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美女,別怕,我會對你好的,會溫柔一點的。”乞丐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口黃牙,搓著手掌,對著慕晚說道。
慕晚的臉色發青,她的身上,沒有什麽力氣,卻不想要在這種事情,被人欺負。
無奈之下,她好像是摸到了類似於石頭的東西,朝著前麵的位置砸過去。
“啊。”乞丐完全沒有防備,便被慕晚砸中了,疼的他慘叫一聲,直接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慕晚顧不上什麽,雖然現在她還是很難受,卻隻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蕭瑾深,我好怕……怎麽辦?蕭瑾深。
慕晚朝著前麵爬,因為眼睛看不到,像是無頭蒼蠅一般,胡亂的亂撞,乞丐被慕晚激怒了,伸出手,一把攥住慕晚身後的頭發, 用力一扯。
慕晚吃痛的發出一聲悶哼。
“放開我。”
“媽的,你這個女人,敢打我,我要你好看。”乞丐紅著眼睛,將慕晚身上的衣服直接撕開,慕晚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她不停的尖叫,奈何身上的力氣,沒有這個乞丐這麽大。
“慕晚。”安冉找到冰塊回來,看到慕晚被一個乞丐欺負之後,他的眼底滿是怒火,他顧不上什麽,朝著那個乞丐撲過去,發狠似的朝著乞丐踢過去。
“臭小子……你敢踢我?不想活了?”被安冉狠狠踢了一腳的乞丐,疼的臉色發青,怒氣衝衝的撿起地上的石頭,便朝著安冉扔過去。
安冉避開了那個石頭,原本就冰冷的眸子,更是冷了幾分。
“你敢碰她,我殺了你。”
他的體內,翻騰著一股暴虐的因子,出手又快又狠。
乞丐被安冉這個樣子對待,抱著頭,鼻青臉腫的逃跑了。
“媽的,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逃跑之餘,還不忘記對安冉撂下狠話。
安冉壓根就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將手中的石頭扔到地上,大步朝著慕晚走過去。
慕晚的衣服被人扯破,露出裏麵白皙的肌膚,隱隱約約,透著靡麗和性感,安冉從小就沒有和女人這麽親近,看到慕晚身上的肌膚,幾乎不敢看,慌張的幫慕晚的衣服拉好之後,將慕晚從地上抱起來。
“那個……你……還好嗎?”
“謝謝……你。”
慕晚氣喘籲籲的說完這些,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安冉的懷裏。
安冉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慕晚,緊張的推著慕晚的身體。
“喂,慕晚,你怎麽了?醒一醒啊?”
可是,慕晚已經沒有力氣回答安冉的話,她的身體很燙,安冉的手指不停的抖。
不能再這個樣子下去,必須要去醫院。
安冉看著慕晚蒼白的臉色,咬牙牙,隻能帶著慕晚去醫院。
……
“還是沒有找到?”
南野站在酒店的窗子邊上,扭頭看向巴雷,原本沉凝的臉色,浮現出一層駭人的寒氣。
巴雷瞅了瞅南野冷酷的臉色一眼,幹巴巴道:“我們的人,一點都沒有鬆懈,在整個海城尋找慕小姐的下落,海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我們需要時間。”
“再給你們一點時間,要是在找不到慕晚,你們都不要回來……”
“砰。”南野的話未說完,套房的門,便已經被人一腳踢開。
看著被踢開的門,南野的麵色冷了幾分。
他眯起眼眸,盯著站在門口,一身黑衣的蕭瑾深,陰惻惻道:“蕭瑾深,你瘋了?”
這個男人……消息還真是靈通,竟然……找到這裏來了。
“慕晚在哪裏?”蕭瑾深冷冰冰的走到南野麵前,抓住南野的衣服,陰惻惻道。
“你眼瞎?沒看到我正在找?”
南野不悅的推開蕭瑾深的手,拍了拍身上的褶皺,不耐煩道。
蕭瑾深繃著臉,冷傲的抬高下巴,以一種命令的口吻,對著南野命令道:“你給我聽清楚,慕晚是我的妻子,不許你纏著她,還有,她我會找到,你可以回去了。”
蕭瑾深宣告主權的架勢,讓南野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譏誚無比的看著蕭瑾深,涼涼道:“哦……是嗎?慕晚是你的妻子又如何?我喜歡呆在這裏,我要找她,你能夠攔住我?”
南野囂張到近乎挑釁的話,激怒了蕭瑾深。
蕭瑾深雙手用力的握緊,冷峻深刻的五官,更是蒙上一層恐怖。
兩人對視的目光,充斥著難以言喻的駭人之氣,林晨和巴雷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之後,兩人立刻上前,一個拉著蕭瑾深的手臂,一個拉著南野的手臂。
“老板,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少夫人。”
“少爺,我們現在還是先找到慕小姐在說。”
“哼,我警告你,不要妨礙我。”南野看了巴雷一眼之後,麵色陰鬱的對著蕭瑾深命令道。
看著南野臉上的表情,蕭瑾深的眉眼間,裹挾著一層駭人的寒氣。
他沉沉的笑了笑,冷冰冰道:“南野,你別逼我對你動手。”
南野對慕晚的恩情,他一輩子都記得住,可惜的是,如果南野企圖用這些恩情奪走慕晚的話,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真是不好意思,這句話,也是我想要對你說的,麻煩你現在馬上滾出去,這裏是我的房間。”
南野輕佻的冷笑,摸著自己的下巴,對著蕭瑾深命令道。
蕭瑾深原本不好看的臉色,更是寒冷了幾分。
林晨真的很擔心蕭瑾深和南野兩個人會打起來,無奈之下,便拉著蕭瑾深離開南野的套房。
男人冷冰冰的看著蕭瑾深離開的背影,麵色陰鬱的朝著巴雷吩咐道:“加大人手,將意大利那邊的人也調派到這邊,將所有通道都封鎖起來,安冉既然帶著慕晚回京城,一定會去火車站之類的地方。”
“是。”
……
“你醒了嗎?”慕晚暈乎乎的睜開眼睛,一片黑暗,她正想要起身之際,就聽到一道格外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慕晚反射性的伸出手,想要去摩挲那個人的時候,手腕已經被人抓住了。
樣貌格外溫柔的護士,握著慕晚的手,輕柔道。
“你剛退燒,身體還很虛弱,你想要什麽,和我說就可以。”
“這裏是醫院嗎?安冉呢?”慕晚聽到護士的話,就知道自己在醫院,她還記得, 安冉說,沒有什麽錢,所以不能送她去醫院的。
“我在這裏,你真以為我會將你丟了嗎?”
安冉沉沉而有些粗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他的手中,拎著一個袋子,撇唇朝著慕晚說道。
原本不想要將慕晚送到醫院,但是慕晚當時的情況非常危險,沒辦法,他隻能將慕晚送到醫院來診治,將剩下的錢都花光了。
“安冉。”慕晚聽到安冉的聲音,有些著急的想要去抓安冉。
護士看了安冉一眼,抿唇道:“你姐姐恢複的不錯,等下再打一針,休息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姐姐……安冉被護士的稱呼弄得滿頭黑線。
他皺眉,掃了護士一眼之後,便將目光看向慕晚。
“感覺怎麽樣?”安冉拎著手中的袋子,將買的皮蛋瘦肉粥放在桌邊的位置,伸出手,將手覆在慕晚的額頭上。
昨晚上慕晚高燒很嚴重,很燙很燙,安冉還以為慕晚馬上就會死掉,好在去了醫院之後,打了消炎針,已經慢慢退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這麽雞婆,竟然……會關心慕晚的情況……
想到這裏,安冉有些生氣。
“沒事,謝謝。”慕晚沒有想到,安冉會送自己到醫院來。
“我告訴你,我們已經沒錢了,我們需要在海城呆一陣子。”
安冉撇唇,看了慕晚一眼,哼笑道。
“好。”慕晚雖然著急的想要回到蕭瑾深的身邊,但是她不想要安冉為難。
“喝點粥。”安冉見慕晚乖巧的樣子,眸子看了慕晚白皙的脖子一眼,像是想到什麽一樣,臉上突然出現了些許的紅色。
他尷尬的將自己的目光移開,強迫自己不去看慕晚的脖子。
他想到……慕晚……那個時候被人扒開衣服露出的肌膚,很漂亮。
慕晚不知道安冉此刻的情緒,她摸索著粥的方向,想要自己吃,安冉回過神,看到慕晚這幅樣子,有些生氣道:“你亂動做什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嗎?”
“可是……我餓了。”慕晚聽出安冉的語氣很不好,縮了縮脖子,委屈道。
被比自己的男人說,還真是……有些羞澀。
“你眼睛看不到,我喂你。”安冉撇唇,將粥拿出來,對著慕晚哼道。
慕晚縮了縮脖子,幹巴巴道:“謝謝。”
“不用謝,我這麽做,可不是看你可憐,隻是為了送你回去你答應過會給我報酬的,明白嗎?”
安冉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紅色,他故作冷靜的對著慕晚別扭道。
“我知道的。”慕晚的臉上,始終都帶著淡淡的微笑。
安冉看著慕晚臉上的微笑,胸腔位置,不由得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脹痛和陰霾。
他悶悶的喂慕晚吃完之後,看著慕晚疲倦的再次閉上眼睛,坐在床邊,傻傻的看著慕晚的臉發呆。
慕晚長得很好看,比他在村子裏見過的那些人都好看。
安冉的心就像是揣著一個亂跳的小兔子,他按下自己的心緒,猶豫半晌之後,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朝著慕晚的臉頰伸過去。
“咳咳。”一聲咳嗽聲,將安冉的動作阻止了,安冉被嚇到了,慌張的收回手,扭頭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醫生。
“那個……我還要去工作,麻煩你們幫我看著她。”像是做壞事被抓包一樣,安冉的臉色發紅,結結巴巴的起身道。
醫生含笑的看著安冉落荒而逃的身影,搖搖頭,便給慕晚打針。
這個男孩……是喜歡這個女人吧?
現在的年輕人,表達愛意的方式都這麽靦腆了嗎?
……
“沒線索?”將整個海城的交通要道都給封鎖了,隻要慕晚和安冉坐火車或者地鐵,都可以找到,卻找了兩天,一無所獲。
蕭瑾深的情緒原本就很不好,在聽了林晨的匯報之後,整個人更是焦躁的不行。
“是,目前沒有少夫人出入的消息,監控也沒有拍到少夫人。”
林晨知道蕭瑾深很著急,畢竟慕晚眼睛看不到,那個少年也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萬一是壞人,將慕晚賣掉怎麽辦?
“南野那邊找到什麽線索沒有?”蕭瑾深眯起寒眸,盯著林晨問道。
“南野也沒有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現在正在讓人展開調查。”
林晨微微抬頭,看了蕭瑾深一眼,幹巴巴道。
蕭瑾深麵色陰鬱甚至可怕道:“既然這個樣子,你讓人繼續找,晚晚肯定就在海城,一定要找仔細一點。”
“是。”
林晨走出蕭瑾深的房間,就給薑維打了一個電話。
這兩天一直都在海城,林晨發現自己很想念薑維,以前看到蕭瑾深和慕晚兩人濃情蜜意的樣子,他還覺得納悶,現在終於發現,愛上一個人,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念對方。
“晨,找到晚晚了嗎?”
薑維坐在沙發上,柔聲道。
她讓江安將慕晚賣到偏遠的山區,江安剛才過來和她說,蕭瑾深找到了那個山區,慕晚失蹤了,薑維的心便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我現在正在海城,還沒有找到少夫人,少夫人應該是在海城,我一定會盡力找到少夫人。”林晨聽到薑維這麽擔心慕晚的下落,沉聲道。
“一定要找到晚晚,要是她出什麽事情,我會內疚一輩子的。”薑維用異常愧疚又擔心的語氣,對著林晨說道。
“好,我一定會找到少夫人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找到少夫人,我就回來。”
“嗯。”薑維輕輕的點頭,將電話合上之後,女人佯裝溫柔的臉,逐漸變得冷漠起來。
“維維。”江安看著薑維臉上的表情,神色複雜的叫了薑維一聲。
薑維回過神,看著江安道:“剛才林晨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慕晚現在還好好的。”
“但是他們都沒有找到慕晚,蕭瑾深和南野都過去了海城,卻沒有找到慕晚,說不定慕晚沒有在海城。”江安聽懂薑維的意思,忍不住張口道。
“不……慕晚一定在海城的某個角落,她能夠成功從鄉下的地方逃脫,還真是不簡單,一個看不見的瞎子,生命力竟然會這麽頑強。”
薑維冷淡的笑了笑,目光泛冷的繼續說道:“你馬上帶著一些人,前往海城,找到慕晚之後,將她殺了。”
她不信,慕晚的命就真的這麽硬?幾次三番想要慕晚的命都不成功?
江安看著薑維臉上冰冷的表情,深深歎了一口氣道:“好,我現在……馬上就去辦,慕晚解決之後,你……就會離開嗎?”
他知道,薑維想要報仇,既然仇人是慕晚和蕭瑾深,慕晚死了,蕭瑾深就會痛不欲生,薑維也算是報仇了,他想要和薑維過平靜的生活,不想要被這些仇恨左右。
薑維看著江安,神情淡漠道:“不,我還要嫁給蕭瑾深,成為蕭瑾深的妻子,成為牧牧的繼母,每天折磨慕晚的孩子,讓慕晚死了都不安心。”
“維維。”薑維異常陰森又恐怖的話語,讓江安的身體莫名一僵。
他看著薑維,啞著嗓子,低聲叫了她一聲。
薑維冷淡的掃了江安一眼,笑靨如花道:“怎麽?覺得我很恐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