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一邊喝著茶,一邊穩坐在位置上,不時打量著周圍。
淩楓看了很久,見沒什麽異樣,起身走了進去。
“靠山王大駕,淩楓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啊。”淩楓麵帶微笑,連連拱手,向李斯走去。
李斯放下茶水,起身回禮:“豈敢,豈敢,老朽叨擾了,還望秦王不要見怪啊。”
“靠山王請坐。”
淩楓一擺手,自己也坐下。
淩楓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問道:“靠山王不遠千裏而來,想必是有要事吧,聽說是為了宣旨?可有此事?”
“不不不,不是宣旨。”
李斯道:“實不相瞞,老朽此來,是奉了皇命,有要事和王爺商量啊。”
不是宣旨?
淩楓輕笑道:“那不知是何事?還望靠山王明示。”
與此同時,淩楓也在打量著李斯,猜想著李斯的來意。
剛才李斯也說了,是奉了皇命來這的,可是既然是奉了皇命,為什麽又說是前來商量呢,皇帝要辦什麽事,直接下旨就行了啊,還需要和自己商量嗎?
隻見李斯不慌不忙的從懷裏拿出了一幅畫,將畫卷展開,平鋪在桌麵上,微笑道:“秦王請看。”
畫上是一個女子,畫的非常逼真,就好似像真人在麵前一般。
李斯問道:“秦王,你覺得這女子怎麽樣?”
淩楓仔細的看了看,笑道:“嗯,此女清麗脫俗,氣質不凡,更可讚的是這幅畫,畫的好啊。”
“秦王真是眼光獨到。這是宮廷畫師的手筆,一般是不輕易動筆的。”
李斯道:“秦王不想知道這畫上的女子是誰嗎?”
淩楓此刻疑惑了,實在不明白這李斯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來做媒的?不遠千裏而來,就是為了做媒?淩楓心裏如此想到。
聞言,淩楓道:“願聞其詳。”
李斯笑道:“此乃先皇之女,十三公主,也是當今皇上的皇妹,年方十六,正待閨中。”
“哦,原來是十三公主,難怪有此氣質啊。”
淩楓心底一驚,暗道不會是想為十三公主做媒吧?看現在的情形,十有八九!
淩楓在心裏慘乎了一聲,如果真是這樣,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李斯道:“秦王,陛下有意將十三公主許配與你啊,老朽今日來,便是做媒的,秦王,不知你意下如何?”
果然,淩楓猜中了,李斯的目的真是為了做媒,而且還是大媒。
淩楓愣在當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果是在三年前,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但是現在不行了,他是開原之主,是秦王,手下還有那麽多的臣子,這種事可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再說了還有秦鵲和張婉兒,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白枯和楊業,如果淩楓和朝廷聯姻,取了十三公主,那兩人會不會喪失對淩楓的期待,以為淩楓就死忠朝廷了?會不會因此而叛變?
淩楓不敢確定,這可說不準啊。
“秦王...。”
“哦,這是好事啊,不過婚姻終歸是大事,不能草率決定...。”
淩楓反應過來後,說道:“靠山王遠道而來,一定是幸苦了,我已經命人備下了酒席,為靠山王接風,就在四海酒樓,還有遠近聞名的秦王仙釀啊。靠山王必須的嚐一嚐,否則定有過寶山空手而歸之感。”
李斯緩緩應道:“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其實李斯也知道,這確實是個大事,要不然皇帝怎麽會派他來呢,派他來就是表現了這事的重要性,再說像這種大事,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決定得了的,是得給淩楓時間。
將李斯送到四海酒樓,淩楓回府後趕緊將韓子玉叫了來。
書房內,淩楓將李斯的事全都說了一遍,最後問道:“子玉,你怎麽看?”
韓子玉這段時間一直都待在家裏,要麽就是研究他的陣法,要麽就是看看書、喝喝酒,小日子過的真舒坦。
聞言,韓子玉想了想道:“主公娶也可,不娶也可。”
淩楓白眼直翻,這不是等於沒說麽。
淩楓不悅道:“讓你來就是幫我拿主意的,你都不知如何決定,我等下怎麽回應李斯?”
韓子玉問道:“主公可知小皇帝為何要這樣做?”
淩楓想了想,搖頭說道:“我不知,要不你說來聽聽?”
“我猜想啊,小皇帝肯定有求於你,而且還不是小事,所以想借著聯姻拉近一下關係,再說,主公聲威日漸壯大,和主公聯姻,將主公綁在朝廷的戰船上,第小皇帝而言,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有了秦淮的關係,有了秦王天大的恩賜,再加上這聯姻,如果主公日後想造反,可就真的難了,就算主公這麽做了,隻怕也會遭到天下人的譴責。”
韓子玉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說完,淩楓仔細的想了想,非常讚同韓子玉的說法,此時淩楓也在心裏不斷的問自己,將來是造反好呢?還是一直忠於朝廷,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很久了,直到現在也沒下定決心。
“皇帝有此意,並且派李斯來當說客,似乎無法拒絕,可是...。”
淩楓眉頭深皺,他從心底不想結成這門婚事。
再說了,十三公主才十六歲啊,和當初的秦鵲差不多,可是現在淩楓都已經二十幾了,這年齡相差太大,淩楓實在難以接受。
韓子玉似乎明白淩楓的心思,說道:“主公,我剛才細細的想了一下,你可以答應這門婚事。不過答應歸答應,但不能辦...。”
“什麽意思?”
淩楓疑惑的問道。
韓子玉輕笑道:“小皇帝定是有求於主公,他想主公為他征戰,也許是東疆,也許是南疆,又或許是龐毅、楊雄,但主公不能上這個當,咱們先把婚事答應下來,就這麽拖著;古來有禮,是為皇家婚事,當有三年,王爺納取為一年,大戶一季,庶民一月。咱們先拖他三年,三年後再觀成效,看小皇帝究竟是什麽意思。”
淩楓自顧的笑了起來,古來是有禮,不過那都是書生們嘴上說的,其實要結婚納娶,哪能等三年啊,一般都是幾個月就成事了。
淩楓道:“如此較真,真的好麽?”
“其實我最擔心的還是白枯和楊業,此二人...。”
韓子玉輕笑道:“主公不必擔憂,沒有任何大礙,以我觀察,白枯和楊業還算忠義之輩,既然已投靠主公,斷不會行叛逆之事,主公可以信任。”
“話雖如此,可我還是很擔心啊,還有秦鵲,你也知道,張婉兒之事我已經對不起她了,如果再...。”
韓子玉哈哈笑了起來:“主公啊,男人嘛,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主公身為權傾一方的秦王,別說是娶三個了,就算三十個,三百個,又有何不可啊?”
“主公,說句不敬的話,你的妻妾還沒有我的多呢,我現在都有三妻兩妾了,最近啊,又看上了一個,嘿嘿...。”韓子玉毫不避諱的說道。
對於這種事,他從來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