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401章 狼狽夫妻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422

第401章 狼狽夫妻

一名兵衛極快飛奔到大幹怪異之人跟前,捧著一塊令牌回返,方天蠶細細查看,確認無誤揚手下令:“開寨。”

寨門一開,方天蠶便相迎而出,筆挺把這一塊親軍令牌交還給王可姑,抱躬歉道:“著實對不住,然而大王與主公就在寨內,不得不小心謹慎。”

“將軍勿須如此。”王可姑淡然收回令牌,比手邀請:“還請將軍帶路。”

方天蠶目光掃向慕容青印等服飾不同之人,小心比問:“不知幾位是?”

慕印青印知曉將軍疑惑,聲如洪鍾回應:“小女與大王有親,老頭複姓慕容,名青印。”

方天蠶昨日才見著傳說中的大王,至於大王是不是和這個老人有親,他不知曉,不敢大意地深深鞠了一躬,道:“王親一路勞苦,先到帳內歇息。”話落,揚聲喚道:“方參將,請諸位於帳內先行歇息。”

“是。”方天嬋自然明白大哥,既不敢待慢,又不得不小心謹慎,比著左邊的營道邀請:“有請王親。”

慕容青印心裏一氣,然他無任何銜位,不便發作,鐵著臉抱拳相謝:“多謝將軍。”話落,負手跟著領前的小小參將離開此地。

一幹不相關的人離開,方天蠶比手邀請:“大王與公主還未起更,諸將軍與大臣於帳外候著,公主親軍請。”

“有勞!”蔡經治與王可姑同聲對這位極為謹慎將軍言謝,不再多說片語,跟著他向錯宗複雜的營道履行而入。

昨晚喝了那一小碗渾濁酒水,阿真睡的一身熱汗,醒來之時昏昏沉沉,然沐過浴後猶似一拳可以打死一匹猛虎般,全身充滿著幹勁。

大理繁瑣的王絨在小櫻與小桃手中變的溫順了起來,兩人滿頭大汗整整拉拉扣扣係係,威不可擋的新一代霸主出現於鏡內。在憫莉的堅持下,千年如一日的簡單馬尾被一座小巧的銀冠束縛了起來,開始他極不習慣,然站於鏡前見到裏麵那個帥的一塌糊塗哥們,也就馬馬虎虎同意了。

“他媽的,老子怎麽可以長這麽帥?”撫摸著下巴,阿真發自內心對鏡裏那個帥哥發出一聲讚歎。

坐於鏡前梳妝的憫莉見他這般自戀,挑了挑眉頭調侃提議:“建議你把這架境子別於腰間,那麽就隨時隨地都能欣賞了。”

“我也是這麽個打算。”聽得老婆調侃,阿真裂笑轉身,見著小櫻正梳著那三千情絲,抱著胸嘿嘿走到妝台邊,撇腿靠於妝架欣賞道:“妝太素了。”

聽到妝素了,憫莉睇眼自美:“不好意思,本公主天生麗質難自棄,素濃無所謂。”

靜看老婆這張倩麗素顏,阿真目光幽邃撩遠,胸口升起難以言喻灼熱,下半身想把她撲倒於地施行甜蜜的懲罰,偏偏上半身卻深知孕婦不可如此毫無節製。當她一頭公主盤發綁起,一座珍珠屏冠落下,沒魚蝦也好地張開雙臂,灼熱喚道:“快讓我抱抱。”

這頭大色狼,小櫻小桃還在,他都不能節製一些嗎?憫莉努嘴責怪睇了他一眼,臉腮染上淡淡的粉妝,卻也隨他意愛,踱蓮到他麵前,貝齒咬著下唇,便把自已投入他張開的雙臂內。

小櫻桃兩人見著少爺與公主這般恩愛,臉上的羞紅延伸至耳根,趕緊低下頭,不敢看這對恩愛的龍鳳,靜靜領略帳內這種無言濃濃的溫磬與羞羞的幸福。

日陽已起,金輝灑照在淺淺的水灘上,折射出道道光芒。出了王帳,阿真便見到十數名將軍與官吏,爽朗哈笑喚道:“大家都來了呀。”

等了半個多時辰,大王與公主終於出來了,若昨日還存有疑惑,今日見公主與大王這麽密親無間地並肩站於一起,所有的疑惑也煙消雲散了。

潘地與段奕平是朝閣,自然領前,急伏地跪磕高呼:“臣磕見大王,大王萬壽無疆;磕見公主,公主吉祥千壽。”

站於帳前接受臣子們的九磕,阿真含笑喚起他們,細細觀看這些封疆大吏們,指著潘地官服上的圖騰說道:“你是潘地還是菲於?”

“臣下潘地。”潘地躬身回稟。

“原來是潘宰相。”阿真嘴嵌春風,大步向前,手輕輕拍打這個白須老人肩膀,暢笑說道:“曾經我也是個宰相,知曉宰相之責常人難於勝任,為天下可謂是操碎了心,白了發。”說道,手掌帶著感激之勁連續三拍,“有勞潘宰相了,我替大理的子民感謝你。”

試問天下君王有誰會感謝自已的臣子?這番話說的潘地感動,而且大王所言謝的是大理子民,這番感動更是無以複加,卟通跪磕:“皆是臣份內之事,臣不敢言苦,不敢受此大恩。”

“起來,起來。”哈笑扶起這個惶恐老頭,阿真轉身看向另一位,見這位穿著黑袍的武官老臉線條威嚴,一頭幾乎全白的發絲隨意捆綁,不拘的氣勢裏透著威挺不屈,含笑指道:“想必這位便是威震四海的段老元帥,段奕平了。”

麵對昔日的天機神相,現今的大王,誰敢威震四海?段奕平急速抱躬,聲如洪鍾。“臣段奕平,磕見大王。”

“好好!”他還沒下跪,阿真便急攙扶住他,耳膜被他如雷的嗓門震的陣陣刺痛,轉身觀看另外的這些封疆大吏、守疆大將們,微笑喚道:“語嫣,我剛剛前來,對諸位不甚熟悉。”

憫莉一出帳,身上便濃濃散著貴族與威嚴,聽得此話,端莊上前介紹:“大王,此就是西江將軍,方驥。”

公主親自介紹,所有人都大感意外,方驥惶恐難當,卟通跪報:“臣下西江方驥磕見大王,大王萬壽無疆。”

“不必多禮,起來。”阿真點了點頭,喚起了這個大將,目光粼粼,不動聲色掃看大家低垂的臉龐,見著有幾個麵容微恙,心裏則哈哈大笑。

好精明幹練的大王,難怪有神人之稱,想要知其他們身份,隻須一句喚詔,何須公主為他親作介紹?這是幹什麽?年紀極小,然手段卻老滑的可以;雖然含笑,然無形之中給人壓迫。神相之名如耳慣耳,本以為世人多少誇大傳神了些,今日一會果非浪得虛名,這個大王就是隻笑裏藏刀,棉裏藏針的笑麵虎。

大堆人名,阿真也記不住,他隻深記那些臉龐微變的官吏名字,畢竟能在這裏就看出深淺的,一定不是泛泛之輩,待得憫兒介紹落下,趕緊開聲笑道:“如此驚擾,絕非我之心,大家都身有公務,不必久留,各自去忙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理的未來會如何?他們這些老臣的力量何其微弱,潘地默然跪拜,震聲告辭:“臣等告退,大王萬壽無疆!”

“大王萬壽無疆!”眾臣高呼,再磕三個響頭,挺身便魚慣往寨門離去。

目送眾人離去,阿真輕輕歎了一口氣,回想以往與前塵,心有感觸歎念:“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土兮守四方。”

忽聞大風歌,憫莉輕轉眼眸,見著這個男人一臉徘徊與惆悵,嫣然一笑吟道:“首白倦似一逆旅,美盞杯酒應初尺。玉京星闕杳然跡,無人唱徹大風歌。”

“沒有大悲就沒有大喜,沒有大喜也就不知大悲的滋味,人呐!”自嘲了一下,他轉眸看向蔡經治與王可姑,見兩人都是滿臉風霜,裂嘴一笑道:“很是著急吧。”

王可姑無顏麵見他,鐵青的臉漾起白析,卟通跪下,腦袋狠砸大地,沒有任何言語。

見著小治與小姑用腦撞地,卻沒有半句言語,阿真扶起他們道:“要走我早就走了,其實是刻意讓人挾持,好了,都起來吧。”

“少爺……”兩人慚愧萬千,起身低垂著頭,不知曉還能說什麽。

憫莉見著她們此樣,哼哧了一聲,凶狠的喝叱了一頓,讓他們好受了些,這才對阿真說道:“為了找你,我讓慕容青印和苗妹,也就是蛇婆一起去找你,你要怎麽處置?”

提到慕容青印,阿真的頭頓漲起痛,這老頭為了權力不擇手段,可謂病入膏荒無藥可解,手段凶殘血腥,殺一百次都不為過,偏偏卻是翩兒的爹,著實難辦的緊。

他一臉哀苦樣讓憫莉漾起濃笑,眼內狡詐一閃而過,陰險道:“我倒有個好主意。”

苦無主意的阿真聞言忙問:“什麽主意?”

“南海有個島,其島嶼無名,大小與釣魚台相差無幾。”說到這裏,憫莉挑了挑彎彎柳葉眉,“此島剛好位於臘城下方千裏海洋之上,咱們把此島取名為廣南州,然後封慕容青印為廣南公,把他囚禁在汪洋之中,再派水師嚴守,你看怎麽樣?”

阿真聽的冷汗嘩啦流淌,這麽陰險的主意都想得出來,開聲讚喝:“這個好,夠給力。”讚完,抱起胸想了想,豎起根手指提意:“當他這個廣南公當了三年五載再封他為郡王,郡王三年五載再封為親王,若最後還沒死,還往上封。”

要說陰險有誰比他還陰險?憫莉總算是服了,興致勃勃再提議:“單單封爵哪裏會爽,在封爵的同時也來點實在的,比如南征大元帥,或是北伐總都督,七七八八的,這樣既有爵又有權,慕容青印做夢都會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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