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醒來的時候,是在晚上八點半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什麽東西壓著自己,很難受。
她動了動身體,才發現,壓著自己的不是別人,是雪球。
雪球看到慕晚睜開眼睛,揉著眼睛,驚喜萬分道:“媽媽……媽媽,你醒了。”
“球球……”慕晚抬起無力的雙手,抱住球球。
雪球靠在慕晚的懷裏,用柔嫩的臉蛋,用力的蹭著慕晚的胸口。
“媽媽……爸爸過來了。”
爸爸?蕭瑾深?
慕晚這才想起,在她昏迷的時候,的卻是看到蕭瑾深?
慕晚扭頭,便看到站在門口的蕭瑾深。
男人依舊穿著一身的黑衣,給人異常肅冷嚴謹的感覺。
他沉著眸子,麵無表情的看著慕晚。
慕晚也不安的看著蕭瑾深。
“你的身體,有什麽問題?”
蕭瑾深大步走進慕晚的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慕晚。
慕晚一聽,呼吸一顫。
她沒有料到,蕭瑾深開口的第一下,竟然是問她的身體狀況。
“我沒事。”
慕晚藏在被子的手緊緊的揪住床單,麵上卻一派鎮定道。
“我想也是,你裝成病西施的樣子,是想要給我看?你真的以為,我是當初的蕭瑾深?會再次被你欺騙,對不對?”
蕭瑾深靠近慕晚,用力的掐住慕晚的下巴嘲諷道。
慕晚看著蕭瑾深那雙陰暗甚至冰冷的瞳孔,強迫自己忽略心中的疼痛。
“是……一切都是假裝的,我想要得到蕭家的遺產,故意裝柔弱騙取你的同情。”
慕晚自嘲的話,讓蕭瑾深的眼神忽然一變,
蕭瑾深掐住慕晚的下巴,用力的按下去:“慕晚,你真是賤。”
慕晚早就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麽疼痛可以吞噬自己了。
她抖唇,看著蕭瑾深,一動不動,任由蕭瑾深掐著自己。
“嗬。”慕晚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在蕭瑾深的手中的時候,蕭瑾深卻嗬了一聲,推開慕晚,神情厭惡的抓過一邊的麵巾紙,擦拭著自己的手指之後,丟下麵巾紙,對著慕晚冷嘲道:“從這裏滾出去。”
他是瘋了,才會一次次的救慕晚?竟然沒有看出慕晚是在這裏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爸爸……不要生氣。”雪球看著蕭瑾深難看冰冷的臉色,怯生生的對著蕭瑾深說道。
每次雪球叫蕭瑾深爸爸,慕晚的心情就會很複雜。
她看著雪球精致漂亮的臉蛋,將雪球抱在懷裏,從床上起來。
她慶幸,蕭瑾深沒有將她送到醫院去,要是去醫院的話,肯定會檢查到她的身體狀況的。
蕭瑾深目光猩紅的看著慕晚從自己身邊離開,他的表情暴戾可怕,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椅子。
莫庭站在走廊,看著正在發泄自己怒火的蕭瑾深,隻能無奈的搖頭。
有些事情,需要蕭瑾深自己去發現,他什麽忙都幫不上。
蕭家。
蕭瞳坐在沙發上,手都掐到自己的肉裏去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蕭瞳立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在看到上麵的照片之後,蕭瞳的一張臉倏然難看至極。
她拿起手機,重重的扔到了對麵的牆壁上,王芬剛好下來,看到蕭瞳暴怒的表情,王芬的眼眸帶著淡淡的無奈。
“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生氣了?”
蕭瞳掐住手心,抬起頭,看著王芬,眼眸陰暗道:“哥又去找慕晚那個賤女人了。”
“別急,我們當年可以分開他們,現在也可以,瑾深對慕晚的怨恨,不會一時之間就消退。”
“嗬嗬,我不怕,慕晚就要死了,當初那個病毒,讓她逃過一劫,可是,她不會這麽幸運的。”
蕭瞳看著王芬,低笑一聲。
王芬沉下眼眸道:“瑾深隻怕會查到她種病毒的事情,隻怕到時候他會心軟。”
“既然如此,我們就……”蕭瞳靠近王芬的耳邊,眼眸陰冷的看著門口。
慕晚,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任何人,想要將蕭瑾深搶走,隻有一個下場。
“這樣,瑾深會越來越厭惡慕晚了。”王芬看著蕭瞳,忍不住笑了起來。
……
慕晚遭到了蕭瑾深的封殺,她在京城,寸步難行。
劉素梅覺得慕晚害了他們,將慕晚趕出慕家,慕晚無家可歸。
她被蕭瑾深救了之後,又因為惹怒蕭瑾深,再次被驅趕出來。
慕晚的身體原本就有問題,病情複發之後,經常疼的她冷汗直冒,這幾天,更是難受。
她抱著雪球,在大街上亂逛,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
房子租不到,工作找不到,慕晚身上又沒有錢,而醫院那邊,又在催慕晚交蕭暨南的醫療費用。
她曾經欠了蕭暨南一個恩情,她答應過老爺子,會好好照顧蕭暨南的。
現在她都變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麽能力,可以救蕭暨南?
“球球,餓了嗎?”慕晚帶著雪球坐在長椅上,看到雪球一直看著對麵的賣熱狗的人發呆,心疼的摸著雪球柔軟的發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