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安蕾爾的小弟”的打賞!
另外,書名改了,風格依舊,希望大家繼續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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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文從王府裏出來後,發現今日無事。
想了想,便去逛起了自家的店鋪。李明珊打理李家的生意,已經有些時日了。聽錢管事的說,她對於經商的天賦很高,把李家的生意管理的是有聲有色。
“這小妮子這些時日裏,應該挺辛苦的。”
李修文這才想起,自己可是有些時日沒見到妹妹了。她才15歲,自己便將李家那麽大的攤子交給她,直接做了甩手掌櫃。想必待會她見到自己,肯定會埋怨吧?
李修文雖然沒有接手李家的事務,可他對李家位於這條街上的鋪子,還是有些了解的。為什麽?因為這條街上大多數的鋪子,都是他李家的。逛了幾家鋪子,他也沒表明身份,隻是隨意看看便走。那些店鋪裏的掌櫃的,也沒有幾個是見過他這位李家大少爺的,便也沒人招待他。
可他這都逛了半天了,都沒見到李明珊,心裏納罕不已,這人跑到哪裏去了?
正這麽想著,李修文邁步進了一家名為“衡文軒”的字畫店,進去看到裏邊的展品時,登時愣住了。
隻見裏邊掛著的書畫作品,全都十分眼熟。李修文仔細回憶後才想起來,這字畫店是當年他考上秀才時,李鴻深專門為他而開的。在十八歲便成為開封府案首的人,自然不是現在的他,所以他印象不是特別深刻。
李家先前並沒有經營字畫店的生意,這家字畫店是唯一的一家。李鴻深也不打算以此來盈利,純粹是心裏高興,才為兒子開的,所以連店名都是取自他的名字。而這裏麵擺滿了的,也全是李修文先前所作的一些書畫作品。
先前的李修文在書畫方麵造詣頗深,平時有暇也時常作些書畫,所以作品很多。這兩年來也有許多作品,為一些高雅之士看中,花錢買回去當藏品。但其實賣出的也隻是很少,畢竟李修文不算名士,他的作品在這現在來說,也不會有太多的人願意收藏。
店中最顯眼的位置上,掛著一幅畫。這是一幅兒童嘻戲的畫,隻見前邊正在雀躍奔跑的,是一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畫中留下的隻有她的背影。而追在她身後的,卻是一位七八歲的小男孩。李修文知道,那小男孩便是自己。
畫上題了兩句詩,是李白的《長幹行》。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
這幅畫上邊的場景,無數次出現在李修文的夢中。夢中他隱約可聽到,一位女孩子銀鈴般的笑聲,他卻一直見不到那女孩的麵容。直到此刻看到這幅畫時,李修文才曉得,那小女孩便是畫中之人。雖然不曾見過這女孩的正麵,可李修文的直覺告訴他,出現在他夢裏的小女孩,就是畫上之人。
他可以肯定,就是她!他們是青梅竹馬!
這畫中畫的也隻是背影,想來是當時李修文年齡還小,加之時隔多年,已經記不清她的樣貌了。李修文對於這小女孩的記憶,隻有這個片段,其他的毫無所知。李修文對此很是好奇,她是誰呢?叫什麽名字?
“這位公子,這幅畫我們東家是不賣的。”
那掌櫃的見李修文怔怔第看著畫兒,已經入了神。隻道他是十分喜歡這畫作,小心地出聲提醒道。
掌櫃的姓王,四十多歲的年紀。這家店開業到現在,一直都是他任掌櫃。這幅畫是店裏唯一不賣的畫作,可王掌櫃卻是想不通,這畫兒有何稀罕之處?
“啊?喔!”
李修文回過神來,不由奇道:“既掛在這上邊,又為何不賣?”
王掌櫃的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掌櫃的,我是李修文。”
李修文自我介紹道。他看到這幅畫後,便打算將這幅畫帶回去收藏起來。他知道,這畫兒對於原先的李修文來說,必定十分珍貴,隻是不知他為何掛在了這店裏。
王掌櫃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著他,隨後搖頭道:“我沒見過東家的少爺,不能聽你這麽說,就把畫兒給你。”
“無妨!我不是讓你現在就把畫兒給我,我想請你把這幅畫先收起來。待我回去後,自會遣人來取。”
李修文知道這掌櫃的不會輕易相信他,他隻是擔心,萬一有什麽達官貴人過來,不經意間看上了這幅畫,那可就不好說賣不賣了。畢竟在這開封城裏,權貴階層也不少。李家雖有些聲望地位,可也不好輕易得罪於人。
王掌櫃一聽,心道莫非他真是少東家?當下便答應了他,準備把那幅畫給收起來。卻不想門口突然響起一個慢悠悠的聲音:
“掌櫃的,這幅畫我要了!”
掌櫃的望向門口,卻見是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此人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細長的眼睛,薄薄的嘴唇,臉色白中透青。一眼看到他,就會給人一種陰險刻薄的印象。他身上的衣衫華貴不凡,一看便是權貴子弟。
他叫謝元凱,開封府通判謝恒家的公子。
“實在是對不住了公子,這幅畫我們東家不賣的。”掌櫃的給他賠著笑臉說道。
“混帳東西!我們家公子肯花錢買你的畫兒,你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居然還不賣?
謝元凱還沒說話,他身邊的那名伴當,卻已經是開口訓斥著,同時抬起一腳就踢向了王掌櫃,頓時王掌櫃就被他踹倒在地。
李修文見此情形眉頭輕皺,走過去扶起了王掌櫃:“掌櫃的,這事就交給我了。”
“你是來找麻煩的?”
李修文目光看向了謝元凱,沉聲問道。他不知道眼前這又是哪家的公子,隻道自己這是一出門就有麻煩。下次出門之前,是不是要先看過黃曆?得挑個黃道吉日什麽的,才好安心出門。
謝元凱輕笑道:“李公子可是說笑了,我確實是喜歡那幅畫,才想著買下來,帶回家收藏起來。又如何是找麻煩的?”
“你是何人?”
李修文皺眉道。這人既然認識自己,還放任手下出手打人,看來確實是來找麻煩的。
謝元凱不答,隻是微笑看著李修文,似乎主動介紹自己會跌分一般。
他身邊的伴當接過話道:“這是我們謝家公子。”
謝家?
李修文這才了然,原來這人是謝恒的兒子。知道了他的身份後,李修文嘴角輕輕翹起,看著謝元凱點了點頭:“你是來找麻煩的!”
這一次,不再是詢問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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