希望我們之後能成為朋友。而不是再次成為刀劍相向的仇敵。”
董淝對我還有用處,留著他,比殺了他,更有用。再說,事情也正如他所說,他隻是一個追隨者,並不是主謀。
“沒錯,沒錯!”
董淝時值此刻,似才舒了口氣,他抹了把頭頂上的熱汗,麵色微紅,手剛剛伸出,又急忙縮了回去,在身上反複抹了抹,才訕笑著伸了出來,跟我的手握在一塊。
“能成為林凡你的朋友是我董淝的榮幸!你放心,以後林凡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會盡全力治好你的妹妹的!”
“是嗎?”
“當然!”他說得如此的擲地有聲,以至於我都不得不客氣的說一聲,“那多謝了。”
“千萬別跟我客氣!”
董淝似有些惶恐,對我點頭哈腰,“林凡,你真是太客氣了!不是說了嗎?你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情,既然是做我自己份內的事情,為什麽要說謝呢?”
盡管知道他這話說得十分的虛偽,十分的假,盡管知道到了危機時刻,他會背後捅我一刀,但我現在的確需要他的幫助,所以也就勉為其難跟他做了一個‘朋友’。
隻是這個朋友到底能不能靠得住?
我從來沒有把握,也從來沒有真正想過在危急時刻靠他。
“好了,你先到一邊去。替我守好門,別讓外人闖進來。”
“好。”
董淝重重點頭,“一定做到。”
他真的去守門了。
而我則轉身幾腳下去,把柳飄飄給生生踹醒了。
她醒後,環視了屋內一圈,繼而抬頭看我,眼神憂鬱而怨毒,十分的複雜。
“柳飄飄。我先前的問話,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嗬嗬。”
柳飄飄‘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濃血。
真不明白,她一隻鬼怎麽會有血?就好比阿達西一樣,明明是神邸,為什麽也會有血?要知道人族的神邸,可是沒有血液的!
“想要知道你妹妹身上的秘密?”
她冷笑著看我,嘴角微微翹起,似在嘲弄,更多的還是鄙視,“也不是不行,我還是那句話,你馬上放了我,我就會說。”
“放了你。你就別想了。”
我轉身,懶得看她那張醜惡的令我作嘔的臉龐,“你可以選擇說,也可以選擇不說,選擇權都在你那。而我也可以選擇是慢慢折磨你,還是一刀碎了你。你好好考慮吧。我不急。”
我是真的不急。
雪兒的傷,一時半會治不好,我自然不可能離開這醫院,有的是時間。
另外柳如亦的實力還在迅速恢複中,等她全部恢複了,自然好封禁柳飄飄,隻要解除了她跟她之間的血契關係,柳飄飄就在劫難逃,到時候化為飛灰是她唯一的結局。
“西施,看好她,一定不能讓她逃了!”
“西施遵命!”
有西施的看守,就算這柳飄飄會飛,也是沒用的!
“林凡!”
柳飄飄在說話,聲音有些急促、有些慌亂,“我可以跟你做交易,我拿雪兒的秘密,真正的喚神術法,還有幾顆喚神花種子,以及能快速讓喚神花開的法子,還有幾件稀世珍寶……這些,我都可以給你,隻求你饒了我這次。”
“哦?”
我扭頭看著她。
此刻的她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陰毒、驕傲,有的隻是可憐、哀憫。
她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如此?
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知道,她是一條懂得偽裝的毒蛇,一旦放過,他日必定會從密林中鑽出,一口咬向我的脖子。
對於這種毒蛇般的智慧型女人,我是不可能會放過的,也不可能再跟她糾纏了。
她的智慧、毒辣、果斷、陰狠……無不讓我記憶深刻。
這種女人還是宰了的好,一了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