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寶津齋同房
富碌聽他還鬼話連篇,娘腳跺的土地公公直喊腰疼,“哎喲喂!我的右相爺喲!您就別再說了,皇上已讓嬤嬤驗過寶公主的身了,寶公主這麽久了仍是處子身,這可做不得假,今晚您就好好疼愛寶公主吧,最近大事小事一堆,皇上早煩極了,你也為皇上省點心不是。”
“啊……”聽富碌說皇上為公主大人驗身,阿真雙手猛摳腦門,摳的頭皮屑滿天飛舞,找不到辦法,幹他娘的,自認沒招誰惹誰,這麽件破棉襖,怎麽就老甩不掉?
很快,他又來到了雪夜見著的排排繡閣殿宇,站於大門望看寶津齋繡紅匾額,若是以前,有人送他這麽個乖乖小美人給他,那他必開心爬上梁柱拆了瓦片,可現在心情卻是極度的鬱悶。公主大人剛滿十六,生的漂亮精致,雖然還有些稚氣,可身段已然婀娜,特別是胸口那兩脯柔軟嚴然具有一定的規模,那天在房內教訓她時,掐摸之時還挺有手感。
富碌見他站於大門遲遲沒有動靜,躬身喚道:“相爺,快進去吧。”
“唉!”默然歎了一口氣,艱硬步伐往門內一跨,四下的景致曾經見過,跨步入了大廳,走入後菀,清脆的風鈴聲叮叮當當弱有弱無,繡樓內已是燈火通明,四名太監四名宮女在裏麵忙進忙出,也不知搞啥飛機。
“奴才磕見駙馬爺。”忙碌的太監宮女見著駙馬來了,趕忙端著一盆碳爐,擺於門口中央,阿真走近便聞到大量濃鬱奇怪味道,嗆人口鼻味道正從小碳爐內冉冉濃騰。
很是疑惑繞過碳爐,一旁的富碌輕輕扯住他的手臂,娘聲道:“相爺,跨過風爐火。”
阿真不知他們在搞啥,皺了皺鼻,嗆的難受指著跟前小碳爐詢問:“這是什麽玩意,怎麽這麽難聞啊?”
富碌訝異挑眉凝看詢問的相爺,心裏狐疑,他都娶過兩位夫人了,怎麽還沒不懂?躬身嗬笑道:“相爺,此爐叫風火爐,爐內燒的是充促蟬帝腳,是味中藥,洞房跨爐,煙熏意味避邪,從此夫妻安寧,和和順順。”
阿真雖然有老婆,可確沒成過親,一知半解,愣點呆腦。跨過了風火爐,暗自好笑,什麽夫妻安寧,和和順順,他上次斷了三根手指,這次不知會不會整個手掌都斷,是血光之災才對。
四名小太監,四名小宮女見駙馬爺入閣了,急急走於寢門兩端跪下,阿真負手走到寢室門口,見著門簾已換火紅龍鳳纏繡簾子,簾外還掛有珍珠竄結珠簾,暗自好笑掀起簾了,大步便跨了進去。
寢房內與上次來時大不相同,床榻皆已換成火紅喜慶樣貌,幔幃是紅色、紗罩是紅色,雙枕紅色、被褥紅色。大量的鸞鳳和鳴、百花齊風,鳳凰詳雲,各種各樣圖騰美不勝收。窗欞上火紅紗幔外披金色繡掛,桌椅也都裹塾緋紅精布,地毯是紅色的,蠟燭是紅色的,鮮花是紅色的,連照映出來的微弱燭光都是紅色的。
“我嘞個去!”四下巡看,阿真咋舌不已,現在是怎樣?成親嗎?可他和公主大人都沒穿喜服啊!麵對這個紅色的房間,沒穿喜服好像有那麽點過意不去,正在想是不是該讓富碌拿喜服來映襯一下房間,坐於床上的公主大人啜泣聲突然大作,哭的是慘絕人寰、慘無人道、慘不忍睹。
突忽這道聽者傷心、聞者流淚痛泣聲,阿真錯愕非常從火紅燭台轉眸看向床榻,見著公主雙手絞扭擱於腿上,縮坐於床畔哀泣,低垂頭顱淚線一條一條往下掉,滴滴落於絞扭交握的白玉凝脂芊手上,煞是悲催,奇慘無比。
“不用這麽慘吧?”阿真心裏暗暗滴咕,一生之中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泣,縱然再討厭也不免心生憫惜,小心亦亦踱走到床畔,想要安慰幾句。
不料,公主大人驚嚇過度,突然從地上蹦起,雙手護胸,淚流低嚷:“你……你別過來,我我我……我咬舌自盡。”
剛剛走近便見公主大人如此巨大反應,阿真老臉訥訥,掄起雙手大力搖擺。“你放心,我不碰你,你放一萬個、一百萬個心。”
周蒙蒙嚇壞了,雙手捏緊拳頭護著胸口,全身顫抖著,漂亮臉兒慘白得不剩半滴血色,眼淚籟籟流淌,唇瓣咬的死緊,小腦袋一片空白,無法相信,也不能相信眼前這個凶殘之徒,該怎麽辦,父皇怒語猶似在耳,怎麽辦,該怎麽辦才好呀。
室宇內一片詭寂,紅燭搖搖晃晃照於紗幔上,仿佛有無數鬼魅在遊蕩般,阿真震驚之極,難於相信人可以悲痛到此程度,更不敢相信有人竟能把悲痛表達的這麽淋漓盡致。想自已雖然無恥下流,可卻也從未有過強逼、強奸女人之舉,上次於相府是太過生氣,才掐捏她胸脯,是因為太過生氣才撂下狠話,若真的要做,他也做不出來。
“你……你別傷心,別害怕,我不會碰……碰你的。”麵對嚇成如此,痛苦成如此的小姑娘,阿真心裏難受之極,步伐悄悄後退,遠遠退到了桌案上,雙手投降高舉頭頂,輕聲說道:“晚……晚上我就坐在這裏,我發誓絕對不強迫你,你別害怕。”
周蒙蒙身子瑟瑟發抖,淚眸堅定凝看退的遠遠的凶殘惡徒,慘無血色小臉依舊一片灰然,她萬萬沒想到自已會被父皇送於此畜牲,使料不及此畜牲一副道貌岸然,骨子裏卻凶殘成性,他曾經就對她有軌,今晚白白送入他口中,畜牲豈會饒過她?
想到這裏,周蒙蒙更是驚嚇之極,小金蓮連續後退,遠遠退離危險的床榻,捂著心髒貓縮於一角牆壁,相距甚遠咬唇死死瞪看書桌的畜牲,若他敢撲來,寧死也不會讓他得逞。
有半晌的時間,房內詭寂沉靜,阿真遠遠觀看倔強的公主大人,微弱虹光下見她目光堅定正直,看的他是自慚形穢,宛如自已就是一隻狗,一隻對麵堅強正直目光就會退縮的野狗。
周蒙蒙站於牆角,咬唇死咬牙切,強撐著顫抖的身子,用力握白拳頭,目光倔強不屈回瞪畜牲,耳邊響起不知從哪裏聽來的一句話:若有一條狗向你撲來,你就用正直不屈目光瞪向他,那麽這條惡狗就會退縮。
阿真被此目光瞪的無所遁形,巨厚臉皮不知為何抹出兩團臊熱,別開目光趴於桌上,心想富碌就在外麵聽房,不能不出聲,咬牙發出一聲舒哼悶喘,隨後破罵:“跟塊木頭一樣,不會叫兩句啊?”
寂靜裏突聞聲音,嚇壞的周蒙蒙身子往牆內縮,瞳眸恐懼放大,卻不見遠處畜牲起身,不知所措之際,又聽得一聲像是舒服又像難受悶哼,然後又聽得他一陣破罵,不明所以的空白腦袋思緒回來一點,雙腮頓紅如血槳,貼於牆壁的身子緩慢下滑,手捂嘴唇,不敢痛哭出聲。
悶哼一完,阿真緊接的猥瑣嘿笑,自導自演大喝:“誰準你穿衣物。”隨後又喝:“根塊木頭一樣,坐到我身上來。”然後再罵:“什麽都不懂,怎麽做我妻子,把腿張開。”緊接著就是連緩喘氣,手推了推桌,讓桌腳發出吱呀聲響,推了一會兒,啐罵了幾句,停下手掌,繼續趴於桌上。
周蒙蒙蹲於地上,捂嘴不敢出聲,寂靜看著這一幕,雙腮紅似血液,身上微微戰粟,依然怕極了。無法相信他任何話,任何承諾,任何事情。
阿真趴於桌上良久,久的自已迷迷糊糊都打起了盹,從半夢半醒裏醒來,睇看貓縮於牆角的公主大人,暈暗燭光下,見其細致如玉臉兒白析似鬼,美若天仙五官布滿濃濃恐怖色彩,幹涸的淚漬在幽暗光芒下,叫人胸口暴發出難於言欲憐惜,堅強直視目光依舊刺眼。
“噓!”深怕他咬舌自盡,阿真一手高舉,一手緊貼唇瓣,盯著嚇壞的小乖乖,非常緩慢從椅上站了起來,在見她驚嚇縮了縮身,沒有咬舌自盡之舉,無聲手指門外,擺了擺手。
周蒙蒙半刻都不敢把眼眸從他身上移開,寂寥了許久,駭見他竟起來了,懼怕看著他揮比的手勢,不敢動彈抱縮在牆角,視線死盯著緩步走出桌案的他,咬了咬粉嫩唇瓣,強迫自已保持冷靜。
阿真繞出桌案,側身往床畔輕走一步,停頓對縮在牆角小乖乖大力擺手,再輕跨一步,再停頓,手指蒼天,急搖了搖手掌。見著公主大人隨著他的邁進,臀部往旁縮躲與他拉開距離,無聲籲呼出一口氣,從桌案走到床畔也就十步之短,可他卻花了大段時間,額頭溢汗看著驚嚇的公主大人,背過身輕輕解開自已的外服,對其招了招手。
周蒙蒙看得懂他的詛咒發誓,也知曉許多人就在外麵,可心裏就是害怕,見著他站於床邊脫衣服,兩條悲淚再次從眼眶滑落,縱然就是他不強汙自已,與他同床共枕也是玷汙清白,麵對此畜牲她陣陣作嘔,如何能與他同床共枕?
要說厭惡,阿真是彼此彼此,隻是公主大人年紀還小,又是個女人,縱然再厭惡卻也狠不下心,富碌就在房外,戲已演給他聽了,早晨定是要進來伺候的,若看見兩人各據一角,這場戲就穿邦了。左右想不出法子,為表明自已不碰她的心意,牙一咬,當場解開自已手指上紗布,咬著牙關扳開本要愈合的傷口,痛的心髒發麻,強擠出血漬,點點滴落在紅被塾著的一塊白布上,想不明白自已幹嘛要為公主大人做到這種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