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她會這麽做,所以事先吩咐過不要亂來,但似乎說了沒什麽用。
“進去看看。”
我抱著雪兒,跟在柳如亦的身後,幾個縱躍,躍入了一棟高樓。
這高樓足有三十多層,南宮安澤的居所就在頂樓!
聽柳如亦所說,頂樓之上還有一架飛機,看來南宮安澤果然是膽大心細,連退路都想好了。
我們三坐著電梯,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
門早已經被柳如亦給踹飛了,踏入進去,客廳吊燈早已經打開,透過燈光,可以很清楚看到屋內的布置。
豪華的裝修,其中擺放著各種奢華的東西,但此刻屋內許多花瓶之類的易碎品都已經破損率,大廳裏很淩亂,像是有人進來搶劫一般。
我瞪了柳如亦一眼,她滿臉無辜地看著我,攤手,“真不是我幹得。我隻是踹飛那扇門而已。”
“南宮安澤在哪?”
我沒理會柳如亦,抱著雪兒快速在整個房間轉了一圈,在其中一個臥室看到了兩個赤身的女孩,其他臥室都空空如也,並沒有看到什麽人。
另外讓我有些驚怒的是,兩個女孩都已經死了,血還是溫的,明顯死了不久。
“你殺了她們?”
我皺眉怒瞪柳如亦,“不是吩咐過你不要亂殺人的嗎?”
“真不是我幹得!”
柳如亦似也非常憤怒,朝著我大叫,“要我說幾次?本小姐是那種做了不承認的人嗎?”
也是。
這個魔女無法無天,但敢作敢當,那麽問題來了,到底是誰在這個節骨眼,而且還用如此之短的時間劫走了南宮安澤。
“電梯隻有一部!”
我大步朝著外麵跑去,“上房頂看看!”
跑到房頂,飛機還在,並無人影。不過在朦朧的月光下,我還是捕捉到了地麵上的幾道血線。
我循著血線走到了房頂的盡頭,探頭往房頂下方看去,有如螻蟻的人流,密密麻麻的車子……並沒有任何可疑的人物。
“南宮安澤難不成還自個長翅膀飛了?”
我不信。
環眼看向四方,猛不丁在對麵的樓頂上我看到了一道人影,他手裏提著個人,正隔空對著我冷笑。
突破到了開元境界之後,我的眼力越發強勁。
原來隻能看清幾十米內的事物,現在一百多米內的事物都能看得清楚。
對麵樓頂上那人距離我不過幾十米,我看得很清楚。
他竟然是張勇那個色狼腦殘!
他手裏提著的是南宮安澤。南宮安澤明顯已經醒了,他正在惶恐大叫,看那口型似乎在大喊著救命。
“在那!”
柳如亦明顯也看到了,指著對麵的張勇尖叫。
“林凡!”
張勇在叫我,他的聲音飄忽不定,但卻極為準確的鑽入了我的耳朵裏,就似彎弓搭射的利箭一箭穿喉,含著毒辣和陰冷。
“你竟然真的出現了!哈哈哈……”
他在笑,笑得依然如過往那般猖狂和恣意,“今天晚上會是你的死期。林凡,我很期待你的討饒聲,到那時候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對了……”
他伸出一隻手來,指著我懷裏的雪兒,“你極為疼愛你的妹妹,到那時我第一個折磨的就是她,而且是當著你的麵!哈哈哈……”
他說完,身子一躍,躍下了對麵的高樓,幾個騰挪轉折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可惡!”
柳如亦揮拳,“那個色狼竟然敢這麽猖狂?!他死定了!我現在就要去宰了他。”
“算了。”
我揮手,心中略微有些沉重,“張勇隻是小角色。他可能隻是故意如此嘲諷我,激怒我,至於目的是什麽?”
我心中一轉,轉身離開房頂,朝著樓道走去,“他必定是想要我踏入他或者他幕後那個主使者早已經設置好的陷阱。我不會明知有陷阱還往下跳。走吧,現在就離開杭洲。”
我抬頭看了天上的月亮一眼。
原本的滿月此刻已經被深厚的陰雲給遮蓋了起來,就恍若我此刻的心情。
“離開了這,不管什麽陰謀詭計都跟我們不搭邊了”
“那我們去哪?”
柳如亦小跑著追了過來,有些不忿,“難不成柳飄飄的事情我們不管了。那個賤人可是差點讓我下地府!差點讓我永遠回不了人間了!”
“柳飄飄行蹤飄渺,又有遮蓋氣息的寶物。我們根本找不著她。”
我有些無奈,“她每次出現,都是故意泄漏氣息引我們出去的!這你難道還明白嗎?”
“可是……”
柳如亦麵露不甘,恨恨地揮了揮手,“白帆也有可能是騙我們的!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可以遮蓋氣息的寶物,我不信柳飄飄能得到。”
“你不信也得信。”
我邊疾走,邊說,“白帆沒有必要騙我們。她被柳飄飄害得那麽慘,有必要再幫柳飄飄?如果白帆真的騙我們,那我隻能說她太強了。可這種可能萬分之一不到。所以,你聽我的,沒錯!”
“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這萬一……”
“不會!”
我搖頭,“我不信我會那麽倒黴。白帆已經下了地府,而且差點被柳飄飄殺死。這麽嚴重了?還會幫柳飄飄騙我們?”
他頓住了腳步,抬頭看她,略微有些詫異,“柳如亦,你怎麽也變得疑神疑鬼了?你原來好像不是這樣的?”
“哼哼。”
柳如亦麵色微紅,仰頭看天,輕哼哼一聲,“還不是跟你待久了的?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我這是明顯是被你黑多了的!”
我,“……”
……
夜色淒涼,我們三一路疾奔,直到跑出了杭洲市區,才逐漸放慢腳步,此刻天色已經很晚了,但具體幾點?
我們還真不知道。
很巧的是,我們三的手機都沒電了。
但這並不妨礙我們疾行,我們沿著國道快走,看著沿路所指的一些牌子,都知道自己到了哪,倒也不至於迷路。
而且柳如亦是全能,看星星認路這種在她說來就是小兒科的事情,想來也是難不倒她的。
如此這般疾走了幾個小時,中途柳如亦的肚子餓得‘呱呱’響,隨後像是起了連鎖反應般。
我們三肚子都響了。
“去哪吃飯?”
“那裏好像有一座山,上山打一隻野兔烤了吃。”
“有火嗎?”
“你不是全能嗎?用石頭磕碰不就有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