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深看著慕晚這個樣子維護蕭暨南,原本就不悅的心情,此刻更是糟糕透頂。
他冷冰冰的抬起下巴,對著林晨命令道:“給她注射。”
“你們想要做什麽?滾開。”慕晚不可置信的撐大眼睛,看著冷酷無情的蕭瑾深。
蕭瑾深讓林晨給她注射什麽東西?
“慕晚,你最好不要掙紮,好好想一下你身後的蕭暨南,你是想要他立刻死在病床上,還是乖乖的配合我?嗯?”
看到慕晚奮力掙紮的樣子,蕭瑾深冷酷道。
聽了蕭瑾深的話,原本還想要拒絕林晨靠近的慕晚,放棄了掙紮。
她睜著那雙漆黑的杏眸,瞳孔深處滿是悲傷和痛苦的看著對麵冷酷絕情的蕭瑾深。
阿深……我們究竟為什麽會走上這一步……究竟……是為什麽?
當針頭刺進慕晚的手臂的時候,輕微的刺痛,讓慕晚難受。
她看著那些透明的液體,流進自己的血管,一動不動,唇角滿是艱澀。
如果蕭瑾深給自己注射的是毒藥……也好……這樣……死了最好了……
蕭瑾深看到慕晚灰白甚至絕望的表情之後,男人的雙手,近乎僵硬的繃緊。
他冷著臉,讓林晨帶著那些保鏢離開。
林晨他們離開之後,整個病房變得異常安靜,空氣中除了濃濃的消毒水味道之外,什麽都沒有。
過了十多分鍾之後,慕晚的身體開始變得很奇怪,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體,臉上泛著一層潮紅,整個人看起來異常嫵媚動人。
蕭瑾深看著慕晚臉上的潮紅,性感的喉結,因為慕晚的動作,輕微的滑動起來。
他看著慕晚的眼神,變得越發的炙熱,仿佛要將慕晚整個人都吞進肚子一樣。
慕晚發出一聲喘息,痛苦不堪的抱緊身體,她的腦子一片混沌,什麽都不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現在真的好難受……
“阿深……阿深……救我……”
慕晚睜著一雙水霧的眼睛,看到坐在不遠處的蕭瑾深之後,女人近乎狼狽的朝著蕭瑾深的方向爬過去。
看著像是一條狗的慕晚,蕭瑾深一動不動,肌肉繃緊甚至可怕。
阿深兩個字,觸動了蕭瑾深的神經,他抿著滄冷的薄唇,看著慕晚像是一條靈蛇一般,纏繞著他的身體。
“我好難受……阿深,你幫幫我。”
慕晚已經被這股難以言喻的灼熱焚燒了大部分的理智,現在的她,隻想要擺脫這種難受。
蕭瑾深伸出手,捏住慕晚的下巴,冰冷的指尖,讓慕晚覺得非常舒服,她忍不住, 發出一聲微弱如同貓咪一般的低吟聲。
“慕晚,當著蕭暨南的麵,和我沉淪吧。”
蕭瑾深將臉靠近慕晚的耳畔,低沉奸邪的聲音,劃過慕晚的心尖。
她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眸,無助的看著蕭瑾深,隨著蕭瑾深,一同沉淪深淵中,一遍又一遍。
窗外的風,撩起窗簾,曖昧的飄散著動人的芬芳。
……
慕晚拖著酸痛的雙腿,回到秦薇住處的時候,打開門,雪球就朝著慕晚撲過去。
慕晚原本身體就很虛弱,被雪球這個樣子撞擊了一下, 差一點整個人都摔倒了。
雪球看到慕晚臉色慘白,有些擔心道:“媽媽,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球球給媽媽呼呼。”
看著雪球精致漂亮的臉蛋,慕晚的鼻子隱隱有些酸澀。
她慢慢蹲下身體,輕柔道:“媽媽沒事,球球今天有沒有乖乖的。”
“球球很乖,球球有聽姨姨的話。”
“晚晚,你去哪裏了?怎麽會這麽晚回來?你的臉色很難看?怎麽了?”
秦薇從廚房出來,看到慕晚神色單薄和慘白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將飯菜放在桌上。
“沒……事,秦薇,你幫我照顧雪球,我想要回房間洗澡。”
洗澡?
慕晚的話, 讓秦薇忍不住多看了慕晚兩眼。
她總覺得慕晚好像是遭遇了什麽一樣。
秦薇讓雪球乖乖在餐桌上吃飯,便跟著慕晚進了房間。
慕晚整個人都很疲憊,也忘記了關門,她坐在浴缸,看到自己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痕跡,捂住臉,忍不住哭了起來。
那些淩亂甚至瘋狂的記憶,一直在慕晚的腦海中盤旋,那麽火熱,刺激了慕晚整個神經。
她沒有想過,蕭瑾深竟然會用這種羞辱她的方式,將她按在蕭暨南病房裏折磨她。
她失去理智,隻能夠憑著本能,和蕭瑾深沉淪。
那些糜爛的畫麵,快要將慕晚逼瘋了。
她用毛巾,不停地搓洗自己的身體,想要將那麽放蕩的自己,埋進深淵。
“晚晚,你怎麽了?為什麽會有這些痕跡?你今天究竟去哪裏了?是誰欺負你了?”
秦薇推開浴室門,在看到慕晚身上那些曖昧斑駁的痕跡之後,倒吸一口氣。
慕晚白皙的肌膚上,布滿著大大小小的傷痕,這些傷痕,一看就知道被什麽東西造成的。
秦薇被嚇到了,立刻上前,按住慕晚的身體,驚呼道。
慕晚沒有料到秦薇會突然進來,一時之間,有些被嚇到了,她的雙手,用力的握緊成拳,聲音嘶啞道:“秦薇,我沒事……你怎麽進來了?”
“你都這個樣子,還說沒事?是哪個畜生做的?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
秦薇擼起袖子,表情異常憤怒道。
“你說話啊?究竟是誰這個樣子對你?”
秦薇見蘇涼陌不肯說話,有些著急的扯著慕晚的衣服著急道。
慕晚艱難的看著秦薇,氣息近乎薄弱道:“秦薇……不要問我了,求你了。”
“是蕭瑾深對不對?他做的?”秦薇看著慕晚眼底的難堪,她沉下臉,硬邦邦道。
除了蕭瑾深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秦薇真的想不到,還有誰會對慕晚做這種事情。
“他將我的自尊什麽都踩在腳下,我知道他恨我的……我都可以承受,隻要暨南和慕家沒事就好了。”
“你媽媽和弟弟又問你拿錢了?前今天我就知道你弟弟欠了高利債,晚晚,不是我說你,你弟弟這個人根本就沒救了,你這一次幫他還了,下一次,他還是會問你要錢。”
“你想一下你媽媽,根本就沒有將你當成女兒,她就知道問你拿錢,而且,都是給你弟弟的,對她來說,女兒都是賠錢貨,是別人的,她根本就不配當你的媽媽。”
秦薇提起劉素梅那個樣子對慕晚,就非常生氣。
以前劉素梅不關心慕晚也就算了,後麵慕晚打理蕭家的生意,就利用慕晚和蕭家的關係,不知道問慕晚拿了多少錢。
劉素梅以為慕晚會貪圖蕭家的財產,卻不知道, 慕晚給慕家的那些錢,都是自己的工資。
她每天省吃儉用,工資都給了劉素梅和慕天。
可是,這兩個人非但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反而覺得慕晚應該要給他們錢。
憑什麽?慕晚也是人,她也會難受,他們除了將慕晚當成提款機之外?還將慕晚當成什麽?
“秦薇,他們是我的家人,你以為……我不難受嗎?”慕晚艱澀的看著秦薇,無力道。
她很清楚劉素梅和慕天都是什麽貨色,每次都想要硬下心腸不理會,卻還是做不到。
“你……就是因為心軟,才會被他們吃的死死的。”
秦薇嘀咕了一聲,心疼的看著慕晚身上的痕跡道:“我去拿藥膏,等下幫你擦一下。”
“嗯,謝謝。”
……
蕭家。
蕭瑾深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從外麵回來,就一個人坐在酒架那邊喝酒。
蕭瞳拄著拐杖,走進蕭瑾深,見蕭瑾深一臉狂肆的灌酒,蕭瞳那雙眼睛,閃爍了些許的光芒。
“哥,你怎麽了?是不是公司的事情比較棘手。”
蕭瞳主動上前,抓住蕭瑾深還想要喝酒的手,一臉溫柔道。
蕭瑾深側著頭,看了蕭瞳一眼,邪肆的鳳眸透著些許迷離和茫然。
“慕晚……你……憑什麽……讓我這麽煩?嗯?”
從蕭暨南的病房回來,蕭瑾深便控製不住心中的憤怒。
尤其是,看到慕晚看著他,叫著他阿深的時候,蕭瑾深突然心軟了。
他告訴自己,慕晚隻是一個賤女人罷了,根本就不值得他心軟,他應該狠狠的懲罰慕晚,讓慕晚後悔的,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對慕晚心軟,真是……可笑之極……
真的……非常可笑呢。
“哥,你看清楚,我不是慕晚。”蕭瞳沒有料到,蕭瑾深竟然會看著自己叫慕晚的名字,女人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變得格外的難看。
蕭瑾深甩甩頭,看清楚麵前的女人,不是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他撐著脹痛的額頭,將酒杯放下,聲音濃烈甚至粗嘎道:“怎麽這麽晚了,還不去睡覺?”
“我……知道你晚上沒有吃什麽東西,擔心你,就過來看看你,你肚子餓不餓,我給你下碗麵?”
蕭瞳壓下心中那股嫉妒甚至怨恨,極力的用端莊賢淑的表情,對著蕭瑾深說道。
她不能夠讓蕭瑾深看出,她對慕晚的憎恨。
“不用了,我吃不下。”
蕭瑾深拒絕了蕭瞳的好意,將脖子上的領帶扯掉之後,搖搖晃晃的離開吧台。
看到蕭瑾深俊美狂肆的五官,蕭瞳咬唇,她衝到蕭瑾深的後背,從背後緊緊的抱住蕭瑾深。
“哥。”
“瞳瞳,放手。”
蕭瑾深皺了皺眉,聲音沉沉的對著蕭瞳命令道。
蕭瞳不肯,她抱的蕭瑾深越來越緊,甚至將臉頰貼在蕭瑾深的後背上,嘶啞道:“哥,我想要成為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