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翊近一米九的大塊頭,沈夢旦扶著他實在很費力。
從門口走到臥室,已經是滿頭大汗,整個快要虛脫。
“我說小荀總,你沒事兒長這麽高幹什麽?!我快要累死了!你得給我加工資,聽到了沒有?”
荀翊酒品特別好,他神智其實清醒著,就是身體被酒精麻痹,沉得很,連開口說話都累。
沈夢旦將他扶到大廳沙發上,倒下去的那一瞬,那感覺,猶如原本屹立不倒的大象,轟然倒下。
沈夢旦跟著被拽倒摔進荀翊的懷裏,身體因慣性使然,她的唇竟然從他的左臉側擦過。
“駭——!”沈夢旦嚇了一跳,趕忙站起身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服。
荀翊的小白臉上,蹭上了南瓜色的口紅。
荀翊心中微怔,剛才什麽情況?好困,不管了。
與其說是他喝高了,不如說是累趴了,喝了點小酒,飄飄然的特別想睡覺。
“這小白臉兒長得,嘖嘖~”沈夢旦抽了兩塊紙巾,一點兒也不溫柔的扣過他的下巴扭過了臉,擦了擦蹭他臉上的口紅。
小白臉兒?荀翊呼吸綿長,懶得計較,繼續睡吧。
沈夢旦看了眼時間,已經很晚了,而且別墅地段住得幽靜,怕是極難打到車。
又覺著荀翊給自己擋酒才醉成這樣,要是一走了之,晚上他起夜嗑哪碰哪了,不是顯得她太不厚道?
“你小子撿了多大的便宜啊,難得姐姐照顧人一回。”
說著又捏了捏他俊美的臉蛋,小年輕,嫩嫩的臉蛋滿是膠原蛋白。
荀翊裝死著,這大姐說話就說話嘛,怎麽總是掐他的臉?!
沈夢旦進了浴室,取了條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又在房間裏找了條毛毯給他蓋上。
“好了,你睡吧。姐姐也困了,就在你這兒湊合一晚上。”
沈夢旦躺在了他對麵的沙發裏,玩了一會兒電腦,實在困極就睡了過去。
荀翊在淩晨醒了過來,喉嚨幹得快要冒煙,渾身又黏膩得難受。
小年輕血氣方剛,那身體素質就是丟進雪坑裏,都能浸得滋滋直響。
荀翊無語的扯下裹在他身上嚴實的毛毯,輕歎了口氣。
這大姐是多怕自個兒冷著?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經淩晨四點半了。
荀翊起身,抖了抖有些汗濕潮氣的毯子,又給沈夢旦給蓋上了。
沈夢旦怕冷,縮成了一團兒,剛在夢裏夢到她站在陰綿綿的冷雨裏,突然從天而降了一塊大毯子。
她趕緊抱緊了毯子,夢囈了句:“感謝佛祖。”
感謝佛祖??荀翊擰著眉,扭了扭睡得酸疼的胳膊和脖子,想著,大姐原來信佛。
荀翊取下尾戒與腕表,轉身去了浴室。
溫熱的水沿著荀翊健美結實的肌理流下,拿了香皂剛擦完身子,那香皂‘跐溜’一下,滑了老遠。
荀翊無動於衷用眼尾輕輕瞥過,繼續搓澡澡。
緊張的工作節奏,繁忙的學業,再加上萬年單身狗一條,許久沒得到宣泄的生理需要,這會子強烈到已經不能忽視它的存在。
荀翊無奈的看著精神抖擻的小兄弟,想著心頭白月光的臉,那張屬於標準男神的冰山臉,也不由得露出了癡漢的笑。
需求支配著意識撫上了荀小兄弟……
而另一端,沈夢旦生生被一泡尿而憋醒了。迷迷糊糊的憑著之前的記憶去找洗手間。
一個正忘我,一個半睡半醒很迷糊,所以當發現沈夢旦出現在浴室裏時,荀翊那表情……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匯形容。
他的手還撫著小兄弟,想出聲阻止沈夢旦,又有點絕望。
下一秒,沈夢旦腳下踩了肥皂,‘跐溜’一下滑了老遠,腦子也徹底的清醒了。
荀翊幾乎是一種本能,衝上前接過了往前栽去的沈夢旦。
衝擊力使兩人連連後退了數步,直到荀翊的後背抵著冰冷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