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錢老此時也生氣了,目光陰狠的看著弈鳴,他認為,弈鳴就是來找事的。
掌櫃的劍錢老臉色不好,怕他生氣趕緊說道,“錢老,他拿了一塊黑漆漆的令牌過來就說取錢,你說他這不是故意來鬧事的嗎!”
錢老臉色一頓,“什麽令牌?”
弈鳴冷笑一聲,把令牌拿出來舉到錢老麵前,他還沒說話呢,掌櫃的就吼了起來,“就是這個令牌,錢老”
錢老從弈鳴拿出令牌的時候就全身一震,這個令牌,他太熟悉了!
每個進了仁義錢莊內部高層的人,首先要素就是認人,認不全人就認令牌!以免惹到不該惹的人!
這種黑漆漆的令牌執有人正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弈鳴收回令牌,“錢老,這令牌你認識嗎?”
錢老激動的點頭,“認識認識,少爺,你裏麵請。”
掌櫃的連忙問錢老,“錢老,他是?”
錢老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你以前怎麽樣,以後,凡是見到有這種令牌的人,你就給我當祖宗供起來,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掌櫃的心裏一驚,他沒敢告訴錢老,他在下麵已經把人得罪了啊!
他失魂落魄的下樓,樓下周公子一行人還沒走。
“掌櫃的,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下來,那個窮小子呢?”
掌櫃的搖頭,想到周公子是常客,跟自己也有點交情,他提醒了一下,“周公子,以後見到那人不要惹他,我們惹不起”
能讓錢老用供祖宗這方式對待的人,怎麽能視普通人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周公子知道掌櫃的品行,一般人他都不會放心上,看來那個人不像表麵那樣簡單。
樓上,錢老領著弈鳴走到一個貴賓室,家裏的少爺除了大少爺,自己都見過,但大少爺可是聞名天下的大俠客,怎麽會這一副樣子,難道這人是新主子?
弈鳴把令牌給錢老,“我要的不多,一萬兩給我就行。”
“是”
錢老恭敬的出去,沒過一會拿著一遝票子進來。
“少爺,這是您要的銀子”
弈鳴接過銀子站起來就要走,錢老攔住他,“不知少爺是?”
弈鳴淡淡說道,“西門吹風”
錢老身子一個趔趄!
那不是大少爺的名字嗎!
眼前這個落魄的人真是大少爺?
弈鳴沒有給他冷靜的時間,把銀票放在懷裏轉身就走。
錢老回過神來追上去,弈鳴已經不見了。
旁邊貴賓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年輕男子打著哈欠出來,“錢老,剛剛你在和誰說話,我怎麽聽著聲音那麽像我大哥。”
錢老抖著嘴唇說道,“是,是大少爺。”
年輕男子聞言一個激靈,“真是我大哥,你怎麽不叫我,我已經好久沒見過大哥了!走走走,找他去”
西門吹月拉著錢老急匆匆跑下樓,可樓下早已沒有他們想要找的人。
弈鳴走在大街上,順著原主的記憶找到賣豆腐的姑娘家。
街尾,一群人在在一個地方,弈鳴知道,那就是賣豆腐的那家。
弈鳴到對麵客棧二樓包了個包廂,打開窗戶剛好可以看見下麵的情形。
樓下,一個白衣姑娘跪在門口,身邊立著一塊牌子,‘賣身醫母’。
她身材纖細,巴掌大的小臉精致細膩,周偉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西小施跪在地上,冷硬的地麵磕得她膝蓋發痛,可她沒辦法,母親的病越來越重,家裏沒有多餘的錢財,妹妹又還小,她隻能出此下策。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帶著三四個奴才擠到前麵。
他蹲下來,用手裏的扇子抬起西小施的下巴,“長的不賴,可以做我的十七房小妾!”
西小施臉往一邊移開,不看來人。
這個人,是鎮上一個武館的少爺,一直對自己有意思,以前西門吹風在的時候,有他幫自己擋著這個人。
今天,西門吹風不在,自己恐怕難逃一劫。
想到西門吹風,西小施心裏不禁煩躁起來。
這個男人,非常喜歡自己,平時時不時會給自己一些銀子,今天怎麽不見人影了?
難道是因為沒錢所以躲避了?
想到這個可能,西小施心裏有點失落,這個大陸以武為尊,西門吹風一個秀才,敢為自己和別的武者爭搶,讓自己心裏很是高興。
加上他對自己很好,所以西小施是想過和西門吹風在一起的,奈何發生了變故。
李霸天見西小施躲開自己的扇子,改用手捏住對方的下巴。
西小施大驚,“你幹什麽,放手!”
“你不是賣身醫母嗎?本公子來買了你啊,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乖乖跟我回去做我的小妾吧。”
西小施掙紮著,“你這個惡棍,走開,我不要你買!”
整個小鎮誰不知道李霸天貪財好色,平時不是帶著人搶劫就是搶姑娘,她才不要跟這種人在一起!
李霸天也不惱,站起來對著圍觀的人群笑道,“她要賣身醫母,我成全她,可她又不要,你們說,她這不是逼我強搶嗎?哈哈…”
“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誰敢跟我搶西小施,就是和我李氏武館為敵!”
周圍的人不敢得罪李霸天,全都沉默不語。
李霸天滿意的看著西小施,“你說,除了我,誰敢買你?”
西小施一張小臉急得通紅,她也沒有對付李霸天的方法!
“好了,小美人,乖乖跟我走吧。我會讓鎮上最好的大夫來幫你母親看病,畢竟那也是我未來的丈母娘。”
李霸天伸手去拉西小施,西小施掙脫不開被他拉起來。
“我不要,你放開我,我不會跟你走的!”
“嘿嘿,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李霸天彎腰就要去扛西小施,突然,一個石子從遠處飛來,打到李霸天腰上,把他打得後退好幾步。
李霸天扶著腰,麵目凶狠的環視四周,“是誰,竟敢壞了老子好事,不想在鎮裏混了嗎!”
弈鳴嘖嘖兩下,這種英雄救美的戲碼,除了男主,還會有誰呢!
遠處,一個身穿黑衣,帶著麵具的人不急不緩的走過來,他自帶氣場,身邊的人見他走過來都忍不住給他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