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21章《大清早》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9364

“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嗎?”阿真疑問。

“不。”蘇婷婷搖頭念道:“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輕歎一口氣,凝看阿真說道:“隻有這幾個字,後麵沒有了。”

“原來是這樣子。”聽完未知的曆史,阿真凝看蘇婷婷極美的仙顏,向往萬分的說道:“真的太羨慕老吳了,瞧這日子過的多滋潤。”

蘇婷婷見他用色眯眯雙眼盯看她,口無摭攔的壞嘴說羨慕吳王,任誰也知道他頭腦不幹淨。一張極美仙臉頓染緋紅,羞恥無比地輕咬著唇瓣微低下小腦袋,不讓他看,也不敢與他對視。

“哼……”見這小子竟敢在她麵前猥瑣自家孫女,太老不高興的重哼一聲,直把阿真哼過來看她,才慎重的囑咐道:“絕計不可把此事說出去知道嗎?”

“是。”雙腿立正,給太老行了個童子軍的禮,阿真威嚴說道:“為了國家的榮辱,為了家園的昌盛,小小家丁蘇軾願立軍令狀。”

噗哧……

瞧他這樣子,所有人皆俊忍不住笑出口了。

“嘿……”把這三代同堂弄笑了,阿真比誰都開心地看著蘇婷婷那張好美好美的水臉。

“不像話。”太老責斥了阿真一句,雙眼才朝剛燒完紙金走回來的沈海喚道:“沈海,燒完了嗎?”

領著大幹堆人回來的沈海點頭道:“已完了。”

“嗯。”太老滿意點了點頭吩咐道:“安排兩名仆役看住火苗,其它人收拾東西就去歇息吧。”

“是。”沈海恭恭敬敬朝轉身離去的主子們躬了個身,直到見主子們跨進門了,才非常不爽的掄起拳頭往身邊裂笑的大腦門狠敲下去。“混小子,你竟敢對太老沒大沒小。”

“痛……痛……”又被敲,阿真抱著腦門跳腳罵道:“死老頭,太老又沒說什麽,皇帝不急,急死你個死太監啊!”

“那是因為太老仁善。”沈海胡子吹的老長,瞪著前麵這個無法無天的混小子哼道:“再不給我收儉點,我就在你脖子上拴條狗鏈,看你能不能學乖。”

聽聞狗鏈,阿真心頭一跳,立即讒媚欺上前,摟著沈老爺子老肩笑道:“沈老爺子,太老要把咱家趕出去,咱家不是急了嘛。”

“咱家?”沈海扭頭朝阿真下半身瞪去,挑了挑陰險老眉道:“怎麽?你小子終於想通了,要進宮把那玩意切了嗎?”

“那怎麽行,我林家十八代單傳,切不得?絕對切不得。”話落,非常無恥指著那張高高墊起的桌子道:“沈老爺子,我餓了。”

“餓……”沈海結舌了,非常不爽地狠瞪了他一眼,才朝收拾桌子的婢女喚道:“春桂,把你手中的四腳龜給我。”

“是。”小婢女雖不明白內總管要幹什麽?可卻也恭敬從籃子裏捧起那隻臉盆大的四腳龜,乖巧遞給高她好幾級的內總管。

沈海接過四腳龜,老臉非常不爽往身邊混小子身上一塞道:“拿去。”

驚!

愣愣接過胸前那隻臉盆大的烏龜,阿真雙眼呆滯地往捧在雙手中的東西愣看。疑惑問道:“沈老爺子,這東西能吃嗎?”

“怎麽不能吃了?”指著他捧在手中的四腳龜道:“這隻四腳龜可是用實心麵粉捏成的,口感很是不錯。”

“可……可它為什麽是紅色的呀?”

“廢話,祭天公,當然要染紅了。”瞧這小子問的是什麽問題。

“喔?喔……!”阿真愣愣點了兩下頭,咽了咽口水愣看著捧在手中的東西,整張臉皺糊了。

“喔什麽喔。”沈海不賴煩揮手趕人,“別杵在這裏,趕快去睡覺,明早還要上寒山寺。”話落,不再搭理他,快步朝收拾天桌的婢女邁近。

“這麻東西能吃嗎?”雙手捧著那隻臉盆大的四腳龜,不管從那麵看,阿真都不覺的會好吃到哪裏去。皺著眉頭呆愣的朝呦喝婢女的沈老爺看去,喃喃自語道:“雖然老子是好動了些,可沈老爺子不至於毒死他吧?”

“應該不會,沈老爺子是好人。”晃掉被毒死恐怖場景,捧起那隻巨大的紅烏龜,張開血盆大口,一時不知該從那裏下口了。

猶豫了一陣,轉正四腳龜伸長的尖尖腦袋,下定決定哼道:“好吧,就從你顆下流無恥的棍棍頭開始。”話落,血盆大口立即把那根尖尖無恥兼下流的混混頭咬下,咀嚼幾口後,老臉驀然大放光彩,咽下那根麵目全非的棍棍,驚喜喃道:“沒想到這東西還真的挺不錯的嘛。”

深沉的夜裏,蘇府門口大群人忙碌來忙碌去,隻見那位大爺很是悠哉地抱著一隻紅通通臉盆大的四腳龜,邊啃邊走的跨進府內,而那隻原本很帥的紅龜,瞬間被他那血盆大口折騰的麵目全非,連它爸媽也認不出這個兒子。

水冷冷綠著,風拂拂揚吹,籠燈閃爍迷離光暈,楊柳隨風把影子舞的絮亂,沉沉墜墜的圓月拉長黃暈,夜——極深了!

沈老爺子看他不爽!

這是阿真自被挖以來,第一百零八次這麽想。

昨夜被太老折騰了大半夜,返回房中繼續與那七名坦胸露乳的美女嘻戲,剛剛提起棍棍要去懲罰這七名不乖的美女時,突然砰的一聲人就重摔在地板上了。還來不及破罵出口,一陣晃忽過後,整個人就被扔進菜圃前的那條小溪裏,臉、手、腳、嘴,以及身上那條粘住小嘰嘰的三角褲,頓被非人道的洗了一遍,隨後非常不甘願的被死老頭逼迫穿上那件可笑的蘇家奴服。

“靠……”吃過早膳,找廚房大媽索要不到牙簽,阿真非常不爽,大掌毫不猶豫折下幽道上那根“擋道”“活該”“注定”“要死”的翠細枝,把細枝折弄成尖尖的牙簽樣,半點衛生也不講的便伸進大嘴角裏猛摳。

“我呸……”遊走到湖邊,非常不屑地把從齒縫摳出來的東西,凶狠地朝湖麵那個可笑的倒影呸去。

隻見湖麵的上那個倒影穿著一襲深藍色的服飾,衣是深藍色,褲是深藍色、靴子是深藍色、連那頂八個角的可笑帽子也是深藍的,帽子深藍也就算了。可,他媽的你好好的頂藍色的八角帽,能不能不頂個大紅花球啊?當在他唱戲演醜旦啊?

越看湖麵那個欠揍的倒影,阿真就越不爽,凶狠再咳出一口濃痰,不爽地朝湖麵那個身影呸了一口,才直把那個倒影呸出粼粼歪斜,整不出個人樣,心情才好那麽一咪咪。

“唉……”連朝湖麵呸了百八十口,一會兒才丟人現眼的垮下雙肩,了無生趣重歎出一大口氣,挪著沉重巨艱的步伐朝大廳行將就木拖去。

嶄新的一天來臨,昨夜被折騰的大批人依然忙進忙出,一點都沒有疲倦之態。

大批的仆奴婢女揮汗如雨的把大量東西搬進馬車,沈老爺子那聲聲的巨吼蒼勁帶力,嚇死人的如雷轟鳴。

蹲坐在巨大府門階上,阿真無了生趣撐著臉龐,大嘴巴裏哈切連連看著前麵奔過來,跑過去,來來回回大堆人。

朝笨手笨腳的奴仆呐吼了幾句,沈海腦門左右扭看了一下,轉身時見到那混小子竟然坐在台階上發呆,頓時不爽了。

“混小子,快過來幫忙,呆坐著幹什麽?”

一大早被挖起來的沉重皮眼,隨著這聲清析如在耳膜前爆炸聲,立即清醒了。

“沈老爺子,這麽多人不須要我去摻一腳了吧?”從台階站起身,阿真心裏對前麵這個死老頭咕嘟暗罵,啪死你這老頭,讓你不讓老子好過,叫你不讓老子好過。

吼完的沈海見這小子行來龜速,腦袋黑煙頓時大冒,不吼死他就自已死的破罵:“慢吞吞的幹什麽,快過來把東西搬進車內。”

“知了知了。”雙腿快進了一格,縮短一倍腳程的阿真瞬間便站在沈海麵前。努了努嘴說道:“沈老爺子,一大早你就大吼大叫的,叫的自已爽了,可就不怕嚇壞人嗎?”

“你小子羅嗦什麽勁。”沈海大掌住阿真頭上那頂可笑的大紅花帽一拍,指著十步遠的馬車喊道:“快去幹活。”

“知道了,知道了。”搔了搔後腦,阿真邁著重重的步伐,朝那輛該死的馬車心不甘情不願邁近。

揮汗如雨的蘇儀和蘇禮驚見他們的偶像走來了,趕緊齊聲問候:“軾哥,您老來了?”

“有‘錢’途!”剛剛步進,阿真立即朝這兩隻好吃的狗腿,豎起給予肯定的一顆大姆指。

“嘿……”蘇儀與蘇禮整齊嘿笑了一聲,驚見偶像要動手搬動西,頓時萬分驚恐急拉起彎下腰的阿真叫道:“軾哥,您老在旁邊休息就行,這些我們來,我們來。”

“呃?”剛剛彎下身去捧東西,驀然聽見兩聲母雞被掐住喉嚨的尖叫,隨後身子一個搖晃,人便被扶到車板上坐著了。

瞧眼前這兩張臉龐像是親眼見到貞子一般,阿真頓從愣怔裏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笑道:“這……這怎麽好意思呢?”沒辦法,長的帥走到哪裏都是這樣子,他自已也很苦惱。

“什麽?”聽聞阿真此話,蘇儀和蘇禮頓時不開心了。

蘇禮板起非常嚴肅的臉龐狠瞪阿真,責怪道:“軾哥,您老這樣說就不對了。”

“啥?”坐在車板上,阿真愣了看前麵這兩張憤慨激昂的老臉,不知自已又幹出什麽“好事”了?

“對!”蘇禮剛責怪完,蘇儀大力點頭怒責道:“軾哥,您老怎麽可以說‘出不好意思’這個字?太不把我們當住同一園的兄弟了吧?”

“呃?”不明白它“不好意思”怎麽就從四個字變成一個字了?阿真朝麵前這兩張義憤填膺的臉龐眨了眨眼,老臉愣怔的弱道:“我隻是說了‘不好意思’這一句話,你們不用這麽像看殺父仇人一般,這麽‘瞪’著我吧?”

蘇禮和蘇儀見他死不悔改,頓時大力跳腳重斥:“軾哥,您老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當然不是。”反應過來,阿真馬上板起非常不爽的老臉朝兩人破口大罵:“你們兩個該死的東西,快給老子把東西搬車裏。”這樣可以了吧?可這個場景好像在哪裏見過耶?

“嗬……”聽到責罵,不爽的兩人頓時開心了,齊往阿真肩上一拍道:“軾哥,您老這樣就對了嘛。”話落,開心萬分的繼續把大堆東西往車廂裏搬。

斜眼打量開心萬分的兩人,阿真打了個冷顫,趕緊跳下車板遠遠與這兩神精病保持距離,深怕被傳染的以策安全。

“太老……”

正當渾身冒冷汗之際,府家的主子們終於珊珊出來了。

轉過身的賊目,馬上在人群內搜到他的大小姐,隻見今天的大小姐穿著一襲鵝黃的羽裳,這襲柔嫩的鵝黃羽裳把她襯的更是仙袂乍飄,天闕獨貌。

跟著太老跨出府門,蘇婷婷立即又感受到那道肆無忌殫的熱辣目光。雙腮泛粉裏,輕咬唇瓣,美目含恥地轉首,朝遠處那道每次都讓她快羞死的視線嬌嗔地瞪去,瞧見這個蘇軾果然又傻傻呆呆地用熾熱目光看她,四目相對,頓時整張粉腮都燒起來了。

汗!

大小姐含羞帶怯的一蹩,頓阿真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大窘的雙手死死捂住那根要一飛衝天的棍棍。暗暗咒罵這套該死奴仆服,前麵沒有塊褲襟擋著,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寬鬆的褻褲哪裏能抵擋住他那根凶狠倍猛的棍棍。老臉倍糗地微低腦袋,賊目往褲檔前一瞧,眼淚頓時差點擠出來。嗚……,怎……怎麽麽辦啊?凸起這麽高,等一下走到大街上不引得來無數臭雞蛋才怪。

隨著太老們鑽內豪華的車廂內,沈海無聲朝緊捂褲當的阿真猛揮手臂。

見老沈老爺子又在催命了,阿真老臉訥訥,曲著身子小跑到沈海身邊,揪淚急問:“沈老爺子,您老把我那三角褲扔哪裏去了?”

招來阿真,沈海老眉緊擰,上下把他打量一番後,關心問道:“小子,你怎麽呢?”

“沒有啦。”阿真急的猛跺腳,快哭的重問:“沈老爺子你快說啊,我那條三角褲呢?”

眯起老眼,沈海不答的重喝:“既然沒事,曲著身子幹什麽,給我挺正。”

捂著褲當,阿真挺直身板再猛跺一下腳,粗紅脖子吼問:“快告訴我啊。”

見他終於站出人樣了,沈海狐疑看了看他,不明白的問道:“什麽是三角褲?”

“就是……”剛抬起手要比劃三角形,阿真立即想到不對,緊急再捂著褲當,小心扭觀滿街的路人,見沒被人發現,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就是那條三角形,短短的褲叉。”

“喔!原來是那條不倫不類的小褻褲。”

“是呀,是呀。”阿真猛力點頭,揪淚急問:“在哪裏?”

“扔了。”沈老爺子馬上給他來了盆大冰水。

“扔……扔了?”被冰水潑到,阿真頓時結凍成冰雕,隨後冰雕開始慢慢裂縫,最後支離破碎成一塊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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