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崩壞年代

雲洛裟

第兩百九十章送禮?討禮?

書名:清穿崩壞年代 作者:雲洛裟 字數:7759

冊封豐離為後的日子,由康熙下令欽天監選定吉時,是為四月十八,比起當年冊封皇貴妃,立後的場麵,哪怕時間有些倉促,但還是相比上一回要大得多。

有康熙萬壽節在前,蒙古各部得聞康熙要冊封豐離為後,立刻上書進京道賀,另有西藏拉薩汗亦上表道賀,同請入京祝賀。康熙對於蒙古各部的要求,實在意料之中,倒是西藏拉薩汗如此所請,著實讓他詫異,但西藏這些年還算安份,如此所請,康熙並沒有拒絕的理由,當即允了此事。

而在蒙古各部請入京道賀,豐恒成親,因著澤福晉病中不能入京的蒼澤夫妻,在小兒的護送下,火速趕往京城,無論如何,總要趕在冊封大典前抵達。

豐恒原打算康熙萬壽節後出海,康熙又要冊封豐離為後,這樣的消息傳出,豐恒當然是開心的,是為豐離由衷的歡喜。但是,接踵而來的示好是怎麽回事?這些,還是朝中大臣。一開始還有些迷惑,可後來又明白了,儲君之位懸空,豐離於此被封為後,嗬嗬,他們是想著要他當那太子?

往日的豐恒,心中不喜朝中的勾心鬥角,為了權勢,多少人父子成仇,兄弟反目,他的路,一直都不是在朝廷與那些同父異母的兄長爭鬥,困於局中,不能自拔。

是以豐恒也十分的明確,他的貝勒府,什麽人都不見,什麽禮也不收。各家的宴會,回京一年多,該見的人都見過了。該給的禮也給夠了,豐恒每日隻與孔氏賞賞花,喝喝茶,自過他逍遙的日子。

半個月的日子,一眨眼便過去了,豐離穿著皇後的朝服,戴著後冠。與身著龍袍的康熙,一步一步地走入太廟,與康熙祭拜愛新覺羅的列祖列宗。受百官朝拜。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無論是真心或是假意,如此山呼,亦向天下證明。她。博而濟吉特?豐離,已是康熙的皇後,天下唯一能與他並肩,同安樂,共患難。

康熙執筆,在玉牒中,他的妻子的位置,添上了豐離的名字。往後,隻要愛新覺羅家的子孫不絕。他與豐離,當一同受那子孫後代的香火。

“朕很歡喜。”康熙附在豐離的耳邊,輕輕地說話。雖是在他心中,早已視豐離為他的妻子,豐離與他祭祖拜廟亦非第一次,但,如今卻是名正言順了。

“我也很歡喜!”豐離自來不是那矯情虛偽的人,她心中逼得自己接受了康熙給她的皇貴妃的封號,成了康熙的妾,但她那樣驕傲的人,忍著受著,一開始是不得已,最後哪怕因著康熙而接受了,但她也從來不是不在意的。

聽到豐離這幾個字,康熙心中更是歡喜,有什麽比他努力做的事兒被人認可更讓人開心的呢。康熙握緊了豐離的手,豐離朝他淺淺地一笑,外麵隨著康熙讓人頌讀他立豐離為後的聖旨,接著一陣鼓聲炮聲不斷響起,普天同慶。

冊封大典過後,自是晚宴,宴席擺在禦花園,四月的天,已是夏季,禦花園中清涼舒適,到處掛滿了紅通通的燈籠,燈火通明,宛若白日。

“卻是怎麽也料不到,皇上會突然變了立場立後吧!”從康熙昭告天下要立豐離為後,原平靜的後宮,再次似炸了鍋,以懿貴妃為首,餘下四妃,嬪,這些但同生下阿哥的人,都有些慌了。而懿貴妃,更多的是詫異,在親眼看到豐離穿著一身鳳袍與康熙並立時,久久都不能回神。

原來,為康熙皇後的人,應該是她的,還有四阿哥胤禛,那也該是她教養的孩子。可是,為什麽會變了呢,康熙厭了她,已經有多少年沒有看過她一眼了,而這些年,她與豐離親近,因此倒也能在私下了康熙幾回,但那是因為豐離,不是因為她。

盯著豐離繡著展翅高飛的鳳凰,懿貴妃似是魔障了那般,若是,若是沒有豐離,沒有豐離,坐在康熙身邊的就應該是她。睜大了眼睛,懿貴妃不能控製的想著,是豐離,是豐離搶了她的一切,康熙的寵愛,皇後的寶座,這都是豐離搶了她的,她要殺了豐離,把屬於她的一切都搶回來。

懿貴妃挪動了腳步,卻聽到一聲叫喚,“懿貴妃,你怎麽了?”坐在懿貴妃旁邊的宜妃,感歎了一聲,卻沒有得到懿貴妃的回應,宜妃回一看,立刻發覺懿貴妃的不對勁,她這一喚,懿貴妃回頭看去,宜妃隻看到她雙目一片腥紅,宜妃一驚!

“懿貴妃!”宜妃再次叫喚了一聲,懿貴妃一晃,一閉眼一睜,雙目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懿貴妃輕聲問道:“宜妹妹有何事?”

恢複如此之快,似乎一切都是宜妃的錯覺,可宜妃很確定,剛剛看到懿貴妃眸中的猩紅。這麽多年,康熙獨寵豐離,她們幾個往日裏鬥得最厲害的,在沒有了共同爭奪的目標後,倒也處得還不錯。相比懿貴妃無子無女,宜妃可是比她幸運得多了,而這麽多年,懿貴妃憑著自己的聰明,入了豐離的眼,庇護了佟佳氏,宜妃從一開始還想著與豐離爭一個長短,可豐離卻從來沒有半點要跟她爭的意思,她也不願作踐自己,似那跳梁小醜那般上竄下跳,當然也不肯似懿貴妃那樣奉承著豐離。

但是,宜妃總是要承認,豐離確實有本事,她自愧不如,豐離不曾把她放在眼裏,不屑與她爭,可豐離若真要動起手,嗬嗬,隻怕她郭絡羅氏一族完全落不了好。

而懿貴妃,雖說早些年對於懿貴妃總裝得體弱多病搶了康熙,不過,她們爭啊鬥的,這些年不爭了。其中的情義也是不假的,這也是剛剛她叫住懿貴妃的原因。懿貴妃早些年即已經選了依附於豐離,可見是失了爭寵的心了。雖是不知她今日可是受了刺激,但懿貴妃的樣子不對勁,拉她一把,總是不差。

真真說來,人之初,性本善,隻是皇宮這樣的大染缸。紫禁城。男人隻有一個,女人卻是那麽多,就像那饑餓的人群。麵對隻有一碗能裹腹的粥,誰又能不爭,不搶呢。

“懿貴妃若是不舒服,不若向皇後告罪。先行回宮吧!”宜妃出言。懿貴妃一頓,又是的想到自己剛剛一時的失神,那會兒的心緒,若是剛剛她當真順著自己的想法上去對豐離不利,懿貴妃驚醒地打了個冷顫,她雖心有不平,亦有怨氣,可要殺豐離。她怎麽會?

懿貴妃拿不準自己是怎麽回事,可旁人不知道豐離的本事。她這麽多年,哪怕豐離不曾與她真正交心,難道她還看不了來豐離身懷絕技,武功了得。隻怕她露出半點殺意,豐離已先她了結了。

“為賀皇上冊封皇後大典,我們西藏拉薩汗,有一禮送上,請皇上笑納!”就在懿貴妃驚心不已,想著退去時,那間隔開的男席處,西藏的來者站了起來,含笑地表示。

“哦,卻是何禮?”康熙今日的心情自是不錯的,笑著詢問。

“是西藏至寶,皇上一看便知。”那位西藏使臣卻是故作神秘,並不直言,在他的示意下,穿著西藏侍衛服侍的男子捧著一個人頭般大的盒子站出。

“既然如此,那拿來與朕瞧瞧吧!”康熙下令,西藏使臣應是,那位西藏侍衛捧著盒子上前,跪在康熙的麵前。康熙與豐離是並坐著的,康熙打量了盒子,上麵繡著十分精致的花紋,隻是,這花紋似龍非龍,似鳳非鳳的,卻是康熙從來不曾見過的,而且,隱隱地聞到一股香味,直讓心曠神怡。

“是何香味,竟如此好聞?”康熙直問,那西藏侍衛道:“回皇上,是盒子的香味,此盒是用西藏神木所製,神木自帶香氣,此香氣能養氣安神醒目,亦可入藥。”

康熙揚眉,“如此說來,朕對盒子裏麵的東西,越發好奇了,打開吧!”

“且慢!”康熙下令,李德全待要上前打開盒子,豐離卻出言阻止了,康熙看向豐離,豐離已經站了起來,“既是西藏汗所送的賀禮,不若讓他們打開便是。”

李德全本已動了身子,聽了豐離此言,立刻收回了邁出的腿,康熙一笑,“皇後說的極是。”

雖是不明豐離為何出言阻止,可康熙總相信豐離不管做什麽,都不會無緣無故。而且,他本對西藏拉薩汗突然進京心存疑惑,但西藏遠在萬裏,且為異族,他想查探,卻不是一時半會能查得出來的。

西藏侍衛一愣,可豐離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怎麽?不能嗎?”

“西藏規矩,西藏的聖物,並非我等小小侍衛能夠開啟的。”西藏侍衛用著不算流利的漢語,艱難地表達了自己要表達的意思。

“那依西藏的規矩,是何人才有資格開啟你們的聖物?”豐離輕揚眉頭地問。西藏侍衛低下了頭,“非聖女不得開啟聖物。”

豐離聞之笑了,幽幽地問道:“是嗎?”

這問話聽得意味深長,直讓人不由地繃緊了身子,總有種很是危險的感覺哦!康熙半眯起眼睛盯著西藏侍衛,西藏侍衛冷汗直冒,豐離再次開口,“既非你西藏聖女不得開啟你西藏聖物,但不知,攔薩汗將此物作為賀禮,是為何意?”

這回是直接麵對西藏拉薩汗了,畢竟這送禮的人,是拉薩汗,這位侍衛,亦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何必的為難人家小侍衛呢?豐離從來都是有事兒找正主兒。

“皇後娘娘既是西藏的前聖女,西藏的聖物,皇後娘娘自然能開得。”那位比康熙年紀還大的拉薩汗,突然拋出這麽一句話,真真是讓人唬了一跳,什麽時候,豐離竟然還是西藏的聖女啊?

豐離很是無辜地睜大眼睛,“拉薩汗說笑吧,我倒是不知道,我何時成了西藏的聖女。”

得,這麽直接地耍無賴好嗎?拉薩汗笑著道:“昔日皇後娘娘長於科而沁時,是為西藏班禪活佛關門弟子,皇後娘娘,總歸不會欺師滅祖,連這都不認了吧?”

“班禪活佛膝下弟子無數,連拉薩汗亦是班禪活佛的弟子,我倒是不知,何時作為班禪活佛的弟子,就成為西藏的聖女了。”豐離的目光冷洌,她並不想與西藏扯上關係。

“當年班禪活佛臨終前,賜了皇後娘娘一塊玉佩,那塊玉佩非西藏聖女不得,皇後娘娘當不會不認此事?”又是一問,步步緊逼,直讓豐離一陣發笑。

“我道拉薩汗入宮是送賀禮,卻原來是討禮的啊?”豐離張口,嘴角間的輕蔑嘲諷毫不掩飾。

“皇後娘娘已貴為大清的皇後,一國之母,皇後既不願為西藏聖女,還請皇後娘娘歸還我西藏聖女的聖物。”拉薩汗旁邊的臣子起身態度恭謹地張口。

豐離微微一笑,輕揚了眉頭,“我若是不給,你們待如何?”

這般強勢,那臣子再次道:“皇後娘娘既為大清國母,何以貪圖我小小西藏之聖物!”

這是接著要給豐離戴主帽啊,隻是,豐離輕蔑地一笑,“昔日活佛將此物贈於我時,並不曾說過,此物乃西藏聖女聖物,倒是叮囑於我,來日不管是何人為拉薩可汗,便是他親自與我討要,此物也不能給,我那時已應諾了他,難道,你們是要我出爾反爾?”

“活佛那是病重糊塗了,西藏的聖物,理當由本汗保管,這麽多年,辛苦皇後娘娘了,往後,還請皇後娘將聖物交於本汗。”拉薩汗迫切地張口。這能參加宴席的人,各個都是人精,剛剛那會兒或許還有人疑惑可是豐離貪圖西藏之物,拉薩汗這一表現,嗬嗬,這事兒可是說不定了。

“病糊塗了啊,如此,不若拉薩汗對著活佛起誓,當初活佛臨終的交代,隻是一時糊塗所言。”豐離輕輕張口,但卻成功地讓拉薩汗幾人都變了臉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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