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同時震蕩。”大師微微揚起下巴看著那無盡的蒼穹：“真沒想到，你竟然自己悟到了。我在你這個年紀，還沒有悟出真氣震蕩的方式。這一點你比我強。”
“你……”秦奮呆呆的望著大師，嘴角漸漸泛起淡淡的自嘲，對方可是號稱黑洞級的高手，這震蕩真氣在別人來說或許無法想到，但對於一個號稱將武道理論研究到極深的強者來說，或許真的算不了什麽。
“嗬嗬……”大師對秦奮招招手：“本來，我還打算等你真氣控製強度再提升一些，才教給你。沒想到，你自己率先領悟，而且摸索的研究出了控製方式。”
“大師。”秦奮執弟子禮輕輕躬身點頭：“還是再講一下吧，我感覺這個真氣震蕩我隻是摸到最初的門檻，距離真正的明白真氣震蕩還有很大的距離。”
大師臉上閃動著欣慰的微笑，隨手一揮黑暗的蒼穹多出了一塊巨大的投影屏幕，一副人體完整的經脈漂浮在虛空，肉眼可見的真氣在經脈中安靜的分布在各個角落。
“小子，這是你當時身體的真氣震蕩記錄。”大師又是一揮手，投影屏幕向四周急劇擴大，最後一根小小的經脈也比秦奮本來的身體還要大：“自己看看。”
秦奮瞪大了雙眼緊緊盯著屏幕中真氣的跳動，這種能夠完全最清晰的觀察經脈中的真氣，對別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然，實力達到地球武神宋文東那種傳說中可以完全內視的地步，想來也可以像這樣細致的觀察。
小小的一條經脈，一比一大小的時候，秦奮肉眼看到的真氣分布非常平均。當不停放大過後，秦奮的麵色漸漸沉了下去，看其平均的真氣如今變得非常不平衡，仿佛一座座高低不平的山巒。
這樣的真氣分配程度？秦奮眼角輕輕抽動，這會是我的真氣分配程度？這麽粗糙？
秦奮倒吸著涼氣，這樣水準的真氣分配程度進行真氣震動，竟然沒有被活活震死？
咚咚……經脈中的真氣突然一個膨脹，然後迅速回複平靜，仿佛心髒猛然跳動一下的樣子。
秦奮陰沉的臉色更加灰暗，那個震動真的是我的震動嗎？完美的同時震動，竟然變得前後無序，根本沒有同步的樣子。
“什麽感覺？”大師微笑的看著秦奮。
“這個……”秦奮擠眉弄眼的嘴角盡是苦笑：“我沒有被震的內傷加重，真是幸運啊。”
“確實有點幸運。”大師點了點頭：“你的震蕩，剛剛夠最基本的及格線。過了那條線，就不會傷害到你的身體，反而可以幫助你恢複身體。”
“哦~”秦奮輕輕拍打胸口，多了幾分放心。
古武這東西，說來非常危險，一個不好就走火入魔。什麽大小便失禁，身體癱瘓也不是太過新鮮的事情。
真氣震蕩，這種完全是自行摸索創造的東西，在古武之中更是危險。不知道有多少武道大師級的人物，在武道的道路上探索創造時，一個不留神就武功盡廢，甚至留下古怪的暗疾。
傳聞中，曾經有一名很有名的武道大師，練功稍稍出過岔子，結果雄姓象征的器官漸漸萎縮，最後導致完全消失。
“真氣的震蕩。”大師緩緩開口，天空中又多出了數塊投影屏幕，每一個屏幕中都放著一個真氣震蕩的人體經脈：“它需要極強的控製才可以，也確實可以在修煉中加速提高自己的實力，但那樣相對要求的控製力更加強。”
秦奮緩緩點頭，看來上次的思考方式沒有任何錯誤，龍象般若功真的可以在震蕩中提升實力，那個冒險的實驗並沒有任何錯誤，隻是控製力有很大的欠缺。
“隻是……”大師和藹的笑著：“這也隻不過是，真氣的震蕩的最初級而已。”
最初級？秦奮點頭的脖子卡住，呆呆的望著大師，這還是最初級？那什麽是高級？
“比起這初級更加高級的，是這個。”大師指著天空中一副投影：“比你的更高級的方式。”
“這些震蕩的頻率……”秦奮呆呆的看著天空中的人形，經脈中的震蕩的真氣，並不是做完全勻速的震動，而是震動的時候，而是一會震動的快，一會震動的慢。
繼續看下去，這些個不同的震動頻率，又組成了一個特殊的循環震動方式。
“沒錯，這叫做頻率循環震蕩法。”大師一揮手天空中的投影屏幕消失：“這種方式，太高實力的速度會更加快速。”
秦奮輕輕點頭，恒定的運行方式需要的控製力度，比這種變化頻率組成的循環震蕩法要簡單的多。
“如果你達到了這個境界。”大師打了一個響指，天空中再次出現巨大的投影：“那也並非是真氣震蕩的重點跟極限，這是更高級的方式。”
“這……？”秦奮湊近一點，人形的經脈中，數條主要經脈的真氣震動頻率都不同。
明明都是不同的頻率，相互之間有隱隱有一種呼應的感覺，相互激發催生出超乎尋常的增長。
“這是主經脈不同的震蕩。”大師又一揮手，天空中的人形經脈投影屏幕換成了沒有麵目的人：“讓我們看一下允許速度慢鏡頭的樣子。”
體表下，主經脈每一次不同的真氣震動，秦奮都會發現那人身體的肌肉，心髒甚至骨骼都在發生這變化。
那是非常微小的變化，如果不是把震蕩的速度鏡頭調慢很多，不是把人的身體放大上百倍，這個變化根本無法發現。
“沒錯，這時候就不隻是真氣的增長加速。”大師指著緩慢變化的肌肉細胞：“當到達這個境界，真氣的震動就可以快速的促進著身體的進化，改變著身體的體質。武者，真正修的並非隻是真氣，同時也是自身，這才是真正的一次大的飛躍。”
秦奮眼睛不眨一下的盯著巨大的屏幕，沒想到誤打誤撞進入的一個門檻，背後竟然藏著如此巨大的秘密。
練武可以改變體質，促進身體的再一次進化，這在聯邦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隻要你練武，你的身體就會跟普通人變得不同，那已經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體質改變跟進化。
秦奮嘴巴不知不覺間張大，沒想到原來修煉武功改變的體質，不過是最基本的改變，遠不如這經脈的震蕩來的更加迅速有效。
“當然，隻要練武就可以改變體質也沒錯，但那非常基本。但是！”大師雙目精芒暴漲，斯文的研究氣息轉眼間充滿了高昂的興奮：“身為武者，追求的並非是這種簡單基礎的東西，而應該是追求身體真正極限，並且將它突破！”
強橫的氣場猛然爆發，秦奮胸口感到一陣窒息，這並非真氣而隻是氣場的壓製比五大少將聯合起來還要更加宏達，仿佛真的海嘯壓來一般。
大師身體微微一晃，麵上的興奮轉眼消失，又回到了平曰中那斯文的學者形象，雙頰帶著淡淡的羞紅：“不好意思，剛剛我有點太過興奮了。”
“哪裏。”秦奮連連搖頭：“大師，是在告訴我什麽才是真正的高手。”
“高手？”大師嘴角帶著點點自嘲：“其實，現在的你並不適合完全由我來教導。”
“我明白。”秦奮輕輕點頭：“大師的段位太高了，有時候一不小心說錯句話反而會對我形成拔苗助長的反效果。反而是我那些教官，他們的實力達不到您這麽強，卻也因此更加適合不同階段的我。”
大師緩緩點頭，眼睛再次射出讚賞：“小子，你很聰明。很多人，都以為，拜一名天下最強的師傅，就一定可以成為很強的高手。其實，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秦奮想起了郝班長曾經的一句話：“別以為，我們不動用關係給你找更強的武者來教你。如果郭靖一上來就是被洪七公教導，早就淪為三流弟子了。他應該感謝江南七怪跟馬鈺的指導。”
郭靖？洪七公？江南七怪？馬鈺？這些都是什麽人？秦奮至今無法明白，武道的高手中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但想來應該也都是不同等級的高手吧？
抬頭看著後麵兩個沒有張開的投影屏幕，秦奮微微皺著眉頭，到了那個地步的震動難道還不是最強的嗎？
“如果你達到了剛剛那個境界，那麽接下來就是你要麵對的終極境界了。”大師指著下一副投影屏幕：“每一條經脈都不同的震蕩。”
秦奮靜靜盯著巨大的屏幕，隨著每根經脈不同的震蕩，人的身體各個位置肌肉，骨骼的變化再次出現另外一翻模樣。
“人的身體，每一個位置其實需要的真氣震蕩都不同。”大師緩緩開口：“如果你隻是觸摸門檻的震蕩，對身體的骨骼肌肉還是有改善，隻是效果會差一些。隨著你對震蕩的控製，那麽按照相應不同的位置進行震蕩，才是最好的催動改善。”
“全部控製？”秦奮有種笑不出來的感覺：“這需要多麽強大的控製力啊？”
大師微笑不語，有時候將所有階段需要的一切告訴對方，不會起到好的效果，反而會起到很惡劣的反效果。
比如，巨大的差距讓人心頭湧起一股無力，進而變得頹廢起來。
“那這最後一副呢？”秦奮很有興趣的盯著還未打開的最後一個投影屏幕：“如果，剛剛是震蕩的終極目標，那麽接下來這幅又有什麽意義？”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