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修文晨練完後便去沐浴了一番。當然,由於三番兩次被王冰闖進來,這次他汲取了教訓,把門給反鎖了。
這女人,每次都把他撩撥地難受,可又隻能看不能吃。李修文決定了,以後不能輕易給她調戲自己的機會!
沐浴完後,李修文吃了早飯便出門了。去哪裏?去找大老婆——楊雨璿。
楊雨璿是個性子恬靜的女人,也是個矜持的女人。她不會像王冰那般,敢愛敢恨。她是個很傳統的女性,和李修文的交往過程中,她總是會有些放不開,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心思。
麵對這樣的女人,李修文也知道急不來。可以說她們相處時,李修文連人家姑娘的小手都沒拉過。
當然,他們接吻過......不過李大官人知道,那隻是情急之下,楊雨璿為了救自己,才會給自己做人工呼吸。那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接吻!
什麽?他們摟摟抱抱過?
好吧,李修文不否認,他確實抱過楊雨璿。不隻抱過了,而且還抱了很久。不但是抱了很久,其實李修文的手當時也很不老實。
可是,這和牽手有什麽關係?他們確實沒拉過小手!
雖說每次出來泡妞都會遇上埋伏,可李修文卻不在乎。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不過李修文自信,如今的朱紹烱,想要輕易取他性命也不容易。何況,現在朝廷的欽差正在開封城裏,朱紹烱還沒那個膽子,在這個時期對他下手。
車子很快就到了楊家大門口,李修文上前叩門。
他現在已經是楊家的常客,李家的下人們都知道,這是楊家的“準姑爺”。開門的小廝自然也認得他,不用進去通稟,直接就將他領了進去。
“咦!你是誰?”
剛隨著那小廝穿過了前院,李修文就見迎麵走過來一位少年,那少年不認識他,有些奇怪地問道。
“少爺!他是李公子,小姐的客人。”那小廝忙回答道。
李修文這才想起來,之前就聽說楊雨璿有個弟弟,想來便是眼前這位少年了。隻是前些日子,他隨著楊夫人回娘家探親了,李修文這才沒有見過。
這少年十一二歲的模樣,白淨的臉上滿是稚氣。在李修文看著他的時候,他清澈的眼睛也在打量著李修文。
“喔!你就是修文哥哥呀?”
聽了小廝的話,那少年才知道李修文的身份,他對著李修文說道:“我叫楊元魁,我聽我姐姐說起過你。我聽說,你還是咱們開封府的院試案首,對吧?”
見他對自己的稱呼很是親切,李修文心道,難不成是楊雨璿在他麵前誇過自己?這倒是件好事兒。想到這兒,李修文對楊元魁笑道:“我可比不上你父親,楊伯父可是舉人老爺呢!”
“嘿嘿!”
見他誇自己父親,楊元魁也笑了起來,隨即說道:“修文哥哥也很厲害呢,等再過幾年,我也要拿個開封府案首回來!”
“有誌氣就好!”
李修文對他也很有好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隨後這小舅子便親自帶路,領著李修文去見楊雨璿了。
李修文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開封城裏,已經發生了一件大事。
程良駿在開封城裏,經過了一番明察暗訪之後,便對謝恒發難了。
這才剛過晌午,程良駿的欽差倚仗就趕往了開封府衙。
街頭的老百姓見到這浩浩蕩蕩的隊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便好奇地跟在了儀仗後邊,準備看熱鬧。
“哎!你說這欽差大人是去哪兒?”百姓們都很好奇,便有人向邊上的人打聽道。
“這我也不知道呀!欽差大人這麽大的排場,想來是有什麽大事發生吧。”邊上那人答道。
府衙裏的那些個大人們,聽說欽差正旺府衙趕來時,也是有些疑惑不解,隨即才想起要出去迎接,都匆忙起身,隨著馬知府出去迎接欽差。
“陳大人,這欽差大人今日所為何來?”
“這個......我也不清楚。”
此時程良駿還沒到。眾多官員站在府衙門口等候之時,便開始了小聲的議論。
謝恒也是感到有些奇怪,不過他沒有參與議論。有什麽事情,等程禦史到了便知。
馬明達隻是掃了他一眼,見到他疑惑的神情時,心裏一陣冷笑。在場的人裏,恐怕隻有他知道,今天程禦史過來,應該是要拿下謝恒了。
不多時,程良駿的倚仗便到了府衙門口。馬明達立即領著眾多官員們,上前相迎。
“程大人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麽要事?若我等能幫上忙的地方,盡管吩咐。”
“馬大人客氣了!”
程良駿回應了一句,然後眼睛掃了一眼這些大人們,便移步走入了府衙,眾多官員連忙尾隨於他身後。
站在正堂上首位置,程良駿清了清嗓子,才朗聲道:“諸位大人接旨吧!”
現場的大人們皆是一愣,隨即紛紛跪倒在地,迎接皇帝的旨意。身後立即就有個侍衛上前,將手中白綾布料的聖旨遞上來給他。
這時的聖旨,並非像我們電視中看到的那樣,都是明黃色的。一般來說,五品以上官員所得到的聖旨,其色彩比較豐富,有三色、五色、七色等,即由三彩、五彩或七彩綾分段織成,看起來富麗堂皇。而五品以下的官員接到的聖旨,一般就是白綾所做。而謝恒是一府通判,屬正六品,自然便是白綾了。
早在程良駿被派遣來開封時,手上便已經有了這道聖旨。他之所以沒有一到開封就宣布,也是崇禎皇帝朱由檢的意思。
程良駿接過了聖旨,在手上徐徐展開,眼睛掃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官員們,隨即便當場宣讀起了聖旨上的內容。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開封府通判謝恒,在任內德行有虧,懈怠不工,貪汙索賄,不知檢點,罔顧朝廷法度,今查有實據,懲免去通判一職,連同其家小俱皆收押......”
全場嘩然!
在場的官員們都震驚了,他們隻當是朝廷派欽差來巡查吏治,待發現一些人的罪行後,才上奏彈劾。卻是沒想到,皇帝早有旨意下來了!
先前,他們都沒聽說謝恒被彈劾的事情。如此說來,便是有人收集謝恒的罪行,密奏朝廷了。一個個的,便開始打量著自己的同僚,帶著警惕的神情。生恐同僚之中,也有人從背後捅他一刀似的。
而此時的謝恒,卻是臉色木然,隻是呆呆地望著前方。
他知道,這次程良駿是針對他而來的。皇帝早早地下了這道聖旨,說明朝廷對他的罪行,定然是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以他所做下的那些事情,死罪是逃不了的了。至於會不會牽連到家人,得看朝廷是否查到,他勾結朱紹烱意圖謀反的罪行。一旦坐實了謀反之罪,那便是要族株的!
謝恒知道,朱紹烱是不會救自己的。因為他一旦出手,便有暴露的危險。而他也是不會招認出朱紹烱的。他一旦招認出來,將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他知道,這一回自己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