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劉海還是不放心,在開原郡城大肆招募兵馬,反正薑林在開原郡城留下了無數的錢糧,不用白不用,他點算了一下,足夠他裝備五萬大軍,最讓人歡喜的是,開原郡城中連鎧甲都是現成的,也就是說隻要能招到人,立刻就能武裝士兵了。
剛到郡城,就能白得五萬兵力,實在讓人意想不到,劉海從一個市井之徒做起,一步步走來,發展到今時今日,他也隻是手上有八萬大軍而已,除去帶走的兩萬,南邊留下八萬;現如今一到郡城就增添了五萬,加上堅固無比的郡城,可以說他的實力比以前強勢了足足一倍!
以往他還估計白枯、韓子玉,但現在,劉海已經沒那麽害怕了,有十幾萬大軍在手,他還怕什麽?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現在是開原郡的郡守,這個身份給了他很多的方便啊,換一種說法就是,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收複開原境內所有的地盤,包括白枯現在占據的幾十座縣城,還有薑林退走後,西邊的十幾座縣,這些都將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白枯手上的城池他需要發動大軍去征討,所以現在並不用著急,如今著急的是薑林主動放棄的西邊十餘座小縣,這些城池若是拿到手,那他的實力又將壯大兩倍,到時比起白枯就不遑多讓了,旗鼓相當。
劉海現在是開原郡守,開原城池本就是他的,所以在招募五萬新兵的同時,他立即派人前往西邊的十幾座縣城聯絡,意圖兵不血刃拿下所有縣城。
說起來事情進展的非常順利,到現在為止,劉海已經陸續收複了三座,他已經派人前往駐紮,並且將原來的官兵遣散,三座縣城全由他的人控製。
而得到劉海的這些舉動,還有聞曉劉海被封郡守的消息,白枯卻是大為震怒!
他的疆土是原劉海三倍,朝廷竟然招賢冊封劉海,而不冊封他,明顯是看不起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朝廷想招他,他也不會投降,他的先輩是前朝大將軍,父親又是被皇帝所殺,他豈能投靠朝廷?
想著想著,白枯感心裏矛盾...
為解一惑,白枯離開自己的住處,前往韓子玉府衙。
韓子玉府中。
白枯直接問道:“子玉先生,朝廷是什麽意思啊;劉海不過是個小勢力,朝廷竟然對其恩寵有加,朝廷不是一貫都強勢剿滅反賊麽,怎麽現在又變招撫了?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主公不必思考這些,現在最重要的是,劉海得郡城之後,會陸續收複郡城以西的十幾座縣城,到時他的地盤已經不弱於我們,假以時日,手下兵馬也會與我們相差無幾,更可慮者,他現在已經投靠了朝廷,如果和朝廷大軍聯手來攻,我們處境堪憂,再則,我們已經將蔣義元得罪,如果他在我們背後再插上一刀,那...。”
“那怎麽辦啊?”白枯一聽,急問道。
韓子玉麵帶微笑,問道:“主公,那你以為我們該當如何?”
韓子玉現在非常的不解,他剛剛來白枯帳下時,他感覺白枯是個非常不錯的將領,有勇有謀,尤其是在訓練士兵方麵,更是有常人所沒有的本事,能將士兵之間協調作戰訓練的如揮手臂,這種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可現在看來,這白枯不管遇到大事小事都向他請教,直接不過腦子,無語...
被韓子玉一問,白枯想了想,反應過來道:“既然和劉海之間爭鬥難免,與其等到日後他壯大,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趁他羽翼未豐,殺他個措手不及。”
“我們可以先攻打南麵,南麵沒有朝廷大軍相助,就憑劉海留下的六萬大軍,斷難與我軍相抗,攻占劉海難免地盤,劉海郡城的勢力也就不足為懼...軍師,是這樣嗎?”
韓子玉輕笑,拱手道:“主公英明,所出計策上佳。”
韓子玉癟了癟嘴,暗道,這不就好了麽,明知該怎麽做還來問計,真是明知故問,也不知是假裝的還是懶得動腦。
其實這就是為人主的一貫通病,當他們發現自己帳下有比自己更聰明的軍師時,都會懶得去思考計策了,隻要將這個軍師牢牢地抓在手裏,保證他不反,那這軍師就相當於他的頭腦,可以隨時幫其思考對策,不管大事小事,都不用那麽傷腦。
白枯和龐毅實際上都差不多,兩人在很多大事上都有同一種感覺,如果不經過蔣義元和韓子玉這樣的謀士點頭的話,那總覺得會有些不安心,尤其是龐毅,他去年就辦砸過一次,本來蔣義元就不同意他攻打魏寧,可是他執意去攻打,結果呢,損兵折將,耗時耗量,最終一分土地都沒有得到,還讓淩楓撿了個大便宜。
得到韓子玉誇讚,白枯十分高興,點頭道:“好,那我回去後,即刻下令周邊大軍向此聚集,五日後,調動兵力向南進軍,此次務必一舉攻占劉海在南邊的地盤!”
“嗯,好。”
韓子玉沒有二話。
..........
奉天林。
在經過兩天兩夜的緩慢行軍之後,皇帝帶著淩楓、楊雄以及一萬禦林軍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衝上奉天林之後,皇帝即命令五千禦林軍將奉天林嚴密封鎖,每一個死角都派人查探搜索之後士兵站崗;整整五千大軍,分散在奉天林各處,將此地禁嚴了起來,至於剩下那五千人,則在奉天林南麵一塊空地駐紮。
奉天林地盤不算太大,但也不小,足有方圓三十裏大小,在外圍有堅固的圍欄形成藍牆,期間有很多的獸類,如兔子、羚羊、鬆鼠、野豬、野雞、等等數不盡數,這些說是野生的也行,但要說圈養的也未嚐不可,因為這裏是常年封閉的,其他閑雜人等根本就上不去。
駐紮完畢後,天色已晚,所有人留營休息。
次日。
淩楓還在睡眠中,便有禦林軍前來傳令,皇帝召見,圍獵要開始了。
淩楓不敢遲疑,翻身而起走出帳外。
秦梁一夜都守在帳外,見到那個禦林軍來才起身,站在一旁。
見秦梁麵色發白,淩楓便知道,秦梁昨晚肯定是被凍得夠嗆,這麽大冷的天,竟然在營帳外睡了一宿,可見受了多大罪。
“三舅,其實你不用在這看守,我不會有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