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麽事情?究竟做了什麽事情?
“啊。”男人仰頭,像是一頭嘶吼的野獸,將包廂內所有的東西都破壞殆盡。
……
“醒了?感覺好一點了嗎?”
慕晚昨晚上一直在做噩夢,一直到很晚的時候,才真正的睡著,她睜開酸澀的眼睛,還未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就聽到了安冉格外溫柔的聲音。
慕晚眨了眨眼睛,啞著嗓子道:“安冉?”
“是我,來,將這些安神湯喝掉。”
安冉按照以前家鄉的老方子,給慕晚熬得安神湯。
慕晚張口,將那些安神湯喝掉之後,無力道:“你照顧了我一晚上嗎?”
“要不然?”安冉挑眉,年輕俊美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陰鷙道:“什麽都不要去想,現在的你,隻需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嗯……我知道,謝謝。”
慕晚扯了扯眼皮,朝著安冉說道。
“我下去給你端飯,你在好好休息一下。”
安冉也不想要在說昨晚上的事情,對慕晚來說,昨晚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
“媽媽,你好一點了沒有?”
安冉離開後沒有多久,牧牧已經朝著慕晚撲過去,一把抱住慕晚的身體,搖晃著腦袋,漂亮的大眼睛,帶著濃濃的擔憂道。
慕晚伸出手,輕柔的摸著牧牧的黑發道:“媽媽沒事,讓牧牧擔心了,真是對不起。”
“媽媽沒事就好,牧牧也好擔心媽媽。”
牧牧在慕晚的脖子上蹭了蹭,嬌憨道。
慕晚看著牧牧稚嫩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牧牧長大了。”
牧牧正在一天天長大,整個人都懂事多了。
“以後牧牧會負責保護媽媽,不讓媽媽被任何人欺負。”
牧牧鼓起腮幫子,異常認真的對著慕晚說道。
慕晚聽了之後,噗嗤一聲笑出聲。
“好,牧牧以後要保護媽媽,可要說話算話,媽媽等牧牧長大。”
“爸爸……其實不是故意打媽媽的,媽媽能不能原諒爸爸?爸爸昨晚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肯定很難過。”
“爸爸很疼媽媽的,怎麽舍得傷害媽媽,媽媽……可不可以看在牧牧的份上,原諒爸爸這一次。”
牧牧轉了轉漂亮的眼睛,隨後一臉認真的對著慕晚說道。
慕晚聞言,淡笑道:“我知道,媽媽也有不好的地方,等爸爸回來,媽媽就和爸爸和好,好不好?”
讓孩子擔心她和蕭瑾深的事情,慕晚覺得有些無奈。
“真的嗎?”見慕晚答應原諒蕭瑾深,牧牧的一雙眼睛倏然睜大。
慕晚看著睜大眼睛的牧牧,微笑道:“傻孩子。”
牧牧在慕晚的脖子上用力的蹭了蹭,嘟囔道:“媽媽最棒了。”
安冉端著早餐進來,就看到牧牧正在和慕晚撒嬌,看著兩人的樣子,安冉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猶豫良久之後,安冉深深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離開了。
他剛走下樓,就看到從外麵回來的蕭瑾深。
安冉看到蕭瑾深之後,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一想到昨晚上蕭瑾深對慕晚做出那麽過分的事情,安冉的一口氣還在胸口蔓延。
“她……怎麽樣了?”對安冉無禮的樣子,蕭瑾深也沒有在意,他麵容憔悴的走進安冉,啞著嗓子問起慕晚的情況。
“昨晚上一整個晚上都會被驚醒,你說她怎麽樣?”安冉雙手抱胸,看了蕭瑾深一眼之後,哼笑道。
安冉的無禮,讓蕭瑾深的眉頭狠狠皺了皺,他看了安冉一眼,垂下眼皮,徑自的從安冉身邊走過。
看到蕭瑾深帶著些許冷凝的背影,安冉沉下臉,麵色泛冷道:“蕭瑾深。”
蕭瑾深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安冉那張年輕俊美的臉,一言不發的看著安冉。
“如果你在敢傷害慕晚,我不管你有沒有錢,不管你是不是權利滔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安冉帶著冷酷的話,讓蕭瑾深的心情隱隱有些鬱悶,他嗤笑一聲,看了安冉一眼,薄唇帶著些譏誚道:“我不會。”
他不會在傷害慕晚,絕對不會在傷害慕晚了……
一次已經夠了,他怎麽可能會第二次傷害慕晚?
“那樣是最好的, 你要是敢在傷害慕晚,我便將慕晚帶走。”
“你敢。”一聽到安冉想要將慕晚帶走,蕭瑾深原本銳利的眼睛倏然冷了幾分。
安冉也不怕蕭瑾深,他梗著脖子,和蕭瑾深對視道:“你不信就試試看,我說到做到。”
蕭瑾深的臉頓時黑了一半。
安冉也沒有理會蕭瑾深,徑自的離開。
蕭瑾深收回視線,眉頭緊擰的上樓去看慕晚。
他進去的時候,慕晚正在和牧牧玩,兩人玩的很開心,聽到腳步聲,慕晚還以為是安冉進來了,抬頭看到蕭瑾深那張臉之後,慕晚的身體微微一顫,她垂下眼皮,蒼白薄弱的臉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爸爸,你回來了。”牧牧轉動了一下眼睛,看了慕晚和蕭瑾深一眼,從床上爬下來之後,直接朝著蕭瑾深撲過去。
蕭瑾深彎腰,將牧牧整個人都抱起來。
“牧牧有沒有乖乖聽話。”
“有。”牧牧扯著蕭瑾深的耳朵,對著蕭瑾深咬耳朵道:“爸爸……媽媽可能還在生氣,你等下和媽媽道歉,知道嗎?”
這件事情,原本就是蕭瑾深做錯了,牧牧就宣誓在怎麽想要維護蕭瑾深,這一次也不能夠維護蕭瑾深。
蕭瑾深聞言,伸出手,輕柔的摸著牧牧的頭發,淡淡道:“好,謝謝牧牧。”
“爸爸以後不可以在傷害媽媽了,要不然,牧牧絕對不會放過爸爸。”
牧牧氣鼓鼓的瞪著蕭瑾深,認真道。
蕭瑾深聽了之後,無奈道:“好,我以後……都不會傷害媽媽了。”
“那就好,爸爸要好好哄媽媽。”
牧牧這才放心的離開慕晚的臥室。
牧牧離開之後,整個臥室變得異常安靜,慕晚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她抿唇,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蕭瑾深看到慕晚臉上的僵硬,心下一陣愧疚。
他這麽愛慕晚,怎麽舍得傷害慕晚?竟然還對慕晚做出那種過分的事情,慕晚會這麽害怕自己,也是他自找的。
“晚晚,對不起。”
蕭瑾深上前,單膝跪在慕晚的麵前,握著慕晚的手,嘶啞道。
慕晚見蕭瑾深突然對著自己下跪,神情焦灼道:“你……做什麽?快點起來。”
“我做了傷害你的事情,我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