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個樣子?我也要一起去。”羅蔓聽到慕晚昏迷,有些嚇到,抓住牧牧的手說道。
“好。”
羅蔓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牧牧自然不會阻止羅蔓去看慕晚。
他抱起羅蔓,直接離開病房,前往慕晚的病房。
他帶著羅蔓過去的時候,慕晚的病房內擠滿人。
裏歐莫庭他們,秦薇孟曉曉,蕭瑾深,南笙。
在牧牧和羅蔓過來的時候,南笙走到羅蔓身邊,俊臉帶著濃濃的溫柔道:“蔓蔓的身體感覺如何?”
“很好,謝謝南哥哥關心。”羅蔓回過神,對著南笙說道。
“那就好。”南笙伸出手,摸了摸羅蔓的頭發。
“爸,媽媽的情況如何?”牧牧蹙眉,掃了南笙一眼,沒有撥開南笙的手,隻是帶著羅蔓,朝著蕭瑾深走過去。
蕭瑾深俊臉帶著濃濃的憔悴,在聽到牧牧的問話後,蕭瑾深隻是惆悵歎息道:“情況……有些糟糕,丫丫的死,對你媽媽打擊很大。”
“丫丫……死了?”羅蔓怔愣的看著蕭瑾深俊美惆悵的臉,不敢相信的捂著嘴巴。
那個活潑可愛的丫丫,竟然死了?
“別難過。”牧牧抿著唇,抱住羅蔓。
“丫丫的葬禮,等慕晚身體好一點在舉辦吧。”秦薇看了羅蔓一眼,隨後看向蕭瑾深道。
慕晚將丫丫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疼,現在丫丫死了,葬禮肯定不能簡單。
“嗯,我知道。”蕭瑾深疲倦點頭。
“你們都會去吧,慕晚這裏我會照顧。”蕭瑾深揮手,讓秦薇他們都會去。
秦薇原本還想要留在這裏,卻被裏歐拉著離開。
孟曉曉也被莫庭帶走了。
羅蔓眼睛紅紅的看著牧牧道:“牧牧,我想要留在這裏陪著夫人,丫丫走了,夫人心裏肯定非常難受,我一定要在這裏陪著夫人才可以。”
牧牧看著羅蔓發紅的眼睛,苦笑道:“有父親在這裏,你留在這裏做什麽?聽話,我們也回去,我想,母親不願意我們留在這裏打擾她的。”
羅蔓聽到牧牧這個樣子說,吸了吸鼻子道:“那,好吧。我們回去,不要打擾夫人和老爺兩個人。”
羅蔓的話,讓牧牧的眼底帶著的淡淡的柔光,他摸著羅蔓的頭,看了南笙一眼,徑自離開。
南笙幽幽的看著羅蔓被牧牧帶走,扯動了一下嘴唇厚,便跟在兩人身後。
南笙跟著羅蔓和牧牧,羅蔓倒是無所謂,但是牧牧可是要炸毛了。
誰喜歡一個對自己女人有企圖的男人一直跟著自己。
他黑沉著俊臉,對著南笙陰森森道:“南笙,你他媽的想要跟我們跟多久?”
“咦,誰說我要跟著你,難不成這條路被你買下來了,我不可以在這條路走嗎?”南笙非常不悅的對著牧牧哼笑起來。
牧牧看著南笙那張欠扁的臉,恨不得撲上去給南笙一巴掌。
最終,牧牧隱忍下來,他陰森森道:“我可警告過你,羅蔓是我的女人,你乘早死心好了。”
“不好意思,我從來不知道死心是什麽東西。”南笙挑眉,不客氣道。
“南哥哥,牧牧,你們兩個人別吵了,好累。”羅蔓扁著嘴巴,看著南笙和牧牧兩個人每次湊到一起都要這個樣子針鋒相對,作為被夾在兩人中間的羅蔓,真的非常憂傷。
牧牧回過神,目光陰暗的掃了南笙一眼,抱著羅蔓,怒氣衝衝的離開這裏。
南笙看著羅蔓和牧牧離開,摸著下巴,玩味的笑了起來。
真是不冷靜。
……
“丫丫。”慕晚在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清醒過來,她叫著丫丫的名字,睜開眼睛,在看到正趴在自己床邊睡著的蕭瑾深之後,慕晚的眼淚不由得滾落下來。
她將身上的被子掀開,沒有驚動蕭瑾深的情況下,從病房離開。
剛醒來的慕晚,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她搖搖晃晃的走到護士站,詢問起丫丫現在在什麽地方的時候,護士站的護士,帶著慕晚去了太平間。
丫丫暫時放在了太平間的冰櫃。
慕晚走到陰冷的太平間,看著躺在冰櫃裏,一動不動的丫丫後,慕晚痛苦的捂著嘴巴,跪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那個原本拉著她的手,說要吃烤番薯,吃火鍋的丫丫,就這個樣子死掉了。
慕晚控製不住心中的悲傷和自責。
她的心,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割開,仿佛要裂開一樣,很疼很疼。
“丫丫,媽媽來了。”慕晚哭夠了,便顫抖著手,摸著丫丫冰冷的手,叫著丫丫的名字。
可是,丫丫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她就這個樣子,安靜的躺在冰櫃裏,一動不動。
“晚晚。”蕭瑾深醒來沒有看到慕晚在病床上,嚇了一跳,立刻詢問護士有沒有看到慕晚,護士告訴蕭瑾深, 慕晚過來太平間,蕭瑾深顧不上什麽,便過來找慕晚。
太平間的氣溫很低,這裏的空氣也非常不好,慕晚剛受到刺激,身體很虛弱,蕭瑾深怎麽可以任由慕晚一個人待在這個地方。
“蕭瑾深,這一切都是在做夢,對不對?”慕晚扭頭,紅腫的眼睛緊緊盯著蕭瑾深,聲音微啞道。
蕭瑾深抿著唇,沒有回答慕晚,隻是上前將地上的慕晚緊緊抱住。
“晚晚,人死不能複生。”
蕭瑾深的話,已經告訴了慕晚一些事實。
她將頭靠在蕭瑾深的肩膀上,表情脆弱又單薄道:“我知道,蕭瑾深,你一定要好好安葬她,可以嗎?”
“好。”
丫丫的葬禮,在一個星期之後舉行。
蕭瑾深將丫丫的葬禮舉行的非常盛大。
慕晚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眼淚滾滾落下, 蕭瑾深一直陪著慕晚,然後帶著她回家。
自從丫丫死亡後,慕晚的心情一直就很不好。
羅蔓也沒有去上班,一直陪著慕晚。
慕晚這種情緒一直持續了一個月,才漸漸恢複。
牧牧不想要在拖下去,等慕晚心情好了後,便和慕晚和蕭瑾深說,打算和羅蔓訂婚。
慕晚倒是很開心,她看著羅蔓害羞的臉,又看了看牧牧說道:“我讓蕭瑾深給你們挑選日子。”
“父親已經選好日子,就在這個星期五,我和羅蔓訂婚。”
“好,那要訂婚,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吧?要準備什麽?你提前和我說,我現在去準備。”
慕晚看著牧牧,高興道。
“東西我偷偷準備好了,就等著訂婚那一天,媽你什麽都不需要做。”
牧牧看著羅蔓,輕笑道。
羅蔓眨了眨眼睛,抱住牧牧的身體道:“牧牧,我好開心。”
“等下我們去看婚紗。”
“好。”
羅蔓點頭,然後看向慕晚道:“夫人要一起去嗎?”
“不了,我有些不舒服,留在這裏休息,你和牧牧好好挑選。”
慕晚搖頭,目光慈愛道。
羅蔓和牧牧一起去婚紗店,羅蔓還特意給唐琪打了電話。
唐琪知道羅蔓說要和牧牧訂婚後,臉色很難看。
怎麽這麽快?牧牧竟然這麽迫不及待的要和羅蔓訂婚。
看著羅蔓那張白癡一樣的臉,唐琪的心中一陣憎恨。
在羅蔓試穿婚紗的時候,唐琪心中一狠,便要將羅蔓推倒。
羅蔓為了穿婚紗,穿的鞋子很高,如果摔倒,絕對會很慘,說不定雙腿還會骨折, 這樣就沒有辦法訂婚了。
唐琪就是打這個心思,才會去推羅蔓。
可是,在唐琪推羅蔓的時候,牧牧出現了,他一把抱住了羅蔓快要摔倒的身體,抬頭看向一臉無辜的唐琪。
“你在做什麽?”
“我什麽都沒有做,剛才我看羅蔓要摔倒,我還想要去扶著蔓蔓。”
唐琪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靠在牧牧身上的羅蔓,見牧牧為難唐琪,立刻和牧牧說道:“牧牧,唐琪沒有……”
“閉嘴。”
牧牧看著羅蔓還傻乎乎的樣子,厲聲道。
羅蔓不敢在說話了,隻是嘟起嘴巴,看著唐琪滿是擔心。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還是你覺得上一次的事情,我查不到證據。”
牧牧抱著羅蔓起身,幫羅蔓整理了一下婚紗後,一雙黑色眸子,帶著濃濃的犀利直接射向唐琪道。
唐琪的臉色隱隱難看至極。
她垂在兩側的手,不由得用力握緊成拳,呼吸微弱道:“我聽不懂蕭總你在說什麽。”
上一次李軍已經死了,牧牧絕對查不到別的信息,絕對查不到。
“動羅蔓,我會要你的命。”
牧牧冷冰冰的看著唐琪,讓自己的手下進來,將一疊資料扔到唐琪臉上。
原本牧牧是打算過段時間處理唐琪,但是唐琪竟然這麽迫不及待,她便不客氣。
看著地上的資料,唐琪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全身僵硬無比,對著牧牧沙啞道:“我……不敢了,蕭總,你饒了我。”
她不該奢求得到牧牧,成為蕭家的少奶奶,因為蕭家不是她可以沾染的。
羅蔓看著唐琪害怕的樣子,心中一陣落寞。
“我一直以為,你是喜歡我才會和我交朋友,原來你竟然是起的是這種心思。”
唐琪看著羅蔓,哭泣道:“羅蔓,看在我們以前那麽要好的份上,你放了我……”
“人終究要為自己犯的錯承擔責任。”
羅蔓第一次用冷漠的目光看著唐琪,唐琪全身冰冷,還想要求情的時候,牧牧已經不耐煩的讓人將唐琪帶走了。
唐琪被帶走後,羅蔓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牧牧抱著羅蔓,輕柔的吻著她的唇道:“以後我會陪著你,所以任何人都沒辦法傷害你。”
“謝謝你,牧牧。”
牧牧的話,讓羅蔓的心情好了不少,她靠在牧牧的懷裏,對著牧牧感激道。
牧牧什麽都沒說,緊緊的抱住羅蔓。
這一生,可以和羅蔓在一起,真的很好。
至於唐琪,自然是去她應該去的地方反省和贖罪。
……
牧牧和羅蔓訂婚這一天,天氣很好。
京城有名望的人都過來參加婚禮。
兩人手牽著手,走在紅地毯上,南笙站在很遠的地方,默默祝福著羅蔓。
他對羅蔓,是真的動心了,可是,羅蔓始終不會愛他,她也隻是將南笙當成自己的哥哥一樣尊重。
或許,這樣也很好,他也會遇到另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吧?
南笙目光柔和的凝視著羅蔓嬌俏的臉,心中惆悵道。
蕭瑾深摟著慕晚,見慕晚高興的樣子,蕭瑾深的心中帶著難言的溫柔。
他將嘴唇貼在慕晚的眼角的細紋,柔聲道:“晚晚,我們要一直到老,等你老了,我就牽著你的手,看日出,好不好?”
“好。”
慕晚抱住蕭瑾深的腰身,將頭靠在蕭瑾深的肩膀上,嘴唇靠近蕭瑾深,用很低的聲音,說了幾個字。
蕭瑾深聽了後,震驚不已的看著慕晚。
“什麽時候想起來的?”
“前幾天,但是我沒有和你說。”
“為什麽?”
“想起或者不想起,有什麽差別嗎?”
慕晚反問道。
蕭瑾深莞爾一笑:“是,沒差別,因為不管如何,你都是我最愛的妻子。”
慕晚和蕭瑾深十指交扣,兩人的眼底深處,都帶著濃濃的溫柔和喜悅。
未來他們預測不到,可是現在他們可以相守。
結婚進行曲響起,氣球全部飛起來,天空變得很藍很藍。
慕晚對著蕭瑾深說道:“蕭瑾深,我愛你。”
“我也是。”
蕭瑾深吻上慕晚的唇,兩人在幸福的空氣中,慢慢變老。
在這個世界上,你是唯一讓我心動的人,愛上你,從未後悔。(蕭瑾深)
從相知到相守,到相愛,我們曆經重重,終究修成正果,可以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