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恭決定趁著老婆不注意的時候,先警告洛亦深一番,如果敢透露半個字,直接把他踢出鐵三角好了。
可是眼下。他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肖悅推開慕向恭作怪的手,嚴肅的說道:"別鬧了,你身體還沒好,快點洗完了去看醫生。"
慕向恭欲哭無淚,他很想說一句:老婆,其實也沒那麽嚴重......
但是又不能啊,他仿佛看見肖悅知道真相後,先是一巴掌甩過來,然後罵句混蛋。最後包袱款款的回家過年去了。
他才不要因小失大呢!
慕向恭閉上眼睛,忍一時之痛,方能成就偉大的造人計劃啊!
...冬叉有弟。
慕冷謙沒想到會在陵城遇見顧念悠,還好像被地頭蛇給盯上了。
雖然顧念悠對他飽含敵意,但他還是出手救了她。
不為別的,隻因她是他家小丫頭的姐姐。
顧念悠也沒想到會在陵城看見慕冷謙,而且還是在她被人脅迫的時候。
他的出手相救,並沒有讓她改變心中的決定。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慕冷謙似乎也並沒打算和她深談,更沒有說一句關於小妹的話。
顧念悠一想到小妹,或許她該找他出來見一麵。
一家西餐廳裏。
充滿了羅曼蒂克的浪漫氣息。每桌都是一男一女,相談甚歡的畫麵。
這讓顧念悠皺了皺眉,她的助理怎麽會將人約在這種地方?
服務員帶著她走到訂好的卡座,她看見慕冷謙神色淡然的坐在那裏,深吸了口氣,上前打招呼道:"你好,慕總。"
"很高興見到你,顧總監。"慕冷謙笑著回應,掌控了主導權:"請坐。"
顧念悠坐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今天約你出來,不為別的,隻想對你說一件事。"
"請說。"慕冷謙眸光沉靜如水,並不在意。
顧念悠直視慕冷謙的眼睛,問道:"你昨天去了朝陽寺是嗎?去那裏的原因是關於我小妹對不對?"
"嗯。"慕冷謙淡淡的點頭。
顧念悠又問他:"你沒有見到寺裏的大師吧?"
"沒有。"慕冷謙也沒有隱瞞。
顧念悠一副了然的表情,過了幾秒。【愛去.】她說:"你不用再去了,大師不會見你的。"
慕冷謙挑了挑眉,沒有接話。而是等著她把話說完。
顧念悠蹙眉,終是徐徐道來:"小妹的情況你不用擔心,雖然這樣的事說起來無人相信,但我相信那不是夢,自從二妹來找過我後,我就經常來朝陽寺找大師請教。也為小妹點了長明燈在寺內,大師和我說小妹命裏有貴人,不會有事的。"
她雖然很反感慕冷謙,但不得不承認,她丈夫搜集到的資料,都證明了慕冷謙對她小妹是真心愛護的,就憑這一點,所以她今晚才會出現這裏。
慕冷謙眸色內斂,原來顧念悠從那時就開始為小丫頭考慮了,血脈親情總是無法割舍的,這是否就叫外冷內熱呢。
"那麽要如何對付重生之人呢?"
"你說什麽?"顧念悠瞠目結舌的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慕冷謙的眼神很認真,她怒聲道:"你要做什麽?"
慕冷謙並不打算說洛明珠的事情,語氣淡定而從容:"這世上不隻有一個重生之人,如果你知道方法,請告訴我。"
聞言,顧念悠臉色變了變,驚聲問道:"你的意思是......"
她忽然捂住了嘴,竟然還有人重生了,這又是怎麽回事,明明大師說過命運之輪不會再出現變數了呀!
顧念悠心裏非常震驚,腦子裏一下聯想出了很多東西,她更是想起早幾天駱秦的那通電話,難道那個人和駱秦有關?
不然以駱秦的本事,是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搶掉他們對手公司的生意,從而壯大自己公司的。
這背後的人很棘手!
不然以慕冷謙的凶名,又怎麽可能到陵城來問大師這種事關因果的佛家問題。
"我還會在陵城多留一天,明天帶你一起去找大師。"為了小妹,她可以暫時拋下對慕冷謙的反感。
慕冷謙眉梢微挑,沒想到顧念悠會幫他,不過這對他來說是好事,"謝謝。"
顧念悠冷冷的說了一句:"我隻是幫我妹妹而已。"
言下之意,他不用向她道謝,她也不需要他向她道謝。
慕冷謙臉上波瀾不驚,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半晌之後,低沉吐字:"厲少父親的死,和我們夜狐無關。"
顧念悠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憤怒的瞪視他,麵對他異常平靜的眸光,她兩隻手在餐桌底下緊握成拳,突然站起來說:"抱歉,我身體不舒服,這頓飯下次再請吧。"
離開,是怯弱者的行為。
但她若不走,如果和慕冷謙爭執起來,她有可能會連夜坐著飛機回京都了。
可是她現在不能走。
她還要幫她妹妹的忙,剛剛說過的話,她不能轉身就忘。
顧念悠氣衝衝的走出了餐廳,她沒想到慕冷謙會主動提及當年的事,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睜著眼睛說瞎話!
公公的死,一直是她婆婆心頭的刺,也正因為如此,她老公在婆婆的不斷施壓下,身體都熬垮了,幸好這兩年她老公的身體有所好轉,隻是婆婆那裏,她無能為力了。
如果不是為了她老公,為了這個家,她又何必那麽辛苦,那麽隱忍地承受婆婆對她的挫磨?
她從每年逢年過節就回娘家,到一年回兩次,再到一年回一次......她愧對自己的父母,直到二妹來找她,她才漸漸找回失去的自我,也已經擺脫了婆婆的掌控。
現在的她,才是厲家真正的當家主母,她婆婆從每天和她吵,到現在一個月都難和她吵上一次,從這件事裏,無不說明一個問題。
你弱她強,你強她弱。
隻有強勢的一方,才有當家做主的權利,一味地軟弱聽話,隻會讓對方更加殘酷的剝削,這和做生意其實是一個道理。
而這,也是她在厲家的公司很快站穩腳跟的重要原因。
從小跟著爸爸耳濡目染下,她顧念悠是不會丟爸爸臉的。
顧念悠坐到自己的車上,眉頭緊緊皺起,忽然發覺自己剛才還是太衝動了,即便是生氣,那個該走的人也不是她,這下好了,晚餐還沒吃呢!
而餐廳這邊,慕冷謙並沒有離開,深邃的眸光愈發深沉不可測,偏頭看著餐廳外那輛紅色的轎車緩緩離去。
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你怎麽猜到她會暴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