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367章 失憶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5980

第367章 失憶

“呃?”殷銀處在茫然之中,不知曉這個人怎麽這般驚喜,突然額頭一暖,被這個該死的東西親了,目眼頓噴出極寒的火焰,想要抬手一巴掌把他甩到地上,可雙手卻**仿佛不是自已的,隻得咬牙齒切破罵:“該死的東西,我饒不了你。”

“啥?”咋聞這道飽含憎恨的咒罵,嗡的一聲,阿真傻眼了,雙目愣愣看著銀兒,見她臉兒冷冷冰冰,目光如寒潭深淵,神情一逕的厭惡,趕緊撂起一抹牽強笑意錯愕道:“銀……銀兒,別……別玩了,這個……一點都不好玩。”

殷銀煙眉緊緊蹙著,目光極其的寒凍,美麗的臉蛋冷冷冰冰,咬牙切齒打量這個輕溥自已的下流之人,見著他穿著一衣農服,鼻聲冷哼:“竟敢對我無禮,我絕饒不了你。”

阿真的心頭猶如讓悶錘敲打過,無法相信愣看銀兒,心裏一股哀痛延漫至四肢,強忍住眼淚急速上前,想要握住她的雙肩用力搖醒她,可又怕會弄疼她,閉上雙眼深深吸了數口氣,睜開通紅雙眼哀道:“銀兒,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癩蛤蟆啊,你墜崖了記不記得?”

“墜崖?”殷銀一怔,剪瞳警惕看著這個承認自已是癩蛤蟆的農夫,寒目刷看他的臉龐,撇開一身粗布麻衣不說,長的倒像個人樣,疑惑詢問:“我墜崖?”

“是呀,是呀。”阿真六神跑了五神半,點頭如掏蒜道:“咱們逃出了金陵,可是被人追上了,沒有路可退,你便抱著我往懸崖跳啊,你想一想,就是昨日的事情啊!”

殷銀冷冷瞪著這隻突然把五官糾在一起的癩蛤蟆,眯了眯寒目,細細想了想,她早晨揍了嘉弟,中午和王棟去看戲,回來見過老太君便回房練經書,經書說已到入繭的時刻,她按著經書練著練著……

“胡說八道!”想到這些,殷銀立即啐了一口,揚起寒目喝叱:“你故意如此說到底是何居心?這裏到底是哪裏?你又是何人?”她明明在房內入繭如何墜崖?杭州又哪來懸崖?

“不……不是吧?”阿真生吞了雞蛋,垮掉的大嘴合了幾次都合不上,踉蹌了一大步,雙手上抬抓著頭發,卟通跪地哀嚎:“蒼天呐!大地呐!老天爺呐!不是這麽玩我吧?”銀兒竟然失憶,所有的恩怨柔情一筆購銷?媽的,早不購銷,晚不購銷,偏偏等他愛上她才來購銷,幹他娘的,世上還有比這種更杯具的事嗎?

見這隻癩蛤蟆突然下跪哀嚎,殷銀寒目傾斜瞟瞄,心裏升起一股陌名的難受,不開心喝叱:“喂,你一個大男人哀叫什麽,還不快把我扶起來。”

想一頭撞死的阿真聽得銀兒喝叱,埋於地板哀嚎的老臉定了定,急從地上爬起,走到床邊知根知底說道:“是你叫我扶你起來的,不準打人。”隻要銀兒沒事,他最多花點時間重泡她,想想他還真的好像沒泡過殷大小姐,總是被她打翻在地倒是真的。

殷銀見他前一刻還悲慘哀嚎,下一刻突然笑容滿麵,狐疑寒目上下瞟瞄,命令道:“扶我起來。”

“好好好!”回想初來古人的那天早晨,殷大小姐醒來,也是用這種口氣使喚自已倒茶,阿真心裏一暖,輕手輕腳地把她扶靠於枕上,急忙詢問:“銀兒,你覺的怎麽樣?”

殷銀身上到處都在痛,靠於枕上重籲喘息間聽得這個農夫三番四次親妮喚自已閨名,本就冷的美臉寒氣噴灑,不高興哼斥:“不準喚我銀兒。”

“好好好,不喚銀兒,不喚銀兒。”阿真舉手投降,隻要她沒事,他叫她姑奶奶也行,“殷大小姐,那你現在感受如何了?”

不想聽這隻癩蛤蟆喚自已閨名,可他喚自已殷大小姐,殷銀不知為何更加的不高興,陌名的火在讓寒冰臉蛋板了下來,咬牙啐罵:“你這個該死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人,竟敢這麽沾汙我的清白,我殷銀饒不了你。”

“慢……慢著,慢著!”殷大小姐的怒火天下沒有人比阿真更清楚了,現見她這般的憤怒,可以想像若她能動,自已將會如何的屍骨無存,阿真急忙揮擺雙手,駭懼道:“你聽我說,我沒有沾汙,真的沒有沾汙。”

“還說沒有。”見他不承認,殷銀沒由來更火了,若是身上不那麽痛,她定然毫不猶豫打死他,眉目結霜重哼:“你剛才親……親了……親了我,還說沒有?”

阿真驚嚇非常,目光駭看銀兒時,見她雙腮漾粉,心底不由的狐疑了,納悶暗寸,銀兒是想讓他承認他親了她,還是沒親她呢?這個,真的很難回答,而且一個回答不對,等她好了以後自已的頭發鐵定被她搞白,最後掉光。

“這個,呃?咱們先不要說這個,你和我說說,現在還記得多少?”阿真避重就輕嗬嗬陪笑道,語氣自然是關心無比。

聽得這句關心的話語,殷銀怒火微微消下,剪瞳卻仍然寒凍,麵對這張關心的臉龐,開口啐罵:“什麽記得多少,我半件事都沒忘。”

“是……是嗎?那……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怕你忘了呢,嗬嗬……”沒忘?她姑奶奶連最心愛的男人都忘了,還這麽斬釘截鐵說沒忘?阿真是汗流浹背,腦門布滿黑線輕扯了扯僵硬臉皮,擠出個帥氣笑容,語氣輕柔引導:“那你可以告訴我最後做的是什麽事嗎?”

麵對這張俊逸臉龐,聽得他語氣輕柔,殷銀心兒也不知曉為什麽,突然變的柔和,臉上的寒冷不覺中消了幾份,也不知怎麽地,自然就想回答他地說道:“我在房內練殘經,殘經說入繭會封住四脈,須著睡上一日一夜……”說著,恍然大悟,剪瞳立即染上一層冰晶,忽然住嘴喝斥:“你是爹爹派來試探我的?該死的東西差點上了你的當。”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銀兒你冷靜一點,千萬不要亂動。”她突然劇烈反應讓阿真嚇了一大跳,再也固不上以後是不是會被她打死了,雙手緊緊按住她的柔軟香肩,脫口喊道:“你要怎麽練就怎麽練,永遠不會有人阻止你,相信我,殷老爹不會再阻止你了。”

“呃?”殷銀正想爬起來製服這個爹爹派來的人,可隻要自已一動,全身的骨頭仿佛斷裂了一般,被按著雙肩喘了幾口氣,聽得此話,寒目一揚,“你說什麽?爹爹不會阻止我練殘經?”

“不會,我以性命和你發誓,殷老爹絕對不會再阻止你練那本冰魄寒蝶,你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練了。”入繭?阿真點差暈過去,銀兒的記憶竟然回到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前一刻,他媽的,現在他在銀兒眼裏不就是陌生人嗎?老天爺,有本事從天上下來,老子鐵定打的你滿地找牙,哪裏有這麽玩人的。

殷銀很難相信他說的話,眯起寒目萬分謹慎再打量這個奇怪的人,要說他是個山野村夫,身上卻隱隱散著高貴氣宇,若說他不是山野村夫,言行指舉又沒有半點雅致,真是個奇怪的人,她這輩子從未見過這麽矛盾的人。

左右瞧不出他是那類人,殷銀蹙眉疑問:“你是說我可以明光正大練殘經,爹爹不會再阻止我?”

阿真非常肯定點頭:“當然了,冰魄寒蝶也就隻有你可以練,若是男人練了筋脈俱斷,你爺爺就是不解其中之理,這才死的。”

殷銀怔了一下,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爺爺確實是練殘經而死,爹爹說誰也不能練,小時候她跑到祠堂去玩,偶然在爺爺的香爐下麵發現殘經,好玩跟著經書寫的做,竟然可以像蝴蝶飛來飛去,有趣把殘經帶回房內練,越練就練有意思,後來被爹爹發現,那時她被吊起來打了三天三夜。

想到這件事,殷銀心裏打了個寒粟,歡喜的不能自已急急前問:“我真的可以練,爹爹不會生氣?”問完,感覺不太對,驚喜的臉蛋冷下喝叱:“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對我殷府知曉這麽多?”

廢話,半年前若不是他,她一身功夫早被殷老爹給廢了,何況他是殷府的女婿,能知道的少嗎?阿真倍感措折,緩緩坐於床邊,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銀兒不認得自已的冰冷寒目,垮下雙肩說道:“殷大小姐,你真的失去了一段記憶,我沒有騙你。半年前你練殘經入了繭,老太君所有人以為你突然猝世,哀痛欲絕之際,便為你舉辦了冥婚,那個和你拜冥堂的人就是我。”

“冥婚?你?”殷銀天方夜譚看著他,剪瞳布滿不信,輕蔑哼哧:“憑你也配?我有未婚夫,縱然就是結冥親,也輪不到你。”

“是呀?別說姓王的是杭州首富,縱就是一般富有人家誰會把好好的兒子許配給死人?”阿真說道,輕睇了一眼銀兒,果見她美麗臉兒染上一層白青,心裏不舍安慰:“銀兒,那王棟他不要你,是他身在福中不惜福,你別太傷心了。”

“不準喚我銀兒!”殷銀心裏大怒,想到該死的王棟竟然退婚,肚裏升起一股殺人的怒火,她殷銀杭州一勝,要不是從小與王棟配有婚姻,來向她提親的人都把杭州給擠破了,這個該死的王棟竟然退她的婚,著實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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