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是不是腸胃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慕晚吐得昏天暗地,總算更舒服一點之後,齊然立刻上前,扶著慕晚的身體,柔聲道。
慕晚搖頭,用異常沙啞的聲音,對著齊然道:“我……不去醫院,齊然,我的卻有些不舒服,我想要回去休息,下午我請假,設計圖我會盡快趕出來的。”
“好。”齊然點頭,扶著慕晚往電梯走。
誰知道,電梯門打開之後,從裏麵走出來的人,是蕭瞳和蕭瑾深。
蕭瑾深今天特意陪蕭瑾深過來這邊用餐,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慕晚和齊然。
看著兩人曖昧的舉動,蕭瞳的眼睛微微閃爍些許光芒。
她彎起唇瓣,將頭靠在蕭瑾深的胸口,嬌笑道:“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齊總?齊總這是和慕晚在交往嗎?”
慕晚的臉色泛著一層淡淡的白色,她抬起眼皮,看著麵色陰暗可怕的蕭瑾深,心下有些慌張。
慕晚張口,想要解釋的時候,齊然已經握住慕晚異常冰冷的手,紳士體貼道:“晚晚是一個好女人,我當然希望可以成為晚晚的男朋友,照顧她一輩子。”
齊然說這些話的時候,格外的深情,蕭瑾深的眼底閃爍著一股嗜血。
他原本摟著蕭瞳腰肢的手,倏然一緊,狠狠掐住蕭瞳的腰身。
男人狂肆駭人的氣息,蕭瞳又怎麽可能感覺不出來?
“瑾深?”蕭瞳輕輕的叫著蕭瑾深的名字,蕭瑾深冷冰冰的回過神,盯著齊然譏誚道:“想要照顧慕晚一輩子?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蕭總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齊然臉上掛著淺淺淡淡的微笑,似乎不明白蕭瑾深說這個話是什麽意思。
慕晚被蕭瑾深用這種張狂又可怕的氣息包裹著,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劇烈的顫抖。
她咬唇,為了避免蕭瑾深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麽不好的舉動,慕晚忍不住扯著齊然的衣服道:“齊然,我們先回去吧。”
她現在身體是真的很難受。
“好。”齊然異常溫柔的對著慕晚點頭。
慕晚的話,更加刺激了蕭瑾深的神經。
他沒有料到,慕晚竟然會當著自己的麵,對齊然說出這些話。
他陰森森的眯起寒眸,目光透著一層陰鷙甚至可怕的看著慕晚。
“鬆手。”
他推開蕭瞳的手之後,直接站在齊然和慕晚的麵前,犀利恐怖的鳳眸,盯著齊然握住慕晚的手。
蕭瑾深的舉動,讓一邊的蕭瞳狠狠的咬唇。
她有些惱怒的看了慕晚一眼,像是要將慕晚整個人都吞進自己的肚子一樣。
慕晚掀了掀眼皮,冷嘲的回應著蕭瞳。
蕭瞳被慕晚近乎挑釁的目光氣的心肝脾肺都要爆炸了。
“瑾深,我不想要在這家餐廳用餐,我們去別的餐廳吧。”
蕭瞳收回自己陰毒的目光,扭著腰身,走進蕭瑾深,對著蕭瑾深柔聲道。
蕭瑾深仿若沒有聽到蕭瞳的話,隻是盯著慕晚,然後伸出手,將慕晚搶到自己的懷裏。
“唔。”慕晚猝不及防,被蕭瑾深近乎粗魯的動作這麽一扯,整個人都撞到蕭瑾深的胸口,疼的慕晚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聽到慕晚抽氣的聲音,蕭瑾深臉上依舊泛著陰森鬼魅的寒氣。
他譏誚不已的伸出手,狠狠的掐住慕晚的下巴,對著慕晚陰涼可笑道:“慕晚,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和齊然眉來眼去?
慕晚真的以為,他是死的嗎?
“蕭瑾深,你做什麽?鬆開慕晚。”
齊然一貫都很好的脾氣,在此刻看到蕭瑾深用這種方式對待慕晚之後,立刻上前,抓住慕晚的另一手。
“滾。”
蕭瑾深冷冷的看著齊然,聲音裹著寒冰道。
齊然沒有被蕭瑾深身上那股淩厲嚇人的氣息嚇到,依舊固執的掐著慕晚的手臂,冷笑道:“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的,蕭總憑什麽抓著慕晚不放?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蕭總的未婚妻,應該是蕭小姐?你這個樣子,蕭小姐還真是沒有麵子。”
蕭瞳的臉色微微僵了僵。
她咬唇,眼底浮起一層淡淡的薄霧,異常可憐的看著蕭瑾深。
蕭瑾深似乎被齊然的話刺激了大腦。
他垂下眼皮,黝黑陰暗的眸子閃爍著一層寒氣。
“慕晚,你要和誰走?”
蕭瑾深將皮球扔給慕晚,讓慕晚決定。
慕晚胃部很難受,她看著蕭瑾深陰鷙可怕的臉,知道蕭瑾深誤會自己和齊然的關係。
她張口,剛想要解釋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慕晚立刻拿出手機,看了來電顯示一眼之後,慕晚的手猛地一顫。
她立刻接通電話,電話是醫院打來的,內容是關於蕭暨南情況的事情。
“我……馬上過去。”
蕭暨南的主治醫生說,蕭暨南今天的情況有些奇怪,讓慕晚馬上去醫院。
慕晚抖著唇,強忍著身體的不舒服,情不自禁抓住蕭瑾深的手,懇求道:“阿深,暨南……有情況,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蕭暨南畢竟是蕭瑾深的大哥,兩人的血緣擺在這裏,慕晚希望蕭瑾深,可以和自己一起去醫院看看蕭暨南。
“死了沒有?”蕭瑾深冷嘲的推開慕晚的手,桀驁冷絕道、。
慕晚怔愣的看著蕭瑾深異常殘冷甚至可怕的臉,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如果沒有死,就不必過去了。”蕭瑾深拽住慕晚的手,強行拉著慕晚往電梯走去。
被蕭瑾深忽視的蕭瞳再也忍不住,抱住蕭瑾深的手臂。
“瑾深,你……想要去哪裏?”
蕭瑾深看著蕭瞳委屈的臉,眼眸深沉道:“我會讓林晨送你回去,我和慕晚,有事情要處理。”
“瑾深。”蕭瞳的心中充滿著扭曲和憎恨。
蕭瑾深當著她的麵,將慕晚帶走,是什麽意思?
蕭瑾深沒有理會蕭瞳嬌弱可憐的樣子,扯著慕晚,走進電梯,便將電梯門關上。
電梯合上之後,蕭瞳因為憤怒,忍不住狠狠跺腳。
站在蕭瞳不遠處的齊然,隻是神情自若道:“稍安勿躁,你不是……有了下一步計劃嗎?”
丟下這句話之後,齊然往另一邊離開。
蕭瞳沉寂好自己的情緒之後,雙手狠狠的握緊。
是,齊然說的沒有錯,她早就有下一步的計劃……
慕晚,你還真是可憐……我等著看你的下場。
和我搶男人,我會讓你後悔。
……
“蕭瑾深……你慢一點……”慕晚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戰戰兢兢的被蕭瑾深扯著走。
餐廳的人都認識蕭瑾深,見蕭瑾深神色冷漠的拉著慕晚,所有人都不敢多說話,隻是在一邊看著。
慕晚一手護著肚子,一邊跟著蕭瑾深的步伐,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蕭瑾深現在很生氣。
到了蕭瑾深的車子旁,蕭瑾深用鑰匙打開車門之後,便將慕晚推進了車子。
慕晚整個人都被推進去,撞到身後的座椅上,疼得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抽氣聲。
蕭瑾深寒著一張臉,跨進車子,伸出手,陰冷可怕的掐住慕晚的下顎,冷冰冰道:“慕晚……你真是好樣的,你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我讓你不要靠近齊然?你竟然敢和他這麽親密的吃飯?”
“我……和齊然,隻是……朋友。”慕晚氣息不穩,睜著一雙黝黑的杏眸,懇求的看著蕭瑾深。
蕭瑾深的脾氣原本就比較的偏執,此刻又這麽生氣,慕晚都算不準,蕭瑾深會對自己做出什麽。
現在的慕晚處於一種特殊情況,慕晚絕對不可以讓肚子裏的孩子受傷。
“朋友?你還敢撒謊騙我。”蕭瑾深一把抓住慕晚的頭發, 強迫慕晚看著自己。
慕晚吃痛道:“真的……隻是朋友,阿深,我想要去醫院看看暨南,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又是蕭暨南,又是齊然?慕晚,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下賤的可以。”
蕭瑾深嗤笑一聲,將慕晚的臉按在車窗上。
男人粗暴沒有憐惜的舉動,讓慕晚有些疼。
她咬唇,眼神近乎悲傷的看著蕭瑾深。
蕭瑾深似乎被慕晚眼底的悲傷刺激了,他發出一聲暴躁的低吼,低頭惡狠狠的擒住慕晚的嘴巴。
仿若廝打的野獸一樣,蕭瑾深就像是要將慕晚整個人吞進自己的肚子,不肯輕易放過慕晚。
慕晚推不開蕭瑾深,嚇得渾身僵冷。
就在蕭瑾深扯著慕晚的衣服的時候,慕晚的小腹隱隱傳來不舒服。
她心下一驚,立刻尖叫道:“蕭瑾深……住手。”
可是,此刻的蕭瑾深,早就已經被憤怒填滿了,哪裏聽得清楚慕晚在說什麽?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將慕晚整個人都撕碎。
隻有這個樣子,他才不會這麽痛苦……隻有將慕晚撕碎,蕭瑾深才可以得到解脫。
蕭瑾深的手貼在慕晚的動脈上,尖銳危險致命的氣息,讓慕晚害怕。
“阿深……我疼。”
慕晚看著蕭瑾深,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痛苦的哀嚎。
血色漸漸的褪去之後,蕭瑾深似無力一樣,趴在慕晚的肩膀,痛苦甚至艱難的喘息著。
慕晚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蕭瑾深劇烈的喘息。
她近乎無力的抬起手,抱住蕭瑾深的腰身,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阿深……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氣。”
女人柔軟的懇求,將蕭瑾深心中那股暴戾漸漸的消退不少。
“慕晚,我真應該……掐死你。”
蕭瑾深抬起頭,眼睛泛紅道。
每次他想要狠狠的懲罰慕晚的時候,都……下不了手。
他不應該將慕晚留在自己身邊,原本想要折磨慕晚,最終,折磨的人,竟然是他?
真是……可笑之極。
“阿深,我會聽話的,你不要在生氣,我和齊然,真的什麽都沒有。”
慕晚看著蕭瑾深淩亂甚至狂躁的臉,咬了咬唇,湊近蕭瑾深的嘴唇,輕輕的吻著蕭瑾深的唇角道。
女人的主動,讓蕭瑾深心中的暴戾漸漸消退不少。
他扣住慕晚的後腦勺,發瘋一樣親吻著慕晚。
半個小時之後,蕭瑾深送慕晚去醫院。
蕭暨南的主治醫生已經在病房等著慕晚過來。
在看到和慕晚一起過來的蕭瑾深之後,醫生有些遲疑。
“蕭總也過來了。”
“他死了?”蕭瑾深抬起手,冷冰冰的指著病床上的蕭暨南惡劣道。
慕晚一聽,臉色白了幾分。
醫生則是臉色發虛,一直在出虛汗。
早就聽說蕭暨南和蕭瑾深兩人的關係很不好了。
沒有想到,蕭瑾深會這麽討厭蕭暨南,人家還好好的躺在病床,蕭瑾深卻問醫生蕭暨南什麽時候死?
這兩兄弟的感情,還真是糟糕透了。
“大少……的情況恢複的很好,我們……預計大少今天很有可能會蘇醒。”
醫生的話,讓慕晚心中激動,而蕭瑾深的臉卻不怎麽好看。
當了五年活死人的蕭暨南,竟然醒了?
“確定他是要醒?不是快死了?”蕭瑾深陰涼的掀唇,銳利的目光如同利劍朝著醫生射過去。
被蕭瑾深用這種害人的目光看著,醫生渾身發冷,幹巴巴道:“是……是快醒了。”
“真的嗎?醫生?”
慕晚沒有理會蕭瑾深難看的臉色,她聽到蕭暨南馬上就要醒的這個消息,非常開心。
醫生幹巴巴的點頭,不敢看蕭瑾深一眼。
“真是……命大。”蕭瑾深冷嘲的看著床上的蕭暨南,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
醫生離開之後,慕晚坐在病床上,打算陪著蕭暨南,等著蕭暨南醒來。
蕭瑾深見慕晚不肯離開醫院,威脅道:“你他媽的今天要是敢待在醫院,老子現在就弄死蕭暨南。”
“蕭瑾深,他是你大哥。”
慕晚頭疼的看著五官陰鷙可怕的蕭瑾深,無力道。
“大哥?你認為在我們這種家庭,會有親情存在?慕晚,怎麽到了現在,你還是這麽天真?”
蕭暨南冷嘲的看了慕晚一眼,抬起手,握住慕晚的下巴,對著慕晚陰涼可笑的再次說道:“我沒有弄死蕭暨南,已經是對他的恩賜了,怎麽?你心裏還想著蕭暨南?”
慕晚的嘴唇蠕動些許。
她想要告訴蕭瑾深,她的心裏,一直想著的人,就不是蕭暨南。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所有的解釋,都會顯得格外的蒼白,慕晚覺得,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釋。
蕭瑾深沒有看到慕晚眼底泛著孤寂落寞的表情,他強行拉著慕晚,離開了蕭暨南的病房。
……
蕭瑾深睡的很熟。
從醫院回來,蕭瑾深便抱著慕晚在床上放肆一回,不過隻是吻著慕晚,沒有真的做出出格的事情。
畢竟慕晚身體不舒服,蕭瑾深沒有強迫慕晚。
男人的手臂很溫暖,慕晚甚至想,要是自己能夠一輩子躺在蕭瑾深的懷裏,就好了。
慕晚正看著蕭瑾深的側臉發呆的時候,心髒湧起一股難受,喉嚨也慢慢湧起一股濃烈猩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