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喬遷聚會
蘇婷婷差點噗笑出口,要笑不笑斜瞪總作怪的相公。
阿真掩飾嘿笑兩聲,搔了搔後腦勺,轉移話題道:“小雞這麽巧,我上次說等我夫人回來就有家了,如沒事不然到我家坐客?”
堂堂天機神相死活不住宰相府,現在說有家了,湯芷蘭好奇的緊,趕緊點頭道:“好呀,我本來要去吃糕點的,也沒什麽事,那就去看看小鴨的家。”
別的沒有,家裏兩老婆呢,各種糕點可謂是羅筐羅筐,開心牽著婷兒領前,抿笑說道:“那走吧,我請你吃糕點。”
湯芷蘭跟著他們返回了白虎街,來到街口後,聽得邀請,愣愣看著這座純樸宅子,肚裏是那個鬱悶,本想堂堂天機神相的府邸定然是豪華富麗,不料卻是這麽的簡樸,仰看門上高掛的匾額,心裏升起一股難於言語的亦樣感受,默不吭聲跟著進了天井。
阿真剛剛跨入天井,刀疤急急從大廳奔出,見到他,奔上前恭稟:“少爺,文武候與黃小姐來訪。”
“耳朵倒是靈啊,昨天我剛搬家,他們就知道了。”嘿了一聲笑,玩味與婷兒對視一眼,斜眼瞥看坐立難安的小雞,翹起嘴角詢問:“小雞,你怎麽呢?”
“我我……”湯芷蘭沒想到香凝會來,這一進去必定被識破身份,焦濾之極,趕緊福身道:“小鴨,我突然想到小姐讓我……”
“讓什麽讓,文武候可是大官,若讓他知曉了,定然不開心,我介紹給你認識。”阿真裂開野狼嘴巴,攔住她去路,逼的她不得不往廳中走。
楊騰飛到右宰相府找他不下十次,可總找不到人,今早再去,聽得杜總管說真哥搬家了,大喜過望急急約未夫妻前來送遷邸賀禮,見到這個簡樸宅院,難於相信此就是真哥的窩,再三詢問半信半疑進來,見到慕容翩,果然就是了。
正搞不懂真哥怎麽屈尊於這種簡宅,聽得外麵聲音,驚喜不已站起,轉身往廳門看,身邊的未婚妻已喊了出口。“芷蘭?”
黃香凝見著手帕姐妹,疑惑輕叫,揚眉打量她一身丫環服飾,噗的一聲笑出口說道:“又偷溜出門了呀?”
湯芷蘭就知身份會被拆穿,窘迫走進堂廳,訕訕按腰施福:“香凝,楊公子。”
“哈哈哈……”聽到又偷溜出門,再見小雞大窘於天下訕臉,阿真再也忍峻不住了,暴笑出口,笑的肚子都痛了。
楊騰飛不認識湯芷蘭,聽得未婚妻叫喚,又見真哥笑的這般誇張,老臉也特訥,看了看自家未婚妻,看了看湯芷蘭,疑惑詢問:“香凝,你認得她?”這個好像就是有才小姐的丫環吧?那天他可在樓梯可瞧的真切。
“當然了。”黃香凝弄不懂芷蘭怎麽和右宰相走在一塊,點頭對茫然的未婚夫說道:“我時常與你說呀,芷蘭是我很要好的朋友。”
“那個湯侍郎的閨女,老宰相的孫女,湯芷蘭?”楊騰飛大愣,擰眉打量讓他耳朵長繭的傳奇女子,手指再問:“那個諸子百家、天文地理、詩詞歌賦統統全懂的湯芷蘭?”
湯芷蘭被讚的雙腮緋紅,訕訕看了一眼露出有趣笑容的小鴨,立即知曉他定先知她的身份了,肚裏極度的鬱悶,好個陰險狡詐的天機神相,知曉她的身份卻偏偏不說。上前福身說道:“四候爺謬讚了,芷蘭可不敢當,很早便聽香凝提過四候爺,奈何遲遲未見,今日有幸得見,真乃三生之幸。”
“湯小姐切勿如此,切勿如此。”楊騰飛趕緊抱拳回禮,肚裏很是佩服,真哥的毅力連神佛都難及。他大爺自館子聽到詩詞,死活把有才小姐生生給挖了出來,單憑這份毅力,不讓人佩服都不行。
“哈哈哈……”終於拆穿了小雞的身份,阿真不禁仰頭大笑,走上前對站於堂椅前的翩兒說道:“湯姑娘喜歡吃糕點,咱們家裏有沒有?”
“當然有。”慕容翩小小水眸廳中來回瞟看,側身對萱萱吩咐了兩句,甜甜上前福身見過,“愚婦見過湯小姐。”
“一品夫人折煞,芷蘭萬不感受。”湯芷蘭趕緊回福,徐徐看著跟前這個精致蜜桃人兒,心裏感歎不已,天機神相真是豔福不淺,蘇婷婷仙人之姿,慕容翩更是可愛誘人,周蒙蒙窈窕美麗,聽得杭州的殷小姐仙容與蘇婷婷難分高下,世上之豔福皆讓他一人占盡了。
兩人一挺起身,婢女剛巧也端茶捧點入廳,阿真對福來福去的一幹美女微笑邀請:“別站著,都坐下,坐下說。”
“多謝真哥。”楊騰飛瞥了一眼湯芷蘭,與未婚妻雙雙落了坐。
大家落下坐,阿真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擱下杯子笑看廳內眾人,見到湯芷蘭老大不客氣吃著美味蘇州細點,神情投入,啞然失笑扭眸看向楊騰飛,頓時非常不爽,站起身忿忿難平道:“姓楊的,你竟把老子扔在館子裏,要不是芷蘭老子早讓人綁去山西挖煤了。”
聽得這句老子,廳中所有人呆怔,茫然抬眼觀看火大的大爺,蘇婷婷和慕容翩臉蛋一紅,想支聲,又不對,不支聲,當著外人說髒話,失了身份,如何是好。
楊騰飛習慣聽他粗口,也不覺的有什麽,趕緊陪笑站起,“真哥,那天我挺急,不……不知您老身上沒錢不是。”
“嗯嗯嗯,不知道呀?”阿真想了想,撂起野狼笑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拍,“騰飛啊,咱們兩人可謂是同甘共苦的生死兄弟,一起遭人追殺,一起乞討食物,一起坑蒙拐騙,一起吃喝嫖賭……”
“真……真哥。”楊騰飛老臉大哀,小心睇看狐疑來看的未婚妻,求饒說道:“以前的事不提,不提了。”
“這是咱們友誼的見證,哪裏能不提?”阿真臉皮非常人可比,知曉前麵這顆大腦袋皮溥,嘿嘿巡看廳中好奇眾人,轉身看著黃香凝疑惑臉蛋,“黃小姐你有所不知,上次我急回蘇州,在路上第一次碰見騰飛,他大爺中了美人計,小命差點就這麽被美人給玩完了。”
黃香凝沒聽未婚夫提過此事,轉眸看了看楊騰飛,臉蛋寫滿哀怨,咬了咬唇瓣福身詢問:“右相爺,此事如何?”
“是呀。”蘇婷婷和慕容翩也沒聽過這件事,皆是好奇起身,“相公如何遭人追殺?是何人竟如此大膽。”
“真……真哥,您就饒了小弟吧。”楊騰飛老臉通紅,怯忌睇瞥未夫妻,見她正用哀怨目光瞧著自已,大方彌補道:“這樣吧,小弟連擺三日宴席請真哥,真哥您以為如何?”
阿真也不是真的要坑他,一口氣堵胸口不發出會積鬱成疾的,調侃嗬笑道:“既然來我家,當然由我作東,好了,以後別把我丟下自已跑淑芳齋會你的小情人就行。”
“真哥……”楊騰飛真想一頭撞死算了,麵對大堆小姐,奇大腦門都滾開了。
聽得淑芳齋,湯芷蘭也站起身,瞥了不懷好心的小鴨一眼,對幽怨的黃香凝笑道:“香凝,楊公子是正人君子,此淑芳齋我不陌生,還曾去過一次。不是什麽不三不四的地方,放心便是。”
眼見未婚妻要掉淚了,楊騰飛聽得湯小姐說話,趕緊抱拳相謝,開聲說道:“香凝,湯小姐說的正是,此齋並不是不三不四之地,雖也貴為青樓,可卻與一般勾院不同,其姑娘隻與客人填詞作賦,研究音律、品茗論書,絕非你所想的那般。”
“是呀。”湯芷蘭走上前牽過黃香凝的小手,“楊公子對香凝情專,此齋內的小姐皆是大家閨秀,隻奈家道中落不得不聚於一起營生,不會與人斯亂的。”
阿真一直以為淑芳齋就是青樓,聽得他們說道,恍然大若,栽髒汙蔑歎氣。“那就糟了,若隻是勾院那還好,露水姻緣過了也就過了,可這種隻陪人吟詩填賦之舉,日久便生了情宜,比一夜短夫妻更危險呐!”
“相公……”蘇婷婷輕聲叫了一下,急急走到香凝身邊,埋怨睇了要破壞人家姻緣的壞蛋一眼,“香凝你別傷心,四候爺定然不會如此。”
阿真裂開血盆大口,對小雞的怒目眨了眨眼,看著楊騰飛超窘大腦門,擺手笑道:“好了,隻是為報他落跑的仇,黃小姐別傷心,你別看騰飛腦門生的奇大,可裏麵的東西卻少的可以。和姐兒玩感情他沒那種腦力,最多就睡一覺,拍拍屁股走人,你不用擔心。”
楊騰飛額頭掛汗,聽得這翻話,弱弱詢問:“真哥,您老是誇我還是罵我呀?您老是勸解還是生事啊?”
黃香凝心裏難受,見著未婚夫這般臉紅,憂愁地歎了口氣,搖頭對關心的兩位手帕道:“芷蘭、婷婷,你們勿須如此,騰飛為人我自然清楚。”
“那就好。”來者是客,若因相公把此對鴛鴦弄勞飛了,那可是難辭其疚,蘇婷婷嬌嗔睇了生事的相公一眼,拉著她落坐於椅上,邀比眾人:“大家都請坐。”
“多謝林夫人。”楊騰飛和湯芷蘭皆鬆了一口氣,不爽瞪了沒事找事的右宰相,隨後雙雙回坐於椅。
報完仇,阿真心情就痛快了,返身走到主位落坐,拿起一塊糕點扔口裏咀嚼,不明白娘門怎麽喜歡吃這些東西,咽下嘴內軟綿綿糕點,微笑說道:“小宅搬遷,貴客臨門,真是蓬碧生輝,雖然沒什麽可招待的,不過還是留下來吃飯吧。”
汗!眾人聽得這席話,臉龐皆訥,茫然抬眼看著主位裂笑的大爺,搞不懂他是要留人,還是在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