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丞以上可就算郡守了,難道要讓我當郡守?張國忠心裏如此想到,不過這個想法剛一升起,便被他否決了,怎麽可能是郡守呢,那可是大官職,隻有皇帝才能分封,可不是這麽隨隨便便能給的。
果然,淩楓說道:“我的意思,還是讓你當楚郡的郡丞,不過萬事開頭難,這很長一段的時間可能都很幸苦,你可願意接下這官職?”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不過就怕我力不從心,會誤了將軍的大事啊。”
淩楓道:“這倒無妨,一月後就是考核的日子,到時你隻要全力辦好這件事,之後不就有很多人幫你了嗎;放心,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辦差,你們張家,任然是楚郡最大的家族!”
張國忠鬆了口氣,自淩楓進入楚郡以來,他就一直再想,淩楓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會不會打壓世家大族,因為不管是哪個郡,其掌勢者的處理方法都不一樣,有的和世家大族交好,有得和世家大族做對,總擔心著世家大族以後會成為後患。
而現在淩楓這話,無疑讓他吃了顆定心丸。
交代完,淩楓起身,準備離開張府,不過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說道:“張家主,哦不,現在可以喊你張大人了,你明天就可以到郡守府上任;等你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那些從各縣來的官員都打發了,把我的意思都轉告他們,我軍務繁忙,就不召他們來見了,你去處理好。”
“卑職遵命!”
稱呼隨之改變,張國忠一拱手。
.......
次日。
張國忠來到郡守府,今日的身穿官服,又恢複了幾年前的風采,不過和幾年前比起來,卻是老卻了很多,連走起路來都步履闌珊的。
張家子嗣眾多,很多都有真才實學,本來都願替父來郡守府,然而淩楓點名讓他前往,奈何。
對於張國忠,淩楓也做過詳細的調查,用小安子的話說,就是膽小如鼠,做事患得患失;這樣的人,往往幹不成大事,整天都在為家族的蠅頭小利而勞作。
淩楓要的就是這樣的人,雖然張國忠老了,但隻要還活著,就必然有他的用武之地,起碼楚郡所有的家族都買張家的麵子。
在處理世家大族這個問題上,他和魏寧不同,魏寧一到清涼郡,便將那些世家大族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一味的收刮,將那些世家大族弄的苦不堪言。
不過對於老百姓,魏寧卻是處理的很好,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聚集四十萬人的原因,一句話,全靠老百姓支撐著。
而淩楓現在呢,卻是沒有和世家大族做對,他的第一步任然和龐毅等人一樣,先生拉攏,這樣一來又便於掌控地盤,等以後徹底掌握楚郡了,想收拾世家大族也不少太難。
淩楓心裏的想法便是如此,等以後找到合適的寒門人才,如韓書畫那樣的,再好好替換一批家族官員,逐漸的,就能形成一種平衡,這就是權術!
府中,淩楓全身套上鎧甲,手裏拿著爪雲王子劍看了看佩戴在腰間,然後轉身準備朝外走去。
見到張國忠進來,淩楓也沒有其餘客套的話,直接道:“張大人,如何治理楚郡安民、招賢、這些都交給你了,你治民,我主要治軍!”
說完,淩楓朝外走去。
張國忠拱了拱手,作揖之後看著淩楓離去的背影愣了愣。
就這樣就將一郡之地交給我了麽?張國忠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感覺有些兒戲;記得十幾年前,他被任命為楚郡郡丞時,還是經過重重選拔考核,之後才謀得了這麽一個位置,可是現在呢,就憑淩楓的一句話,他又恢複了當年的位置。
淩楓離開後,他走進大堂,來到主位上,開始翻看這些年楚郡的田糧稅賦,翻看各種資料...
而淩楓此時,離開府衙後,直接來到了軍營。
其實他剛才所說,也不是完全是假的;對於內政,他確實不感興趣,也不懂,這種事還得交給當地文壇領袖,就如張國忠那樣的;在戰亂之時,往往勝利者依靠的還是強大的兵甲和權謀,所以,他決定在攻打魏寧之前,訓練出一支強大的精兵!
軍營中。
來到此地快半月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走上了正軌,呂雯和呂暢每天都在督促士兵加緊訓練,尤其是最開始那八萬人,訓練的力度也是大大加強。
不過現在有一件事必須要辦,那就是魏寧的那三萬五千俘虜,這些人現在都關在後營中,如果一直留著,肯定是個隱患,淩楓今日來此,就是專門處理此事的。
進入中軍帳,呂雯、呂暢、張武一起走了進來。
看向坐在上方的淩楓,張武最先表現出不滿,說道:“大將軍啊,你答應的那五千士兵呢,都這麽久了...。”
呂暢一笑:“這才幾天啊,別急,將軍答應你的事,肯定不會不兌現的。”
其實呂暢也在盼望,他也想著能擴軍,然後他手下的士兵也就能越來越多了。
呂雯微微一笑,默不作聲。
淩楓當然知道三人的意思,何止是三人盼望啊,他不也一樣麽。
淩楓道:“新兵招募,會在一月後開始,現在最主要的,是安排營中的那些俘虜,你們有什麽好的建議?”
俘虜,全是魏寧駐紮在平興的人馬,前幾天被呂暢帶兵擊敗。
呂暢輕笑了一聲,說道:“將軍,這些士兵也並非什麽精銳,我看都是新招募的,毫無戰鬥力,不如送還給魏寧,我們向魏寧討要一大批糧食軍械,如此定然比招降這些人馬實惠。”
“將軍,要不我去這些俘虜中選五千人吧,我不嫌他們是新兵,肯定能把他們訓練好。”張武嗬嗬笑著在一旁說道。
淩楓翻了個白眼,道:“我看你是饑不擇食,連俘虜都想要?”
“不行,你那五千士兵必須是楚郡地界上新招募的兵丁,這寫俘虜,我要另做打算。”
頓了頓,呂雯問道:“不知將軍有何打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