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來的還算及時,這三頭異魔隻是異魔大軍的先遣部隊。小型深淵裂縫並不穩定,異魔需要某種方法將裂縫周圍的虛空固定。在固定之前並不能將無限製的將異魔傳送出來。現在這些異魔已經是這條小型深淵裂縫最大程度的傳送限度。”方芷荷鬆了一口氣。
“現在怎麽做?”簡修然問道。
“先清理周圍魔兵魔將級的異魔。隻要我們不對小型深淵裂縫出手,那三頭魔王級異魔絕不會貿然出手。最後擊殺三頭魔王級異魔。”方芷荷飛快的下達命令。
“我來吧。”陸風向前踏了一步,按照之前的約定,這些低等級的異魔將是他的戰利品。
“好,速戰速決!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我跟修然等著你。”方芷荷眼中精光一閃,有意想要再試探一下陸風的實力,竟然限製了一炷香的時間。
陸風的眼睛一掃,在【洞察書頁】的幫助下,立刻掌握了異魔的數量。
10頭魔將級異魔。
232頭魔兵級異魔。
簡修然也看向陸風,就算是他親自動手,大約也是在這個時間能夠將其全部擊殺。
陸風立刻一個閃身,出現在異魔群之中。人類的氣息立刻引爆整個異魔群,數百道殘暴的目光嗖的看過來。
吼、吼吼、吼吼吼――
咆哮四起,下一刻,九頭獸魔魔兵奔襲而來,這些獸魔兵像牛又像虎,身上覆蓋鱗甲。
嗖嗖嗖――
忽然之間,陸風的袖子中一條黑影閃過,宛若鐵鞭橫空,空氣激蕩,一閃而過。像是串肉串一樣,直接將九頭獸魔串成了一串。下一刻,這就九頭獸魔立刻變成幹皮,黑藤一抖,便化作碎屑消失不見。
已經進化成鱗甲的藤已經可以大量儲存金色汁液,所以並不會立刻流出。等陸風需要的時候再取出也不晚。
“這是什麽武技?如此可怕?”
簡修然驚住,背後有些發涼。將血肉吸幹變成幹皮的功法,也太過可怕。
陸風還在繼續殺戮,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不論是一紋的魔兵還是十紋的魔兵,隻要碰到黑影,就立刻化為幹皮。
頃刻間,前方的異魔便死了四五十頭。空出了一大片空地,若是按照這樣的速度,不出半柱香,陸風就能將這些異魔全完清理。
嘶嘶――
魔將級異魔終於出手,是一頭像蛇一樣的獸魔異魔,身子狹長,吐著蛇信,瞳孔豎起,呈紫色,是一頭三環的異魔。
三環異魔並不如人類三色玄心武者一樣罕見。三環是異魔變強的必經之路。而人類不論是一色玄心還是三色玄心,都可以選擇在任何一個境界,破境進入玄道秘境。
三環異魔大約比兩色玄心的武者強上一些,但遠不如三色玄心。這三環的獸魔是在場魔將級異魔中最強大的一頭。已經初步擁有了簡單的智慧,或者說尊嚴。竟然阻止了想要與他聯手的其他幾頭異魔,想要單獨殺死陸風。
“你覺得陸風幾招能殺死這頭異魔。”方芷荷忽然問簡修然。
簡修然思考了一下,自信的說道說道:“十招左右。三環異魔比兩色玄心的武者還要強。即便是我也需要稍微認真一些對待。”
“哦。要不要打個賭?我賭陸風三招之內。我知道你有一塊烈火玄石,若是你輸了,把烈火玄石給我。”方芷荷笑道。烈火玄石據說取自火山深處,誕生於岩漿深處,對火性功法有著巨大的作用。她修煉的《天鳳九轉》正需要烈火玄石來幫助精進。
“看來你打我的烈火玄石的主意很久了。”簡修然一愣,隨後眼裏閃過精光,知道方芷荷早就盯上了他的烈火玄石。但他並不在意,烈火玄石雖然珍貴,但他卻用不上,甚至方芷荷也有一樣東西,他眼饞很久了。
“你知道我有烈火玄石,我同樣知道你有大光明神丹。若是你拿來做賭注,我就跟你賭。”簡修然微微一笑,大光明神丹與他的《神聖天柱典》屬性相合,若是能服用,就能讓他的實力更進一步。
方芷荷麵色微微一變,大光明神丹對她也有很大用,若是贏了的話,大光明神丹加上烈火玄石就能讓她的實力更進一步。但若是輸了,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堵了!”但她還是一咬牙定下了這場賭局,能修煉到這一步,自然明白不想付出就不會有收獲的道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好!爽快!”簡修然大笑一聲,轉過頭,眼裏露出誌在必得的自信,因為他已經看出一些方芷荷沒有發現的端倪。
陸風當然不知道後麵的賭局,隻是看到這三環魔蛇遊走而來,氣息強大。
唰――
一條黑影抽過去,空氣都被分開,眼見要擊中魔蛇。卻隻見在這個瞬間,魔蛇忽然從中間分裂,竟然化作了兩條體型稍小的魔蛇,竟然全都是三環異魔。速度飛快,竟然躲過了這一擊。
“什麽!”方芷荷當下立刻一驚,她竟然沒有看出這魔蛇竟然能分裂。此刻,她再看簡修然意料之中的表情,立刻知道自己恐怕要輸了。不過這是她自己起的頭,也隻能苦笑一下。
“哈哈哈!若是一般的三環異魔,我也相信陸風會在三招內將其殺死。但這是雙生魔蛇。就像其名字一樣,其實是兩條。我之前也遇到過,險些吃了虧。所以印象深刻。兩隻三環的雙生魔蛇聯手之下,三招恐怕是解決不了。”簡修然心情大好,平白的得到了心念已久的大光明神丹,這是天上掉餡餅。
然而下一刻,簡修然陡然色變。
隻見原本從陸風袖口中深處的黑影陡然變成了十條,密密麻麻的揮舞,完全籠罩了方圓幾丈的空間。
一座聖宮撞開虛空,將周圍的空間凝滯,仿佛陷入泥沼,兩條三環魔蛇的急速的身影出現了刹那之間的停頓。
就是這個瞬間,兩條三環魔蛇瞬間被黑影籠罩,堅固的鱗片像是紙糊的窗戶,噗的一聲便被藤條從頭到尾穿透過去。
兩條狹長的幹皮緩緩的從半空中飄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