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透過窗口照在秦少傑的臉上,暖暖的。
緩緩睜開眼,秦少傑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酒店的床上。
一個翻身,快速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除了全身有些疼痛外,也再沒有別的。
“不對啊,昨天不是在金字塔裏跟安琪的老媽打了一架麽?”秦少傑自言自語道。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昨天很悲哀的暈過去以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安琪怎麽樣了,德古拉有沒有被複活?
“哢”
秦少傑正在琢磨這些問題,房間的門從外麵被推開,安琪麵容憔悴的走了進來。
“安琪,昨晚發生什麽事了?”秦少傑連忙跳下床,拉住安琪急切的問道。
“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你暈過去了。”安琪看了秦少傑一眼,輕聲說道。
“那我是怎麽回到酒店的?”
“我把你帶回來的。”安琪說道。
“唐……竇……那個女人呢?”秦少傑問道,本想叫唐韻來著,但又不對,想直呼竇若梅的名字,又覺得那咋說也是安琪的老媽,直呼其名有些不尊重的嫌疑。頓了半天,才用那個女人這四個字眼代替。
“怎麽?要感謝我沒殺了你嗎?”安琪還沒說話,房門再次被打開,這次進來的,竟然是竇若梅。
“你,我靠。”秦少傑一愣,連忙戒備的看著竇若梅。
“你怎麽還在,你想做的事情已經都做了,還不趕快閃人,別以為我好欺負啊。”
秦少傑也知道,自己這就是場麵話而已,打?打不過她啊。
“我想做的事情?嗬嗬。”竇若梅笑了起來。
依然是那身黑色的長裙,在白天看起來卻讓她多了一分冷豔。
“看來你說的沒錯,傳說,終究隻是傳說而已。”
“什麽意思?”秦少傑被竇若梅的話說的莫名其妙,轉頭看向安琪,眼裏充滿了疑惑。
“是這樣的。”安琪歎了口氣,把秦少傑暈過去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
“噗”秦少傑吐出一口血,不甘的看了一眼竇若梅,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哈哈哈。”竇若梅瘋狂的大笑著。隨後,最後一塊令牌也被她放進了洞口中。然後張開雙臂,似是在等待德古拉複活這一刻的到來。
“嗯?”好一會,竇若梅才發現,牌子都放回去後竟然沒有一點點的反映,白讓她擺了這麽長時間的造型。
“不可能,不可能。”竇若梅有些癲狂的再次把牌子取出來,然後再次按照順序放回去。
取出來,放回去,取出來,放回去。來來回回好幾次。可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別說德古拉會複活,等了半天,連一隻臭蟲都沒見到。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假的。”竇若梅不甘心的嘶喊著。
這樣的情況,幾乎快讓她瘋掉。等了幾百年,最後隻等到這樣一個欺騙的結局,換做是誰都可能崩潰。
“啊!”竇若梅也避免不了這樣的結局。
一時間,身邊黑霧四起,竇若梅瘋狂的一掌拍向牆壁,然後又不甘心的發出一道又一道的冰錐,似乎是不把那牆壁毀掉不甘心一般。
“轟轟轟”的巨響一陣接一陣的穿來。
安琪這時候也回過神來,而虎魄劍卻早在秦少傑暈過去的時候自動飛回了乾坤袋中。
“不要。”當一塊巨大的石頭將要砸在秦少傑身上的時候安琪動了,一瞬間就來到秦少傑身邊,剛把秦少傑拖走,那石頭也砸了下來。
“哐哐”的聲音不斷的傳來,巨大的石頭也從頭頂不斷的掉落。安琪知道,這裏要塌了。
竇若梅瘋狂之下,竟然是要在這裏搞強拆。
“住手吧,你不能毀了這裏。”安琪看著竇若梅大聲叫到,而竇若梅卻置若罔聞,依舊不斷的發出冰錐,繼續她的強拆大業。
雖然這裏毀不毀跟安琪也沒半毛錢關係,但畢竟跟竇若梅是母女,她卻不希望母親變成現在這種瘋狂的模樣。
“媽。”安琪突然叫道。
這一聲,如一根銀針一般,直刺進竇若梅的心髒。讓她那已經渾濁瘋狂的眼神頓時有一絲清澈。
“媽,住手吧,我已經失去父親了,不想再失去你。”安琪大哭著說道。
“我不知道你跟爸爸之間有多少仇恨,但這永遠改變不了你是我的母親,媽,我一個人過的很寂寞也很苦,求求你,回來吧。”
“我們是親人,血脈相連的親人,就算你再恨,可我呢,我是無辜的啊。”
不得不說,安琪這走起煽情路線還是很有效果的。
竇若梅聽到安琪的話,身形果然停在了原地,那因瘋狂而渾濁的雙眼也漸漸清澈了起來。
“我的女兒?親人?”竇若梅喃喃自語的說道。
“啊……”一聲大喊後,雙眼便流出了淚水。竇若梅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緩緩的坐在了地上。
……
秦少傑聽完這一切,心裏唏噓不已,不過也非常值得慶幸。
好在竇若梅還沒有到那種六親不認的地步。
作為一個母親,就算再恨,也不會把仇恨延續到孩子的身上。
正是因為這種母性的光環存在,所以,在安琪叫出她幾百年不曾聽過的稱呼後,竇若梅心軟了,也清醒了。
“女兒,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聽完安琪的話後,竇若梅再次流出了淚水,上前緊緊的抱著安琪,一個勁兒的道歉。
“媽……”安琪叫了一聲,想說些什麽,但喉嚨仿佛被什麽東西噎住一樣,再也說不出話,全部感情都化作淚水,順著雙眼,如決堤的江水一樣,掛滿了整個臉頰。
秦少傑瞢了,被眼前的場景弄瞢了。
昨天還跟自己刀劍相向的竇若梅,今天卻在自己麵前抱著女兒痛哭。這讓秦少傑覺得,整件事情是如此的狗血。
這就好像諸多電視劇裏的情節。
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被自己的孩子喊了一聲爸或媽,然後又經過一係列的煽情,最後幡然醒悟。
“咳咳。”秦少傑最見不得女人哭,幹咳了兩聲,說道。“這個……能不能等會再哭,我還不知道整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