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看了看蓮城一臉嚴肅的表情,寬慰道,“阿城,司馬宇不是醒了嗎,你怎麽還皺著眉頭?”
蓮城看著徐麗笑了笑,“我習慣了,雖然現在小少爺已經醒了,但是就還是有些擔心。”
“他這次昏迷的時候確實也有點久了,跟醫生的預計有些偏差。不過,昨天我們去看他的時候醫生不是還說他身體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嗎,那醒來應該也沒事,你別擔心了。”
蓮城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醫院的停車場。蓮城帶著徐麗熟門熟路地直奔頂層的貴賓病房,司馬家的長子還沒到,現在就隻有司馬青一個人守在那裏。蓮城帶著徐麗進去,兩個人禮貌地先和司馬青打了招呼。
司馬青知道今天蓮城在徐麗家拜訪徐家的長輩,看兩個人現在的樣子應該也是進展的順利。司馬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看來徐磊那天確實把他說的話聽進去了。
司馬宇躺著床上看著幾個人的眼神交流,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不禁戲謔地調侃道:“喲喲喲,我這是躺了幾年了呀,怎麽一轉眼醒過來萬年大冰山都已經融化了。”
蓮城掃了一眼躺在床上那張嘴還不安分的司馬宇,淡淡地說:“你要是再躺下去,醒來的時候可能就能當叔叔了。”
此言一出,徐麗害羞地一腳踢在蓮城的小腿上。
司馬宇將兩個人之間親密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笑著說:“真是一物降一物啊,阿城,沒想到你也有被人收拾的這一天。”
“我甘之如飴。”蓮城看了看司馬宇,淡淡地回敬,卻讓司馬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來這個蓮城是單身太久了,好不容易出來一個徐家小姐可以治得住他,沒想到一下子變成火山了。
“老爺,小少爺的身體情況怎麽樣,醫生說了什麽沒有?”一陣玩笑之後,蓮城嚴肅地詢問司馬青。
“哦,小宇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隻要再細細調理調理,就可以出院了。”
蓮城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天行動的幾個人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是一個意大利起家的組織,跟黑幫的勢力沾點邊,這幾年也是發展勢頭良好。就是這個幫派的領頭人比較神秘,是一個叫做‘月’的男子,這個叫做‘月’的男子非常地低調謹慎,很少以真麵目示人,所以到現在我也沒有具體查出來這個男子的身份,我會繼續查下去的。”
司馬青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他們這次用的隻會讓人昏迷的毒針而不是使人致命的毒針,應該不是想要小宇的性命,或許隻是想給我們一個警告。我們在做情報采集的時候,經常會有要得罪人,我們許是觸碰了那人的逆鱗,所以才會這樣。這件事情,你繼續查下去。”
“是。”蓮城恭敬地應下。
“阿城阿城,快說說你和這位徐小姐是怎麽認識的吧,是不是那次徐小姐的生日宴會上。那個時候你們倆同時消失了一段時間,我就覺得有些端倪,快點從實交代,你們倆是不是那時候就已經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司馬宇躺在病床上,還是忍不住探聽關於蓮城的八卦。
司馬青看著自己的小兒子簡直一副好奇地要跳起來的樣子,怕徐麗聽了有些尷尬和難為情,人家比較還是一個女孩子,連忙嗬斥道:“才一醒過來就要管這個管那個,現在阿城是讓我省心了,終於把他的人生大事給安排好了。你呢,你和你大哥一樣,都是個不讓我省心的東西。你大哥是隻知道工作,連半點女色都不近,上到八十歲下到十八歲,整一個總裁部竟然連一個女性生物都找不到,你呢,整天就知道到處遊蕩,不務正業。正經的工作不幹,連個正經的女朋友都沒有,真是兩個討債鬼。”
司馬宇一打算探聽蓮城的八卦,就要被司馬青一頓數落。司馬青是最熟悉他和他大哥的,這一頓數落下來可謂是字字句句都說到了點子上,還帶了他大哥一起被罵,讓司馬宇半點都不敢反駁,隻能老老實實地聽著,連吭聲都不敢吭一聲。
徐麗看著司馬宇被司馬青訓得半點脾氣都沒有的樣子,算是明白了這家人的關係。司馬青老來得子,對這個小兒子雖然疼愛,卻也不是過分的溺愛。而司馬宇呢,雖然表麵上對這個老父親不放在眼裏,可是還是關心他,聽他的話的。這一家子真是一幫別扭的人。
“這麽熱鬧,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門外傳來清亮的女聲,進來的正是淩彎彎。
司馬宇轉過頭,看到淩彎彎攜著墨爵一起過來,笑著說:“怎麽不是時候,你快些進來看看,正是時候呢。”
墨爵帶著淩彎彎,看到司馬青也在裏麵,打著招呼,“司馬先生,我們兩個人聽說司馬宇醒了,所以就一起過來看看,沒想到打擾你們一家子團聚了。”
“什麽團聚,左不過是大家閑聊閑聊罷了。犬子這一點小傷,墨先生和淩小姐能夠來,才是我們司馬宇的榮幸呢。”司馬青看到墨爵和淩彎彎一起過來了,本來就喜歡熱鬧的人現在更是高興了。
墨爵和司馬青說著話,淩彎彎敏感地感覺到了司馬宇在對著她使眼色。他看著淩彎彎卻朝著蓮城擠眉弄眼的,淩彎彎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蓮城和徐麗,笑了笑。
司馬宇有些疑惑,“你笑什麽?”
淩彎彎偷笑被發現了,索性坦白,“我笑你啊,我早就知道蓮先生和徐小姐的事情了,而且我和墨爵都已經見過他們了,隻怕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呢,哈哈哈哈哈。”
司馬宇大赧,“好啊,原來你們都知道了,我到底是昏迷了幾天啊,怎麽一醒來什麽事情都不一樣了。”
“我們與蓮先生和徐小姐是在超市遇見的,那時候蓮先生還說是‘普通朋友呢’,現在看來隻怕是好事將近了吧。”淩彎彎向蓮城和徐麗眨了眨眼,打趣道。
“好事還早,不過到時候一定會請兩位光臨的。”蓮城向墨爵和淩彎彎笑笑,友好地說。
坐了一會,淩彎彎和墨爵起身與他們告辭。“我們兩個人在這裏叨擾你們已經夠久的了,現在我們也是時間回去了,公司裏麵還有一點小事需要我去處理。”墨爵和淩彎彎說著,就起身告辭。
司馬青和蓮城本來還想留二人一起吃個飯,聽他們這樣說也識趣地微笑和他們告辭。
在回去的路上,是墨爵在開車。淩彎彎想起前幾天阿發哥和她說的那些話,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墨爵看了看淩彎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樣子,就知道她這幾天心裏一直有事情瞞著他。
“彎彎,我覺得情侶之前應該坦誠,你覺得呢?”
淩彎彎下意識地回過頭,謹慎地問:“你這樣說什麽意思?”
“我看你這幾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就知道你肯定是心裏有事。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事情連我都不能告訴嗎?”墨爵看了看淩彎彎,一臉認真地說。“我以為,情侶直接最重要的就是要相互信任對方,你要是將什麽事情都藏在心裏,我們總有一天會吵架。”
淩彎彎被墨爵的話說的心裏有些委屈,“那你呢,你又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嗎?”
墨爵看了一眼淩彎彎,覺得她現在的情緒有些不對,連忙打了反向盤將車子在路邊停好。墨爵伸手想要抓住淩彎彎的手,卻被淩彎彎一把甩開。墨爵歎了口氣,“彎彎,到底出了什麽事了?”
事已至此,淩彎彎也不想再瞞下去,墨爵的消息這樣四通八達,她能查到的消息墨爵也一樣能夠查到。
“你是不是對現在的這個關晚晚有所懷疑?”淩彎彎看著墨爵的眼睛,直截了當地問。
墨爵沒有想到淩彎彎會這樣單刀直入地問他這樣問題,眼神不禁閃爍了一下。淩彎彎是多麽細致入微的人,她待在墨爵身邊多年,墨爵沒有說話,但是就隻這樣一個眼神就足夠讓她知道答案。
墨爵顯然也明白了淩彎彎從他的表情裏知道了答案,他在淩彎彎麵前就是這樣一個眼神都會被解讀,一個秘密都沒有。
“是,我懷疑現在的這個關晚晚有一點問題。藺薄生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看著他的生命時時刻刻受到威脅。所以就算有一丁點的苗頭,我也會去查個水落石出。”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還要讓我去和她接觸。你是想讓我去幫你驗明這樣關晚晚的身份嗎?”淩彎彎看著墨爵,一臉失望和痛苦。她早就知道墨爵一定也在懷疑這個關晚晚,但是那天當她問他的時候,他卻信誓旦旦地安慰她說“沒事,人在經曆了生死之後,總會有些不一樣”。現在當事實就這樣**裸地擺在她的麵前的時候,她卻覺得自己受了傷。他不願意讓藺薄生有危險,難道就可以把她推入危險之中嗎。
墨爵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淩彎彎,他知道這幾天淩彎彎有些魂不守舍地肯定是她心裏有事,可是他沒想到淩彎彎竟然會這樣想他,這樣懷疑他。墨爵深深地閉了閉眼睛,壓下心裏的怒火,一把錘在方向盤上。
“彎彎,在你眼裏難道我就是這樣會置你的生死於不顧的人?我之所以會懷疑這個關晚晚,完全是因為那天你回來之後感覺她有點問題。關晚晚自回來之後,我就和她見過一次麵,要不是你覺得奇怪,怕你遇到危險,我怎麽可能會去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