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威脅,上官沫也怒了,她後撤一步,厲聲高吼:“大師,我敬你是個高人,才讓你三分,可是那個家夥就在附近,你竟然推脫阻攔,枉你是得道高僧,既然大師不配合,那我們就自己來,周無,以八卦定廟宇之位,即刻分散尋找那個家夥!”
“爾等安敢放肆!”
對於上官沫的無禮,戒貪上前一步,沉聲低喝,鍾鳴之勢讓上官沫一驚。
“什麽NC的瘟疫,老僧雲遊四海全都知道,你們三清道派的先輩因仇沉淪,煉化妖屍妄圖報複,自己的後輩無德無能,沒有將事情解決掉,現在竟然敢來青林寺數落我師兄,老僧今日把話給你放這,我青林寺雖然廟小人微,但是佛祖麵前,這一柱香的怒氣老僧爭定了!”
話落,戒貪緊握拳頭,猛喝一聲,朝身旁立柱砸去。
隻聽‘轟’的一聲,立柱碎的稀爛,身後,戒怒當即叫好:“師叔好樣的,佛門境地,容不得他們這些俗人撒野!”
盯著眼前的胖和尚,上官沫麵目通紅,鼻翼抽搐,顯然氣的不輕,旁邊,諸遂快速轉動腦子,打量戒貪的實力,以此對比,如若動手,他們會有多大勝算。
但是閣眾們卻不像諸遂這樣多加考慮,力士周無早就看這幫老禿驢不順眼,加之戒貪故意示威,他臭罵一聲:“老禿驢,找死!”而後他抬腿衝向戒貪,碩大的拳頭徑直砸來。
“放肆,戒貪師叔是你這幫俗世畜生膽敢夠冒犯的?”
早就做好準備的戒怒應聲衝過來,在心中烈火的燃燒下,戒怒的金剛之力就像飛來大山一般剛硬無比。
周無感受到那股疾風之勢,他以餘光看去,戒怒已衝到跟前,但是作為黃靈力士,周無可不認為自己會比禿驢差,白日裏的情況全是自己大意沒有防備所使。
“滾開!”
厲聲大罵,周無體內的精氣之力急速暴漲,看準時機,周無虛晃身形,一拳頂了上去。
雙拳相交,當即爆發出驚人的氣勢,那股無形的壓力就像疾風一般從眾人身前吹過,而戒怒與周無也抵擋不下反向斥力,紛紛後退數步。
隻是戒心到底是高僧,他知道,如果真要動手,眼下是不落下風,但往後的事就難說了,那個上官季風可不是善主,他絕不會眼睜睜看著黃靈閣被下了臉麵而沒有行動。
“住手!”
戒心喝退戒怒,雙手合十開口:“上官小輩,老僧說過,齋戒日子一過,老僧自會配合,但是你若縱容下屬亂來,繞了我寺清靜,那就別怪老僧不講情麵!”
戒心雖然說得平平靜靜,但是上官沫及諸遂等人已被戒心的話中的慍氣震住,其中有數名閣眾漏出驚愕的神情。
形勢急轉而下,諸遂感覺在這麽僵持下去要壞事,便低聲衝上官沫說:“大小姐,原以為戒心會顧忌黃靈閣的勢力不敢亂來,可是眼下有些不妙,如果真動手,那個胖和尚我自認沒有把握戰勝,加上其它的光頭,我們有些背動啊!”
此刻,上官沫壓著心頭怒火死死盯著戒心,隔著一步,諸遂都能聽到她劇烈的心跳。
“該死的,那個混蛋明明就在附近,這幫自命清高的老混蛋!”
低罵中,上官沫喘著粗氣,眼看戒已不再讓步,而戒貪、戒怒及數名僧眾也擺好陣勢,有了諸遂的顧慮,上官沫隻能把這口悶氣吞下。
“老東西,你夠狠,但是你要明白,隻要你敢插手這件事,你這小廟,立不了幾天了,日子長著呢,我們走!”
說完,上官沫一行轉身離開。
目送一群俗人離開,戒心微微出了一口氣,他轉頭衝戒貪發話:“那兩個人留不得,明日一早我便為他渡化,成與不成,你都要帶他們離開,我不可能為了兩個不相幹的人毀了青林寺。”
“可是…”戒貪還想說什麽,卻看到戒心已經向後院走去。
“師叔,師傅他累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夜,依舊微涼,戒心盤腿坐在鋪墊上,在心中愁雲的纏繞下,他沒有絲毫的睡意。桌子上,幾塊不知年歲的龜甲組合成奇異的卦象,看的他心裏發慌,按說佛門弟子不該信這些,可是慧心之下的躁動實在讓他不安,望著窗外無盡的黑夜,戒心喃喃自語著。
“那個孩子到底活在那條大道之中呢?”
次日清晨時分,毅瀟臣從昏死中醒來,睜眼一看,數名小僧在他周圍忙活著,這時他感覺身體有些異樣,起身低頭一瞥,前胸後背上用金錫畫滿了符印,四周,小僧正在給三十六盞明燈添著香油,而自己正躺在中間。
“你醒了?”戒貪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大師傅,這是要幹什麽?”毅瀟臣困惑不已。
“給你祛除陰邪,讓你恢複人身!”
戒貪脫下僧衣,赤膊上身,一串巨大的玉翠佛珠鏈子掛在他脖子上,這時戒心進來了,他脫去寬大的僧袍,手裏拿著兩隻玉葫蘆遞給小僧,而小僧將玉葫蘆分別擺在毅瀟臣頭腳兩端。
“師兄,謝了。”
“佛門子弟,有何謝意可談,是緣就要結,是怨就要解,這是道義!”
戒心說話時神情凜然,就像一潭古井,深不見底。
“孩子,我二人共同為你除欲散惡,但是成與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毅瀟臣感受著戒心身上散溢出來的至陽柔力,末了點點頭。
還是那座石亭,還是那片空地,幾十名閣眾恭敬的立著,即便烈日當頭,他們也沒有絲毫動作,不多時,一架直升機快速駛來,看到這,上官沫小跑兩步上前,靜候等待。
片刻後,上官季風從停穩的直升機走下,他望著這片青山綠水之地,滿意的點點頭。
“好一個清靈幽靜之地!”
“父親!”上官沫恭敬的開口:“根據八卦盤的指引,那個帶有旱魃殘魂的毅瀟臣就在附近,但是戒心以齋戒為借口,拒不合作,加上女兒輩分低微,實力薄弱,並不足以對抗,無奈之下,隻能請父親前來!”
聽完這番話,本來還氣色愉悅的上官季風瞬間轉陰。
“敬酒不吃吃罰酒!山門野派,自由自在這麽多年,是時候管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